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智勝
- 詭道斗真仙
- 耳東非文
- 3254字
- 2020-04-20 03:17:10
蘇錦聞言說道:“我就這點依仗了,要不等我養好傷了,我們再來打一架?”
慕容夜白鐵青著臉,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東西。
“白公子,要不小的來幫下忙?”這個時候,龐玉山在旁邊發話問道,有點邀功的意思。
“閉嘴!”慕容夜白恨恨的回應道,他快速打量一下周圍,然后拿起一根長約五尺左右的長棍子,呼呼掄了兩個棍花說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用武器了,繼續試試我們慕容家的五郎八卦棍吧?!?
隨后他大喝一聲,長棍一震,“嘭!”棍身擊地,揚起泥塵,然后隨著反震之力,棍尖如同靈蛇一般從地上跳起,直往蘇錦的下頜挑了上去,看上去慕容夜白這棍法也有模有樣的。
使用了長武器,蘇錦仗著身法閃避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了,地窖的空間不算大,但五郎八卦棍卻沒有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所以對空間的要求不算很高,就是仗著棍法的圈、點、槍、割、抽、挑、撥、彈、掣、標、掃、壓、敲、擊這十四種打擊方法,從而變化千萬,部分打法類似于槍術,但比槍術多變了很多,受限于空間的窄小,蘇錦的柳風曲施展得頗為吃力,一時間頻頻中招。
但對蘇錦來說,這套棍法他也是很熟悉的了,以前在這上面也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虧,臉腫了多少次,身上的棍傷有多少道了,以閃避的身法逼慕容夜白改用棍,也是在蘇錦的計劃當中的,慕容夜白的功力比他差上兩籌不止,他在虎鶴雙形上造詣比較深,以蘇錦現在為了保存實力,不可能和他拼內力,而棍法,依照自己對慕容夜白的了解,他也就學了五郎八卦棍的表面,武起來好看,可實在是沒有多少內力能通過身體傳達到棍身,更別說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傷害了,最多也只是皮肉上的痛苦。
但對慕容夜白來說,他是管不來這么多了,只要棍子能打中蘇錦,就好了,噼里啪啦的真實打在肉體上的反彈力是最令他興奮的,比起剛才每一下都打中空氣的吐血感覺要好多了。
看到蘇錦的閃避身法給自己打亂,身影的閃避騰挪顯得凌亂了很多,而自己的棍子無論是點,抽,挑,彈,敲,壓都會讓蘇錦無從躲避,只能硬擋,“啪!”棍子又敲中了蘇錦的肩頭,他清晰的捕捉到蘇錦身體的顫抖,更從其閃避的動作上來看,比剛才已經慢了不少了,慕容夜白基本斷定,蘇錦已經差不多到了強弩之末了。
見狀慕容夜白狂喜,他期待了三年之久的勝利不久就要實現了,明天一定要在望江樓擺上五桌,不,十桌酒席才行,只要經過的人都請他們免費過去吃,還有經常嘲笑自己的那幾個娘們,我慕容夜白要你們再看看我的雄風。他越想越興奮,不由地狂笑了起來:“哈哈,蘇錦,風水輪流轉啊,向我求饒吧,從我胯下鉆過去,我免你一死,哈哈。”
蘇錦眼光冰冷,他又接了幾招棍法,已經感覺到棍法的力度比之前小了不少,他本身也是一個武斗熱衷者,他知道凡是這種長兵器,雖然施展起來能大殺四方,但消耗的內力卻是比赤手空拳要多得多,一寸長一寸強,這個是建立在深厚的內力支撐下才行,以慕容夜白后天不足的孱弱身體,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估計還是他本身對勝利的執念,才能讓他超水平發揮了。
只是,蘇錦目前的情況也不樂觀,慕容默馬上要回來,他雖然借著單打獨斗贏得時間,但棍子打中身體還是要花掉一些內力去抵抗的,雖然要比貼身硬對硬拼殺要少得多,但那也是消耗,此消彼長之下,回復的內力比消耗的還多一次,但就直接導致到了現在,他也才恢復了五成內勁,要打贏慕容夜白簡單,但他要怎么面對慕容默和絕對會一起出現的慕容紫衣。
聽到慕容夜白的狂叫聲,鉆胯下?似乎也是自己曾經對他的保留懲罰項目,想了下回答說:“噢,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還是前年的事情吧,為了你這個小白臉上免掉幾道臉痕,劍鳴的胯下你也鉆過的啊?!?
蘇錦不說還好,慕容夜白聽到胯下兩個字,頭腦一陣轟鳴聲,如果說以前所有的不甘心只是割肉切骨之疼,那么胯下之辱足足等于萬箭穿心了,他只覺得腦袋上仿佛冒出了陣陣的黑煙,他現在只想亂棍就把蘇錦打死,別的什么都不想再去考慮了。
在強大的恥辱中煎熬,慕容夜白催谷的勁力超過了他平時實力足足三成,這也足以值得他驕傲了,“啪!”棍尖點中了蘇錦的右胸,然后一挑,帶走了蘇錦胸膛上一塊血肉家半截布條,疼了蘇錦咧了下嘴。
蘇錦柳風曲繼續施展,身體踏著地窖的墻壁在半空輾轉不停,盡量避開了正面殺傷力的棍法傷害,同時心里在不斷的盤算著,“暴怒狀態下,慕容夜白的攻擊力上升了三成,他的內力消耗也增加了半成,按照慕容夜白的體能,他能保持暴怒狀態的時間大概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暴怒結束,就是自己的機會?!?
超過自己極限力量的三成,對慕容夜白的身體來說絕對是巨大的負擔,他已經感覺到雙手的肌肉已經麻木,筋腱因長期的繃緊邁向了收縮的邊緣,他內心支持他繼續支撐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一直篤信蘇錦強弩之末的狀態,他要和蘇錦比的是誰更撐得更久。
更何況精神的受辱比之肉體更甚,他難得有鼓起勇氣挑戰蘇錦,為自己正名,現在打出了血性,打出了尊嚴,也讓他稍微有一點找回當時意氣風發把蘇錦強壓的日子,他又怎么會放棄。
蘇錦強受了一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渾身的衣袍已經千瘡百孔了,身體上紅一片紫一片,氣喘吁吁的,看上去很是狼狽,但蘇錦知道,自己受的皮肉之傷,換來的是慕容夜白真正到了強弩之末了,他的攻擊力再次回歸到正常的水平,然后猛的下落,變成只有正常水平的一半不到了。
慕容夜白揮舞著越來越重的棍子,看著如同血人一般的蘇錦,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你怎么還沒倒下去,吃了我那么多棍子,怎么還不倒下去,你逞什么強,快點認輸吧。”
蘇錦閃開已經慢得可以從容閃避的棍法,眼睛掃了一下還在兩邊戒備的慕容夜白的親信,特別是那個龐玉山,發現他們并沒異樣,便喘著氣回答道:“我,我,我就比你多了口氣,你來咬我啊?!?
慕容夜白這個時候腦里已經一團漿糊了,他或者已經聽不到蘇錦說的話了,終于,棍子也沒有力氣握住了,他雙手一僵,重重的垂了下來,然后直接坐在地上,頓了那么一會,突然臉如紙白,周身冒汗,“嗬嗬”大吐特吐了起來。
見狀蘇錦大叫不妙,他的計劃里有兩個弊端,第一是慕容默回來的時機,第二是兩個虎視眈眈的親信,他自然是不會懼怕這兩個家伙,但解決掉他們后無疑是失去了和慕容默周旋的本錢,不到最后關頭他都不希望對上這兩個人,但現在慕容夜白奔潰,這兩個親信說不定就會出手了。
看到慕容夜白倒地嘔吐,龐玉山首先閃了過來,站立在慕容夜白和蘇錦之間,他看見慕容夜白只是因為好久沒極限打斗了,身體只是脫力導致虛脫罷了,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他讓另外一人照顧慕容夜白,自己則看著蘇錦說道:“閣下身手不凡,如此傷勢下還能贏白公子。”
蘇錦打量了一下龐玉山,不忘挑撥離間的說道:“龐玉山,看你的氣度,怎么會去做這酒囊飯袋的狗腿子的?!?
龐玉山絲毫不為所動,他側對著蘇靖,舉起了右手,慢慢握成拳:“白公子的游戲已經結束,現在開始了我的游戲,來吧,看你恢復了多少了,看在你右手不能動的情況下,我讓你一只手?!?
蘇錦看著龐玉山站立的位置,剛好擋住了他的方向,他原想趁慕容夜白虛弱的時候過去收些利息的計劃都落空了,不禁對龐玉山高看了兩分。
這個時候,外面的吵雜聲已經完全安靜下去了,龐玉山的話音落下后,除了慕容夜白的喘氣聲外,萬籟俱靜,突然有破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多時就到了地窖附近,蘇錦暗道一聲,該來的終于來了,不算早不算巧,自己的內勁恢復了八成,總算努力沒有白費。
“哐鐺!”一聲,鐵門直接給慕容默踢開,鐵門反彈在墻壁上,嗡聲不斷,滿面怒氣的慕容默和慕容紫衣前后腳沖進了地窖。
慕容夜白本來坐地下的,見狀大驚,忙顫抖的站了起來,大叫:“父親大人,你來得好,我..”
話沒說完,慕容默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喝道:“閉嘴,你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滾!”
這個時候,本來一股戰意的龐玉山也收斂了氣勢,他轉身扶起了慕容夜白,低垂著臉,不再說話了。
慕容夜白看著蘇錦,還想說什么話偏欲言又止,慕容默剛才給人火燒眉毛,早就怒火中燒,看到慕容夜白還磨磨蹭蹭的,當下發飆:“快滾,別看你是我的兒子,走慢點我不打死你,但絕對打殘廢你!滾!滾!滾!”
慕容夜白在父親的發飆下,在兩個親信的攙扶下,狼狽的走出了地窖,而慕容紫衣則靜立于慕容默旁邊,半眼也沒有看向慕容夜白,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