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將阿狗的骨灰吹向大海的每個角落。
大海會將你帶到世界的每一角落,你自由了,自由了。
西蒙將骨灰罐扔進大海,帶著猴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猴子,人都查清楚了是嗎?
猴子:都清了,這是人頭單。
西蒙:誰帶頭的?
猴子:頭一個。
西蒙:那邊的人,聯系了嗎?
猴子:祥哥那邊我們已經交代過了,他說我們隨意,出事他頂著。
西蒙:我知道了。
西方古典音樂,透著哀傷,牧師手捧圣經,念叨著頌詞后將圣經合上,塵歸塵,土歸土,愿上帝指引逝者踏上天堂的路,安息吧,孩子,阿門。
眾人紛紛上前,我已經分不清是真的憂傷還是虛假的優容,將鮮花放在棺槨前,摘下帽子表示哀悼,與躺在棺槨之中的年輕人,最后的送別。
葬禮結束后,客人逐漸散去,只剩下西蒙和猴子兩人,西蒙手拿一支鮮花,向前走去,將鮮花放在棺槨之中,那個年輕人的手中后蓋上棺木。
西蒙整理一下衣服,坐在棺槨旁點上一支香煙說道:兄弟,你大步向前走,這里的事有我,阿公你放心,有我,仇你也不用擔心,這事我們會給你個交代,西蒙帶著猴子來到,那日的飯館,點上三人的碗筷。
老子要是死了絕對不能埋在那盒子里,太他老師的憋屈了,阿狗笑著說道。
西蒙將酒倒入他的杯中說道:不讓你想怎么玩法。
阿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拍著桌子說道:林北要是死了,林北一定要讓老婆孩子把我的骨灰全撒海里,這樣林北就可以自由了。
猴子站起身來說道:你都沒老婆講這些鬼話有什么用。話音剛落酒勁上來,一個沒站穩坐在地上。
阿狗指著猴子大笑道:報應來了吧,哈哈哈。
西蒙將香煙遞給阿狗后說道:到時候你要是沒老婆孩子,兄弟送你。
阿狗搭著西蒙的肩說道:有你這話,夠了,到時候就辛苦兄弟了。
猴子解完手后喊道:你們兩個真過分,抽煙都不叫上我。
三人一陣玩鬧,各回各家。
多年以后有一個男人來到一塊墓碑前,手拿一瓶威士忌,蹲下將杯子放在墓碑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拿出兩根香煙叼在嘴里點燃,吸了幾口,將酒瓶塞拔出后,將酒倒入杯中,坐在墓碑旁將另一支香煙放在杯上,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緩緩說道:三八兄弟,我回來了,猴子在美國讀書,來不了。
那個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相片,是一個斯文儒雅的男人,那個男人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道:我們都長大了,你看猴子現在都長成這樣了,你放心,我們都沒干臟事了。
一通電話響起。
喂,什么事?西蒙緩緩的說道。
明哥,人抓到了,在老地方猴子說道。
我知道了,那里有幾個人?西蒙問道。
祥哥他們都在,猴子回道。
西蒙坐在車里,將布條纏綁在自己的手臂上,西蒙手拿匕首,看了很久長叫司機發車。
西蒙來到約好的地點,下車祥哥第一個上前給西蒙一個擁抱,拍著西蒙的肩說道:兄弟,今天你想怎么報仇就怎么報仇。
西蒙走進房間,一個男人被吊綁在房梁上,一直沖著西蒙笑,西蒙沒有回應,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抓了一把海鹽撒在那人身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廢棄的倉庫中回蕩。
在不遠處還綁一個,猴子走到西蒙旁說道:那天會出事就是因為他,阿狗哥就是被這個婊子生的害的。
西蒙沒有問原因,因為所有的原因在西蒙面前早就失去了需要去了解的問題,西蒙走到那人面前,點上一支煙。
西蒙俯視著這個“始作俑者”,你怕不怕?西蒙說道。
那人顫抖著,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我我我怕,我沒沒有得罪過你吧?
西蒙沒有回復,只是抬起拳頭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一拳接著一拳,嘴里不停的重復道:我怕!我有得罪過你吧!我怕!我沒得罪過你吧!那人慘叫聲不斷的激怒著西蒙,直到猴子將西蒙拉開。
猴子:明哥你不能殺人,殺了人就沒有得回頭路了,明哥!
祥哥走上前來說道:這個你交給我,我們會送他去牢飯的。
西蒙憤怒的說道:拿刀的手剁下來。
走到那個被吊在半空上的,手拿那人的資料說道:木瓜,本名姜健,這名字不錯。
姜健:你們要去有本事就殺了……
西蒙一拳打在木瓜的肚子上,對一旁的人說道:打!
西蒙翻著那人的資料有一行讓西蒙很感興趣,一個名字,一個女孩的名字,姜婷婷。
西蒙看著手里的照片擺了擺手喊道:停。
西蒙走到木瓜面前:你妹妹挺漂亮的。
木瓜一下就失去了一往的冷靜從容對著西蒙吼道:你他媽的,沖我來啊!打一個女……
西蒙又一拳打在木瓜的肚子上吼道:閉嘴!
木瓜:操你媽的,沖我來啊。
西蒙:我們去她的學校找她了,你就在這里涼快吧!
西蒙拍了拍他的臉,一臉猥瑣的說道:方正都要死,不如先!
他又拍了拍一旁的壯漢說道:你說我們擋著他的面。他邪笑了起來。
木瓜:你媽的沖我來啊!你沖我來啊!
西蒙:把他吊起來!
猴子跟在西蒙的身后一臉壞笑:這個點子好,殺人誅心啊你。
驅車來到女孩的學校,車子停在校門口,西蒙在車里打理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人”,沒過多久學校就放著了,西蒙一眼就看見那個女孩,西蒙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跟在女孩身后,女孩去了饅頭鋪買了一袋子的饅頭。
這讓西蒙很不解,西蒙緊跟其后,這一幕讓西蒙很吃驚,那個女孩將袋子里饅頭分給街上的流浪漢。
西蒙淡淡一笑說道:很好,善良的女孩。
西蒙走到流浪漢面前將錢包里的現金,分給所有的流浪漢后,轉身就要離開,這時那個女孩叫西蒙,大哥哥!西蒙轉身很不屑回道:干嘛?
女孩用那大大的眼睛看著西蒙,一臉正經的說道:謝謝你,大哥哥。
西蒙被這個女孩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如何應對,西蒙只能摸摸女孩的頭說道:你哥木瓜叫我來接你放學,走吧!說完他伸手去牽女孩的手。
西蒙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長得很老成,女孩沒有過多的懷疑。
他們女孩安全的送回了家里,臨下車時西蒙摸了摸女孩的頭,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話道:你要努力把保持你的善良。
西蒙交代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混混說道:這手機你拿著,你跟著她回去,我會給你打電話。
混混點了點頭,西蒙女孩揮手告別后轉身上車,對著司機說道:李師傅,我們回去,西蒙從車中的儲物柜里拿出一把手槍,退出彈匣容,退去槍中的子彈后填上一個空包彈。
回到倉庫,西蒙手持一把“手槍”大搖大擺的走到木瓜的面前坐下,對著一旁的人說道:放他下來,身旁的人一臉疑惑看著西蒙重復道:少爺你?
西蒙平淡的說道:放他下來,我想給他個體面的。
一群健壯的男人將木瓜放下后,將他按在西蒙的對面,西蒙揮手示意一旁的退后,問木瓜道:你怕嗎?
木瓜點上一個煙笑道:挺怕的,不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做兄弟的,沒得選。
西蒙將槍推倒木瓜面前說道:以神之名,以吾弟之意,給你個痛快體面的死法。
木瓜接過槍后問道:你不怕我一槍打爆你的頭嗎?
西蒙笑了笑回道:有你和你妹妹給我墊背,我沒什么好怕的。
一旁的人警戒的看著木瓜,一旁的祥哥喊道:你他媽的瘋了是嗎!
西蒙回道:沒事,就是一條命。
木瓜站起身來伸手要與西蒙握手,西蒙也站起來身來伸手握手。
木瓜帶著誠懇的語氣說道:我這條命可以還給你兄弟,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過我家人。
西蒙:你體面了,我既往不究。
木瓜將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你要說話算話。
西蒙:言出必……
一聲槍響后所有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像是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木瓜攤坐在椅子上,很驚訝的看著西蒙。
西蒙沒有說話,只走到木瓜面前將他手上的槍拿下后走到祥哥面前說道:阿狗,有塊地在臺南,你明天帶他去看看,看他能種點什么。
西蒙走出倉庫前說了一句話“小子,我說話算”。
多年后木瓜問過西蒙:當年你明明可以殺我,你為什么沒有做?
西蒙:因為我有一位大哥和我講過,兄弟也是人,也會被牽掛,何況我說過你體面了,我就既往不究。
幾杯酒下肚西蒙意識有些模糊,對著墓碑說道:兄弟,當年我沒殺他,你不會怪我吧?有一個“人”走向西蒙,叫住西蒙道:三八兄弟,我怎么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