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父母互相看了眼對方,眼神中滿是無奈,隨后高父嘆息道:“報仇?我們連人都見不到啊,他們都是些有錢人,像我們這。。。”
話到一半,高婉的父親都說不下去了。
付離皺著眉頭問道:“難道社會,警察都不管嗎?”
“警察倒是會管,可是,,可是我們沒有證據是他們干的啊。”
聽完高父說的,付離倒是也明白了,確實是這個理,那些集團老總誰沒有點關系?
你有證據還好,有證據交給警察自然是有人做主的,要是沒有證據那些人錯綜復雜的關系就夠你喝一壺了。
隨后付離想起一件事情向高婉的父親問道:“既然如此,叔叔和阿姨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婉婉的好朋友茍佳樂,他悄悄跑到我家來告訴我們的?!?
聽到這里付離轉過頭看向高婉說:“你這么急著報仇就是因為你的這個朋友吧?!?
高婉點了點頭道:“王嘉佳他們應該知道是茍佳樂說的,他也和我一樣經常被他們欺負,不過沒有我這么嚴重?!?
“所以你怕他們變本加厲欺負茍佳樂?!备峨x說完嘆了口氣,他剛剛注意到高婉身上的怨氣有加重了一分,極有可能那茍佳樂的狀況也是不太好啊。”
事實也的確如此,王嘉佳幾人知道是茍佳樂告密之后,又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這一次更是直接進了醫院。
付離沒有將茍佳樂情況不太好的猜測告訴高婉,而是對高父說:“叔叔,還請你準備一些香燭紙錢,還有大米,白酒?!?
“哦,對了,還有筆墨黃紙?!?
高父連忙點頭答應,不一會東西都擺著了付離的面前。
除了筆墨是剛剛在附近街角的文具店現買的以外,其他的家里平時過年過節祭祀先人倒是都有些準備。
付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一會可就得和那老道士較量較量了。
還別說,那老道士的行動倒是挺快的,剛剛高母的魂魄被牽引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的手筆。
付離拿起桌上的一把香給點燃然后念道:
“九天土地神靈可尋路追元,黃泉之下亦有人魂可查,尋的是此方元,查的是人魂處。”
隨后付離拿起一張黃紙,將其折成一個小人的模樣,隨后將其繞著點燃的香煙順時針旋轉三圈。
做完這些付離將紙人放在桌上,在紙人的眉心處輕點三下。
隨后紙人竟然自己站立了起來,在桌上到處行走,最后在桌子的正中間停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高婉的父母目瞪口呆的,更加相信了付離是個先生的話。
見紙人停了下來,付離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找到這個道士了。
付離剛剛是在拜托九天之內的土地神靈,以及黃泉下的存在幫自己尋找那道士的位置。
原本正常情況下至少得拿到那人的生辰八字這些,才有可能尋找到的。
可是這道士之前牽引高母魂魄的時候恰巧留下了一些有其自身標志的元氣,于是付離就將元氣注入到紙人當中,就可以憑借元氣上屬于那老道士的東西尋找到他了。
此時,在一棟豪華的別墅中,原本盤膝閉眼的老道士突然睜開了眼睛。
“哎,還是通過元氣找到了嗎?”
要是付離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很吃驚的,按老道士的話的意思,之前被付離捕捉到的元氣是他故意留下的。
老道士自言道:“既然這樣那就試試吧?!?
而與此同時老道士旁邊的房間中,五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正在談話:
“嘉佳,你叫我們來你家,就在這房間待著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還不是那老頭說的。”
“就是隔壁那個道士模樣的老頭嗎?他是誰啊?”
“他自稱是我爺爺,可是我也是前兩天才看見他,咦別提了,就他那個樣子,臟死了一天天的。”
。。。。。。
已經找到老道士位置之后,付離將桌子中心的紙人取了過來,將紙人拆開,在桌子上反復攤平,讓被折疊的黃紙盡量平整。
隨后付離取出筆墨,讓高婉的父母各自劃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墨水中。
待兩滴血滴入墨水中后,付離用筆攪合著,讓血墨充分混合,眼看著差不多了,付離提筆蘸墨,在黃紙上寫道:
敬
天道監察人間百事難免不見些許,今弟子代察。。。。。。此定非天道不公,故求之以告,書之以奉。
且母子陰魂報仇本天之所允,有紙上道人不察而阻,容稟。
高氏高婉父母上
付離洋洋灑灑寫下滿滿一紙,將高婉的情況一一寫下,有種告御狀的感覺。
寫完之后付離將其遞給了高婉父母并說:
“叔叔阿姨,你們拿著這狀信一人拿一邊,一會黃紙燃起來之后就念出上面的內容。一定要記住,就算火燒到你們也不能停下,或者丟掉黃紙,要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高婉父母連忙點頭,并且接過了黃紙。
“準備好了嗎?”付離問道。
“小先生開始吧?!?
見兩人準備好了之后付離右手一揮,黃紙就直接燃了起來,而高婉的父母也開始讀了起來。
黃紙燃燒的速度不算快,而且其燃燒竟然是從第一個字慢慢燒起來的,而后更是順著付離的書寫順序而寫的。
此時原本正等著付離出招的老道士臉色突然驚變,一邊快速恰動著手印一邊道:“好狠的小子,居然直接告天了。”
“好小子,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后老道士拿起旁邊的一張黃符,拋向空中,黃符一下子就自燃了起來,隨后老道士縱身一起,竟然直接將那燃燒的黃符給吞入了腹中。
而在老道士將黃符吞入腹中的時候,高婉父母手中的黃紙燃燒的速度一下就加快了許多。其上面的火焰也變得更加炙熱。
“反擊了嗎?”
付離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可是現在他卻出不了手,這一步必須得靠高婉父母兩人自己挺過去。
而一旁的高婉看著父母痛苦的神情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