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雷默,陳玉山和杜齊三人六目相對,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杜齊看著陳玉山的鐵棍和雷默的手槍,感到一陣棘手。
而陳玉山和雷默看著杜齊燒的通紅的鐵棍和同樣通紅的雙手,也是面色凝重。
一陣微風吹過,杜齊猛然間動了,只見他右腳猛的一蹬,整個人朝著雷默二人沖了過去,雷默趕忙開槍射擊,然而被杜齊一個側(cè)身閃避了過去。
三人的距離很近,雷默才剛開了兩槍,杜齊就已經(jīng)近身到了眼前,陳玉山怒吼一聲,瞄準杜齊的頭顱就將鐵棍揮舞了過去。
杜齊趕忙一閃,一股勁風擦著杜齊的頭皮吹了過去,杜齊并沒有和陳玉山糾纏,反而繼續(xù)朝著雷默進攻了過去。
雷默面色凝重,他緊緊盯著朝著自己沖過來的杜齊,突然張嘴,“喝!”了一聲。
一聲音波猛的沖擊到了杜齊臉上,杜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給打懵了,身體也是一陣踉蹌,而陳玉山看準機會一棍將杜齊給擊飛了出去。
被擊中的最后一刻杜齊及時用棍子擋了一下,才不至于直面陳玉山的恐怖力量,雖說如此,他整個人還是向著附近的建筑飛了過去。
巨大的沖擊力頓時將建筑的墻壁都給轟出了一個洞,兩人緊緊盯著墻洞,他們不知道剛才那一擊能給杜齊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既然身為高出他們兩個等級的超凡者,必然不會那么輕易地被打敗。
“啊!他奶奶的,疼死勞資了!”
果不其然杜齊的聲音從洞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他們就看到杜齊整個人都變得通紅了起來,仿佛要燃燒起來,或許這就是為什么杜齊是個光頭的原因,得虧他身上的衣物是特制的,可以耐受很高的溫度,要不然此時的杜齊就要裸奔了。
“你們兩個,值得我認真對待。”
說完杜齊擰了一下脖子,再一次朝著雷默進攻了過去,雷默想要故技重施,但是聲波被杜齊身上的熱浪給沖散了。
陳玉山想要靠蠻力再次將杜齊擊飛,然而杜齊雙臂噴射出一股熱氣,猛的回擊了陳玉山。
“咚——”
雙方的鐵棍猛烈的擊打在了一起,陳玉山臉色一變,因為他感受到了不遜色于他的爆發(fā)力。
猝不及防之下被打退了幾步,而杜齊則趁此機會揮舞著鐵棍朝著雷默沖了過去。
看到杜齊沖了過來,雷默一咬牙,繼續(xù)用音波和手槍騷擾杜齊,同時整個人快速的后撤,意圖拉開距離。
然而進入狀態(tài)后杜齊不僅僅是力量大增,速度也上升了一個臺階。
強行沖散了音波,側(cè)身閃躲過了子彈,杜齊的燒紅的鐵棍朝著雷默揮舞了過去,不過雷默也成功的拖延了時間,陳玉山同樣揮舞著鐵棍瞄準了杜齊的腦袋。
就這樣,三人的動作連成一線,如果此時時間定格,或許就會有一位畫家來記錄下這一刻。
當然,時間依舊在流逝,三人的動作也不可能停止,杜齊知道了陳玉山就在自己身后,并且已經(jīng)感覺到了鐵棍帶來的氣壓,他感到很糾結(jié),因為這樣他就不得不放棄大好的時機而回防。
不過很快他的內(nèi)心一狠,單手抄起了鐵棍,他竟然想要用單手阻擋陳玉山,而另一只手則一拳向著雷默揮舞了過去。
時間定格在了那一剎那,陳玉山的鐵棍與杜齊的鐵棍撞擊在了一起,而杜齊的拳頭也已經(jīng)擊中了陳玉山的胸口。
時間繼續(xù)走,雷默被杜齊擊飛了出去,而杜齊同樣被陳玉山給再一次擊飛到墻壁里。
“啊!”
雷默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胸口上是杜齊留下的灼燒拳印。
“老雷!”
陳玉山顧不上其他,趕忙跑到雷默身旁,將雷默扶了起來。
“怎么樣?你沒事吧?”
“還好,應(yīng)該死不了。”說著雷默臉上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但是很快他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來,你別動,我給你包扎一下。”
說著,陳玉山從背包中掏出醫(yī)療物品準備救治雷默,只可惜有人并不想給他們這個時間。
廢墟中,杜齊再一次現(xiàn)出身來,只不過他的左臂呈現(xiàn)著不自然的扭曲,很顯然,雖然擋住了陳玉山的攻擊,但還是被廢了一條手臂。
“他奶奶的!真是恐怖的力量啊,好久沒有人能讓我這么狼狽了。”說著,杜齊看向陳玉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難得的對手一樣惺惺相惜。
只可惜陳玉山并沒有心情回應(yīng)杜齊的惺惺相惜,他現(xiàn)在很憤怒,他想要將眼前的這個混球給錘成面皮。
他將雷默靠在了墻壁邊,準備獨自去迎擊杜齊。
此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兩個人影突然闖了進來,赫然是于魯和程國林,程國林的精神萎靡,看起來很不好,于魯狀態(tài)倒是要比程國林要好上不少,至少他還能架著程國林一路奔跑到這。
“砰——砰——”
槍聲從二人身后傳來,子彈將旁邊的墻壁打的石屑飛濺,二人趕忙翻身躲過。
緊接著又是一個人影闖了進來,赫然是沈熠。
他看到了渾身通紅散發(fā)著熱氣的杜齊,心想,“這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二當家。”
而后他看到了與杜齊對峙的陳玉山以及靠在那的雷默,頓時面色一變,趕忙跑到陳玉山那,“陳老哥,雷隊長怎么了?”
“被那混球給打了一拳,不過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陳老哥,這里就交給我吧,你去照顧雷隊長。”
“沈老弟,你行嗎?可別逞強啊,這家伙的實力很強。”
“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說著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陳玉山深深地看了沈熠一眼,“你小心!”
“放心吧,對了,那倆人就麻煩陳老哥注意一下,雖然他們現(xiàn)在可能也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
“我會的。”
說完,陳玉山就回身去照顧雷默了。
而于魯架著程國林也到了杜齊面前,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二當家的!”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杜齊眉頭緊皺,一臉陰沉的看著二人。
“其他......其他人,都死了。”于魯和程國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什么?!你們十幾個人竟然都對付不了一個人,我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說著,杜齊憤怒的一腳將二人給踹倒在地。
杜齊現(xiàn)在非常的憤怒,他很想給眼前的兩個廢物一人一棍送他們上路,但是真要這么干了,他可就成光桿司令了。
想到這,杜齊怒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這兩人,看到杜齊沒有下殺手,于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程國林的精神狀態(tài)又出現(xiàn)了問題,因為在看到杜齊的那一刻,他內(nèi)心的恐懼就不斷的蠶食著他的理智,整個人如同篩子一樣不斷的顫抖著。
于魯嘆了一聲,趕忙將程國林拉到一旁,現(xiàn)在的他們命運已經(jīng)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此時,場上換成沈熠和杜齊對線了。
杜齊猛的一掰自己脫臼的左手,強行將其復(fù)位,不得不說杜齊是個硬漢,愣是一聲不吭。
而沈熠也在注視著杜齊,他并沒有去阻止杜齊的動作,而是在觀察杜齊的全身上下,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對付。
“小子,能擊殺我這么多的手下,看來你也是個有本事的,希望你能讓我盡興,不要太快的被我打死啊,我現(xiàn)在很需要發(fā)泄一下。”說著,杜齊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而沈熠并沒有被杜齊狂妄的話語干擾到,他緩緩拔出了刀,對著杜齊做出了戰(zhàn)斗姿態(tài)。
杜齊嘿嘿一笑,也不客氣,先手就朝著沈熠進攻了過去,而沈熠也毫不猶豫,迎擊而上。
“當——”
刀和鐵棍撞擊到了一起,沈熠感覺到刀身上傳來了一股巨力,于是沈熠利用借力打力的方法,刀身帶著鐵棍回轉(zhuǎn)了一圈,而后朝著杜齊的腦袋砍了過去。
杜齊一驚,顯然沒想到沈熠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化解自己的攻勢,并且還能順帶反擊了自己。
雙腳一蹬,刀鋒擦著自己的喉嚨險險避過,杜齊摸了摸脖子,皮膚上依舊能感受到一陣刺痛。
而杜齊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變得認真了起來。
雙方短暫的交手了一回合,沈熠略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