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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以身相許,暗室算朝政

  • 孤山暮
  • 歲月的刀
  • 2720字
  • 2020-05-24 22:24:18

睿王來到平安居,見平安居門口圍滿了人。

他心一跳,齊正天忙撥開人群,睿王快步走進(jìn)去,剛好聽到燕晨怒斥李蕓。

睿王將燕晨護(hù)在身后,身上冷意凜凜。

他看著李蕓,不耐地說:“怎么又是你這丑女?”

燕晨在睿王高大的身軀之后嘆口氣。

果然,李蕓一聽就炸了。

一早上被睿王說兩次丑,真比殺了她還難受。再看睿王對(duì)燕晨的明顯呵護(hù)之舉,更是氣得頭冒青煙。

她哆嗦著,哭罵道:“燕晨你這賤人,本小姐要將你碎尸萬斷!”

燕晨:“……”

睿王勃然大怒,凌空一掌,李蕓的頭被掌風(fēng)打得一偏,臉一聲脆響,瞬間腫了起來。

眾人莫名其妙。這掌還沒踫到她臉上呢,昨就腫了。

睿王目光中仿佛凝著冰,刮到人身上似刀鋒一般。

“滾!再讓本王知道你找晨娘的麻煩,別怪本王下手無情!”

拉著燕晨,氣勢洶洶地上樓去了。

燕晨苦笑道:“紅顏禍水啊!”

睿王奇道:“晨兒禍害了誰?”

燕晨沒好氣地說:“我是說你!”

“禍害我?”睿王一笑:“求之不得!”

燕晨無奈,慢吞吞地說:“我是說,你是紅顏禍水。我是因你,受的無妄之災(zāi)。”

睿王總算明白了。他低下頭,湊近燕晨耳邊說:“可我只想禍害你。”

燕晨臉一紅,甩開睿王,自顧自進(jìn)屋去了。

睿王跟在身后,低低地笑出了聲。

樓下,李蕓總算被雨兒等半拉半勸地哄走了。

臨淵臨潭心虛地站在齊正天面前。齊正天嘆道:“以后再讓這些閑雜人靠近晨娘,你們且就等著受罰罷。”

這邊,恒娘問寄哥兒:“你一個(gè)人來的?你娘知道嗎?”

寄哥兒扭捏道:“不,不知道。我要跟你們?nèi)ノ骶夷锊辉省!?

恒娘皺眉道:“你娘不愿,我們也不能將你帶走。如今你偷偷跑出來,你娘怕不要急死。”

寄哥兒倔強(qiáng)地說:“我不管,我偏要跟你們?nèi)ァD凶訚h大丈夫,怎么可以只會(huì)煮酒?”

恒娘“噗”地笑了。道:“才多大呢?就大丈夫。不過,寄哥兒說的也對(duì),你爹是條錚錚鐵漢,他的兒子,也要做頂天立地的好漢子。要不,我再去跟你娘說說?”

寄哥兒大喜。

恒娘牽著他的手,往樓上去了。

燕晨聽了恒娘一番話,想了想,道:“你去一趟十里鋪,告訴沁娘,寄哥兒我先留幾天。”

寄哥兒一步蹦到燕晨身邊,拉著燕晨的手,扭糖似的嘻嘻笑著。

睿王皺眉,將寄哥兒從燕晨身邊拎開,道:“那來的混小子?”

寄哥兒這才注意到睿王,只偷看了一眼,就嚇得不敢吭聲。

睿王藏昂挺拔,兼一身冷寒,除了對(duì)燕晨溫情脈脈,在別人眼里,卻如冷神一般。

睿王道:“要不,讓寄哥兒跟著我,先訓(xùn)練幾年?”

寄哥兒委屈極了。他要跟著晨姐兒,才不跟這個(gè)兇巴巴的男人去。

燕晨想了想,說:“等他娘想通了再說。”

睿王將臨淵臨譚叫進(jìn)來,讓把寄哥兒帶去安置。

總算房中只剩睿王和燕晨了。睿王頓時(shí)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他將燕晨拖到懷里,燕晨皺眉道:“做什么,熱得慌。”

睿王不悅:“剛才那小子還扭著你呢,你倒嫌我熱。”

燕晨笑起來,說:“哪能一樣呢!你這么大一個(gè)火爐。”

睿王奇怪:“都說我是冰山,只你說我是火爐。”

燕晨“……”

睿王見燕晨不說話了,得意洋洋。

燕晨用手指一下下戳著睿王堅(jiān)實(shí)的胸口,道:“多大了呢?怎么還像孩子?”

這下,睿王也同意他是火爐的說法了。燕晨的手指頭仿佛火源一般,轟一聲將他全身點(diǎn)燃。

他有些狼狽地放開燕晨,轉(zhuǎn)身說:“還記得永寧寺旁的雁蕩湖嗎?即這么熱,明兒我們?nèi)ツ抢锿嫠?珊茫俊?

燕晨眼睛一亮。

雁蕩湖啊,小時(shí),燕晨與子睿常常去那里游水。子浩慣常是不去的。

在那里,兩人學(xué)會(huì)了游泳,學(xué)會(huì)了潛水閉氣。年少好勝的兩人誰也不服誰,一次比一次游的距離遠(yuǎn),一次比一次閉氣的時(shí)間長。

最長一次,子睿閉了快一刻,不過差點(diǎn)閉死過去,燕晨將他撈起來,又是打又是掐,最后快要哭死了,才將他弄醒。

燕晨想到那次,不由笑了。

她促狹道:“當(dāng)然記得。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睿王也想起那次的事了。不過,燕晨不知道的是,子睿當(dāng)年騙了她。

其實(shí),子睿根本沒暈,他就是想看看齊夕會(huì)不會(huì)救他。后來,齊夕把他撈出來,在他身上好一通忙活,那又小又軟的手弄得他渾身燥熱,只好繼續(xù)裝暈。

他猶記得,齊夕溫?zé)岬臏I一滴滴落在他的胸上,燙得他心都碎了。

就是那一次之后,他漸漸覺得,齊夕于他,于別的女孩不同。她不僅是他的義妹,更是他想永遠(yuǎn)廝守的女孩。

可惜,齊夕與他廝混得太熟,反倒對(duì)溫雅穩(wěn)重的子浩仰慕不已……

睿王連連點(diǎn)頭:“對(duì),對(duì)。晨兒是小王的救命恩人,小王無以為報(bào),以身相許可好?”

燕晨臉一紅,別過身去不理他。

睿王帶著磁性的笑聲低低響起,燕晨的臉更紅了。

睿王等燥熱稍稍涼一些,從后環(huán)繞著燕晨,柔聲哄道:“晨兒,明天我們就去。這次不用你救我,換我來護(hù)著你可好?護(hù)你一輩子!”

燕晨忍不住眼眶溫?zé)幔е剑p輕的“嗯”了一聲。

這一個(gè)字,婉轉(zhuǎn)嬌糯,尾音微顫,睿王的心一蕩,靈魂都仿佛離他而去。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也不相負(fù)。

太子及隨行的祭祀諸人聲勢浩大的回到山原。

太子回到王府,洗漱完,太子妃遣護(hù)衛(wèi)來請(qǐng)?zhí)舆^去。

太子吩咐權(quán)公公:“讓護(hù)衛(wèi)撤了吧。告訴娘娘,孤晚膳與娘娘同進(jìn),今兒就宿在懿文閣。”

太子妃接到信,打賞了權(quán)公公,聽護(hù)衛(wèi)散盡,自坐在榻前出神。

這是打一巴掌給個(gè)棗兒?

李煦的心在這九年里已漸漸冷了。也許,奢望皇家有真情實(shí)愛本就是個(gè)笑話。

也罷,那就保住最高的權(quán)勢,最尊貴的身份,何嘗不是另一種快樂?

李孝杰來見太子妃。

行過大禮,李煦賜座,讓人上茶,將所有人,包括孫嬤嬤馮嬤嬤全都趕到離房門十步開外守著。

李煦淡淡地說:“祭祀諸事順利,無人驚擾,恭喜兄長此次又立了大功。”

李孝杰恭敬地答道:“微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

李煦一聲冷笑,端莊大氣的臉上,陰戾的目光直直掃過李孝杰:“呵呵,功過都由他齊家說了算!”

李孝杰垂著眼眸,慢慢地說:“那娘娘還想怎樣?謀逆不成?”

李煦抬起茶盞,吹著上面的浮茶,陰側(cè)側(cè)地笑道:“謀逆?成王敗冦,齊家的江山本就是謀逆來的。這才十年,齊子浩便要卸磨殺驢。”

李孝杰抬起眼簾,嘲諷道:“自古皆如此。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道理莫非娘娘還想不到?”

李煦將茶盞重重放下,恨道:“難道本宮就坐以待斃不成?”

李孝杰冷笑:“那若是飛鳥不盡,狡兔仍在呢?”

李煦若有所思:“兄長是說……”

李孝杰道:“娘娘不覺得,如今朝中太安靜了么?大夏朝中漸穩(wěn),齊子浩形同監(jiān)國,圣上龍?bào)w欠安,眼看齊子浩鐵定了將來得承大統(tǒng)。他可不就能騰出手來對(duì)付李家了嗎?但是,若此時(shí),朝中有另一種聲音呢?”

李煦驚問:“兄長是說,睿王?”

李孝杰點(diǎn)頭:“還有原王。”

李煦道:“先不說原王一閑散王爺,就是睿王,也無心大位,又遠(yuǎn)離朝堂多年。齊子浩不會(huì)在乎。”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由不得睿王無心。況,只要讓齊子浩認(rèn)為睿王有心,且有能力問鼎就行。如此一來,齊子浩不得不繼續(xù)依靠李家,操縱群臣,把控天下文人的聲音。”

李煦急道:“可祖父正上書和談。若和談成功,睿王更是可有可無,齊子浩豈不高枕無憂。”

李孝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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