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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音的罪

  • 我的世界韻
  • 萬界虛無
  • 5042字
  • 2020-05-08 18:28:44

“好了,快點說清楚為什么要進洞穴。”

別墅內燈火通明,我們和沃西四人聚在充當會議室的餐廳里談話。

那么多狼都能進去,那個洞穴肯定不止看起來那么一點。

白白讓我們住在這里,想盡辦法讓我們和他一起行動,難保里面會有什么東西。

“那我就說了吧,那里面有寶物!”

“寶物?”

我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兩眼放光的沃西。

“你們知道寶石守護者嗎?”

他神神秘秘的說出了一個天大的名詞。

寶石守護者,是遵循世界法則,控制寶石的影響的一群人。

像時空寶石傳送到的時空殿堂中,那個王座上的男子,便是其中一位。

即使寶石破裂,守護者們也不會消失,他們會一直存在于這世上。

即使時空寶石徹底泯滅,時空殿堂也不會煙消云散。

說起來,白衣少女曾經也是呢。

“十年前,曾經最強大的守護者在你們兩個人的家鄉失蹤。”

他指向我和風和。

守護者消失,我們村莊里怎么可能……

等等,好像有些印象……

唔,頭又痛起來了。

風和似乎也有頭痛,雙手抱住頭皺起眉頭。

“那和洞穴有什么關系?”

想不出就想不出吧,反正我沒明白有什么關聯。

“相傳,這個洞中,就是她的墓地!”

“開什么玩笑,她不是失蹤了嗎,這墓地誰建的。”

你要告訴我是她自己建的那肯定是在開玩笑。

“這你就別管了,據說里面藏著寶石!”

擁有寶石啊,對守護者來說這很正常。

但是關于守護者我就沒見過一個正經的。

“聽說那塊寶石,能力還是恐怖的意志掌握!”

意志掌握,我好像曾經對風和用過這個技能。

雖然那時我只能使用不到十分之一的能力,但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只是十分之一,便擁有了讀心的能力。

“你想去盜墓?真缺德。”

春月不滿的咂咂嘴。

“什么盜墓,真難聽。這叫尋寶,懂嗎!”

“嘁。”

懶得和他爭辯,春月轉身離開餐廳。

“確實,盜墓這種缺德的事我們干不出來。”

大家點頭同意,相繼離開了餐廳。

盜墓極其可恥,更何況目標還是保護世界的寶石守護者。

“吶,你為什么要放棄當守護者呢?明明實力是第二名。”

白衣少女并沒有反感這個話題,但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就去要問第一名她為什么會死了。”

嘁,擺明了不想回答,讓我怎么去問一個死人嘛。

但那么恐怖的寶石,如果不去回收以后落到別人手上可就麻煩了。

雖說回收后也沒能力保護它。

走廊的紅石燈相繼關閉,我拉上被子長嘆出一口氣。

“我該怎么辦才好……”

夜晚泳池的“嘩啦”踢水聲把我拉出夢境。

今天沒有靈魂出竅呢。

“大半夜的,是誰啊。”

我透過窗戶向外看,一身雪白絲衣的風和坐在泳池旁將潔白的月光打得稀碎。

齊腰的長發因為微風輕輕飄在空中,白光籠罩在地上,把她的影子拉的細長。

“夜深了,你怎么還在這。”

我輕輕走到她的身邊,抬頭望向已經開始下沉的月亮。

“你來啦。”

她稍微側過臉來,像平常一樣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也坐下來,感受清涼的風拂過臉面,眺望遠處的高山。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每次你感到不開心就會獨自一人去眺望遠處。”

“呵呵,也是呢。畢竟是青梅竹馬呢……”

她低下頭看向泛起波瀾的水面,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風和在別人面前永遠是這副表情,無論是誰都一樣。

她雖然也會憤怒和冷淡,但表情從來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一直是這樣,隱藏起自己真實的情感。

自從那場大火之后。

那場奪走她真實情感的大火。

“為什么呢,你一直是這樣。”

對誰都是微笑,生怕惹別人不開心。

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一直注意著在別人眼里的自己。

“不知道啊,音。”

她帶著標志性的笑容扭頭看向我,淚痕清晰的顯露出來。

都哭出來了,還這么說嗎?

“音,我很開心哦。”

開心嗎,開玩笑的吧。

你其實一直都想殺了我吧。

我不愿看向她的臉。

準確的來說,是不敢。

“我真的,真的不在意。”

“我在意。”

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明明記憶已經全都模糊了,但這件事永遠都揮之不去。

我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場大火的罪魁禍首,是我。

我被夢驚醒了。

紅光依然在我眼前閃耀,栩栩如生。

那撲面的熱氣似乎也能感覺到,身上早已大汗淋漓。

“都十年了,怎么還記得。”

我扶著睡得迷糊的腦袋,掀開被子走下床。

有些冷,但這也讓我的腦袋清醒。

明明都不在意了,怎么還會夢到呢。

難道我潛意識里依然過意不去嗎?

那場耗無征兆的,奪走我一切的大火。

“呵,還想它干嘛。”我猛灌了自己一瓶水,“又不是他的錯。”

即使這樣不停的不停的提醒自己,告訴自己,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何必還去在意呢。

但無論怎樣,都無法釋懷。

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憤怒嗎?怨恨嗎?

都不是。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已經搞不清了。

“呼哈哈哈,真是的,自己都暈了。”

輕輕推開門,涼風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出去散散心吧,順便讓自己清醒清醒。

自己跟隨音來到這個別墅,以為自己這樣就能融入他們的團體。

可依然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講什么。

我和他們之間有巨大的間隔,只能遠遠的望著,站在原地祈禱著能慢慢拉近距離。

然后看著他們漸行漸遠。

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慢步走下樓。

我感覺,自己被孤立在一旁。

每天笑臉相迎,可依然無法拉近我們間的距離。

還能有多久,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終歸不是一路人,等到畢業后,就會被他們遺忘吧。

我這種可有可無的人。

走過大廳,門外的黑夜今天是那么明朗。

我的腳步漸漸慢下來。

呼吸漸漸沉重,我的心情猶如掉進無底深淵。

自從那場大火后,每天的生活都那么小心翼翼。

不敢惹別人不高興,因為這樣會讓我的路越走越窄。

而且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這么活著,心好累啊。

終于來到大門,門外璀璨的星空和我的心情相對應。

……音,我恨你。

怨恨不知不覺地涌上心頭,甚至把我嚇了一跳。

這是我的,真實情感嗎?

每天如同帶著面具一般生活著,都已經忘記自己本來的樣子了。

淚止不住的悄然流下,苦澀的味道在我的嘴里散發。

為什么自己要哭呢。

已經麻木了,思路呆掉了,自己不由自主的走到泳池旁。

一看到平靜的水面,我突然狠狠踢了一腳。

看著月亮在水中美麗的倒影被赫然打碎,自己心里說不出的痛快。

消失吧消失吧,美麗的事物全都消失吧!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眺望著天空,雙腳不停的拍打著水面。

“夜深了,你怎么還在這。”

音不知何時,悄然來到我身邊。

像是條件反射般,我臉上瞬間出現了微笑。

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惡心,但卻又無可奈何。

“你來啦。”

假惺惺的回答,假惺惺的表情,我在別人眼里的一切全都是演出來的。

“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每次你感到不開心就會獨自一人去眺望遠處。”

“呵呵,也是呢。畢竟是青梅竹馬呢……”

全都瞞不過他,但這微笑像是長在我臉上一樣無法改變。

低頭望向泛著波瀾的池水,我突然起了殺心。

音不會游泳,只要輕輕一推……

“為什么呢,你一直是這樣。”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瘋了,急忙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么這樣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啊,音。”

只能這樣回答,我沒有其他答案。

即便是面對青梅竹馬的音,我也不能顯露出真心。

因為我被真實的自己嚇到了。

我扭頭看向他,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音,我很開心哦。”

這是假話,徹徹底底的假話。

他扭過頭去不愿看著我。

不肯面對我,對十年前依然保持內疚嗎?

“我真的,真的不在意。”

實際上,我連自己究竟在不在意完全不清楚。

“我在意。”

他一直對十年前的大火感到內疚嗎。

我該不該原諒他,原諒這個毀掉我生活的兇手。

目視著他離開,我低下頭繼續望向水面。

不知何時,我的笑容已經消失。

平靜的生活像這個池水,被瞬間打碎。

怎么可能就這么原諒他。

我放棄抵抗,猛吸一口氣,解放出自己的真實情感。

音,我恨你!

忍不住悶聲哭出來,我捂住臉低聲哭泣著。

你害死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是故意的!

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關于十年前大火的原因。

十年前,十年前,十年前……

那一年,發生了那么多改變我們命運的事。

“早啊。”

風和帶著笑容向我打招呼。

還是那種笑容啊,那種社交用的假笑。

始終不肯展開心扉的風和,是我心中的一塊大石。

不管怎樣也無法原諒自己,只能竭盡所能的贖罪。

但這罪無論如何也是贖不完的。

要說大火的原因,我也記不得了,只知道是我干的。

四人喪生在火海里,兩家人只有孩子生還。

音家和風和家。

我到底干了什么也不清楚,但忘不了風和當時的眼神。

完全呆滯著看著火焰跳動。

改變我們命運的一把火,兇手卻是其中一人。

“我出去一下。”

走出別墅,我來到白樺林。

思考了一晚上,下定了這個決心。

拿到寶石,治療風和的心病。

我記得曾經好像為了治風和的心病也做過什么,當時還發生了件大事。

那件事是什么我也不記得了,不過好像和守護者有關。

不會就是這個守護者吧。

就這樣悄悄的拿到寶石,然后悄悄的治好她的心病。

鎬子方塊什么的都準備好了,狼群昨天也已經清光,還有白衣少女能應急保護我,這下算是萬無一失。

“呼,這山還挺高的,墓恐怕也不小。”

建在這種高山上,是大墓的可能性就會高很多。

獨自一人去闖,風險很大,但我這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即使不能治療她的心病,我死了她也會好受些吧。

洞中一片漆黑,我點亮火把漸漸往深處走去。

“嗯?到頭了?”

我將洞穴插滿火把,黑暗被火光點亮,所有的細節一覽無余。

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洞罷了。

說到底,這里是守護者的墳墓也只是個傳說,那位死沒死都不清楚呢。

雖然我依稀記得她死了。

“哎呀,嘴上說著盜墓可恥,身體挺誠實的嘛。”

沃西不知何時站在了洞口。

他其實很強,從一開始就知道。

實際上他如果使用全力甚至能打過完全形態的琉璃。

完全形態的琉璃究竟有多強呢,畢竟被墨為吊著打。

別看她被虐爆,實際上云修閣所有年級的學生加起來才能勉強打個平手。

“我可不是為了錢財。”

“我知道,有寶石還要錢財干什么。”

看來被誤會了,但我的目的確實是寶石。

“快來看看有什么機關。”

“沒機關的。”

“什么?”

沒機關,那怎么進墓?還是說這里根本就沒有墓?

“你讓開一下。”

我向旁邊后退幾步,沃西握緊拳頭,瞬間閃到石壁前。

“瞧好了,我們間實力的差距!”

“轟隆”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洞穴中回蕩。

原本是石壁的地方,現在出現了一個洞,和往下的臺階。

完全靠體術錘爆墻壁,連力量強化都沒用。

和墨為差不多呢,各方面上。

“呼,手竟然會有點疼呢。”他甩甩手走進洞里,“進來吧,我還要拿你當肉盾呢。”

點亮火把往下走,沒多久到了盡頭。

是水潭,現在需要閉氣下潛游過去。

“我不會游泳呢。”

用能量強化水下呼吸很麻煩,而且效果還不好。

更何況我還不會游泳,水下移動速度特別慢。

“你不是藥師嗎,喝藥就行了。”

“誰出門帶水下呼吸的藥啊!”

“你們連TNT都帶了竟然不帶藥?”

好吧,無話可說。

利用速度和力量強化直接踩著水底沖過去也不是沒想過,但在水下能量消耗會加快,在接下來的危險性未知的情況下,保留體力才是上策。

“我帶了鎬子,從一旁挖過去吧。”

“你是在逗我嗎,看清楚這是什么墻。”

沃西拿著火把趴下身子靠近墻讓我看清這是什么方塊。

黑曜石,這個墓的外圍被完整的包了一層黑曜石。

“這可是守護者的墓,別想的跟打開一個無名小卒的棺材那樣簡單。”

因為身邊的守護者太過于奇葩,就把其他幾位一概而論,我實在太傻了。

但真的只能游過去嗎?

“我看錯你了,音。”

我向身后看去,臺階上,一名黑發男子抱胸望著我。

“盜墓可恥,不過我喜歡。”

然而這種正經的表情還沒維持多久就被他磨拳擦掌的興奮動作打破了。

“不會游泳是吧,接著。”

一個沉重的物品被丟下來。

海晶石打造的附魔三叉戟被我接住。

“激流I,你怎么什么附魔都有啊。”

因為他的東西太過于豐富,我反而不滿的皺起眉頭。

“這種小事你就別管了,趁那倆女的沒發現趕緊進去,不然我們的信譽就不保了。”

她們肯定發現了吧,畢竟沃西打洞時發出了那么大的聲響。

“好,看我沖進墳墓!”

隨著能量的注入,我感到體力被瞬間抽走,三叉戟在昏暗中發出耀眼的紫光。

激流!

在跳下水的那一刻,我激發激流附魔,瞬間感到天旋地轉,水流“嘩嘩”的從身邊流過。

直到碰到堅硬的黑曜石我才停下。

向上伸手抓住方塊,我把頭“噗”一聲伸出水面。

尾聲

“這就是墓里面了嗎,真的好大啊。”

縱橫交錯的墓室,像迷宮一般。

“怎么有種大型地牢的即視感。”

“一般的大墓都這樣,不但結構復雜,還分好多層。”

這明明就是個地牢吧!

想埋葬的話,直接普普通通立塊墳就好了,還省得被人盜。

“……我沒聽錯的話,好像有很多怪物的聲音。”

低沉的嘶吼聲和骨頭間的摩擦聲在墓室里不停的回響。

我們沉默了一會。

“沃西!這根本就是地牢吧!說話啊沃西!”

“咳咳,本質上沒什么區別。無論是地牢還是大墓,我們的目的都是找到寶藏。”

也罷,到時候被指責去盜墓時可以反駁說這是地牢。

不過我倒挺希望這是那個守護者的墓呢,這樣一看到名字說不定就能想起過去的事情。

“好,根據調查,這個墓有5層,所以……”

沃西的話還沒說完,前方的墻壁便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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