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輻射
- 尋覓末日
- 星回盧璐
- 2029字
- 2020-05-31 15:33:50
千妙也有些驚訝,不過面上看來沒有什么不同。
她只是默默地動用異能將列車周圍的一片區域黑白化。
從千妙的視角看去,周圍百米的區域布滿了異獸和防衛兵的尸體。
當然,剩下的少數防衛兵還在苦苦堅守,分成兩處守護著兩個車門所在小片區域。
列車車廂的材料足夠堅實,能夠支持很長時間的異獸攻擊,但列車門必須要被守住。
只有守住列車門,指揮官才能不斷地向外派遣士兵,否則,這場戰役對列車上的所有人來說就是一場困獸之斗。
而那只變異獅子和幼幼附身的變異蝴蝶位于戰場邊緣。
幼幼怎么還在那里沒回來?
千妙暗自思量,調出了一下腦海中變異獅子的分析結果:“變異火獅,異能力為輻射。”
“輻射么?”
千妙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東西。
據千妙所知,輻射類異能者數量極少。
輻射類異能者是由南方幾處大型核電站泄漏所形成的特殊異能者,還有一部分是實驗室克隆出的產物。
千妙曾經遭受過輻射類異能者的攻擊,這種攻擊相當難搞。
當輻射異能作用在人的身上時,會無視被作用人異能等級的高低,逐步加重效果,最終緩慢地致死。
而往往被攻擊的人在死亡之前還要遭受半年到一年的病痛折磨。
要不是在逃亡過程中幸運地遇到了那位凈化異能者,千妙現在可能已經沒了性命。
呵,想必實驗室也沒料到居然有游離在它們組織之外的凈化異能者。
現在在它們眼里,遭受過輻射異能者的攻擊且沒有凈化異能者幫忙凈化,自身異能又大部分被禁錮的千妙早已死在了哪個荒郊野嶺,被異獸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但哪怕如此,千妙還是不敢暴露自己,特別是暴露自己的異能力。
目前她還未發現過和自己異能力一模一樣的人,換句話說,如果構建萬物的異能力再度在世人眼中出現,實驗室一定會聯想到千妙未死這件事從而瘋狂對她展開追捕。
千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些經歷可不是很美好啊!
不過,當務之急是阻止指揮官出去,出去就是必死之局。
那只異獸現在還在觀戰,想必也是為了保留異能力。
越是逆天的異能力,釋放一次的代價越重。
列車上并沒有可以凈化輻射的異能者,甚至整個北方都沒有。
而在遭受攻擊后跑到南方尋求實驗室管轄中的凈化異能者幫助并不現實。
關鍵是,幼幼現在不在身邊,要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傳遞這條消息?
恰在此時,千妙身邊路過一隊列車防衛,只聽有人說道:“指揮官的接任者是郁漣,你們知道這個人么?”
“郁漣,是我想的那個郁漣么?”千妙被這個名字吸引住了心神。
不,憑借郁漣家在北都的勢力,他怎么也不可能來這里做一個小小列車防衛的指揮官。
卻聽有人接著道:“啊,聽說這人是郁憫安的兒子呢。”
聽到這個名字,引出話題的那人略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以示自己的不知情。
這一隊列車防衛突然陷入沉默,一直到踏踏的腳步聲消失在千妙的耳邊前,還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如果說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是小概率的巧合,那么聽到兩個熟悉的名字則是大概率的可能。
郁漣,也許是千妙所熟悉的那人。
千妙出聲,詢問溫馨:“你知道郁漣在哪里么?”
“他現在應該在控制室吧,就在前邊兩個車廂左手第一個房間,你要找他么?”溫馨隨口回道。
等到溫馨再一側頭,原本挨著她的千妙不見了蹤影。
……
列車控制室里,郁漣頂替了指揮官的位置,他拼命地在腦海中構建周圍的戰場情況,試圖找到一絲不需要指揮官犧牲的希望。
千妙走到這間控制室的門口,門是上著鎖的,只有特定的一些士兵才有權限進入其中。
千妙剛在思索著著怎么樣進入這間控制室里,門竟然自動開了。
她有些驚訝,但眼下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千妙摸著口袋里從慕紫紫身上得到的寶石吊墜復制品走了進去。
控制室中央站著的那人正是郁漣,一頭亞麻色頭發瞬間將千妙帶到了幼時的歲月里。
控制室內沒有窗戶,也沒有開燈,只點著零星的幾個蠟燭,顯得有些昏暗。
為了節省能源以供列車上的武器裝備使用,郁漣直接下令將室內供電電源的開關關掉了。
操控電源是獨立于供電電源,接在另一條獨立線路上的。
士兵們眼前的操縱機器上的按鈕縫隙透出紫灰色的光芒,投影在人臉上,將臉龐分成若干個塊狀區域。
這氣氛看起來,真陰森森的,千妙如是想。
一只蠟燭就放在操控室中央郁漣的辦公桌前,當千妙走過去,恰好將蠟燭的光擋住一部分后,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中的郁漣才注意到有人進來了操控室。
郁漣本以為是哪個士兵前來報告事情,待抬起頭看到千妙,心中也不由一驚,這女人和千黎安未免太像了一些。
獨一無二的好似滿載星光的眼睛,天然微微上挑的眉毛和眼尾的那一顆幾不可見小痣簡直就是千黎安長大后的翻版。
千妙小時候就叫千黎安。
至于郁漣為什么十年多后第一眼見到千妙依舊能聯想起她小時候的千黎安的樣子,實在是千黎安這個小女孩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小時候,千黎安仗著自己有一個年長兩歲身手極好的哥哥黎寧,哪怕自身就是個戰五渣,也讓研究所附屬家屬院里的所有孩子都服服帖帖。
私下里不是沒人抱怨過為什么他們要聽一個才五歲的白白胖胖一看就沒一點攻擊力的小女孩,可當這些抱怨傳著傳著到七歲的千黎寧耳朵里,這些抱怨的人只能迎來一陣痛打。
別問郁漣為什么這么清楚,當初七歲的他就慘遭同年的千黎寧不止一次的毒打。
“千黎安?”郁漣不禁把心中所想的名字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