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籠照著房間,西蒙點(diǎn)燃了香煙,深吸一口。我一直不太清楚如何去定義家人,大部分人都會認(rèn)為和父母一起吃頓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我真心不懂,我甚至覺得這是很奢侈的東西,我在大部分人都會認(rèn)為“小小年紀(jì)”的時候就需要懂得人是個什么東西,就因?yàn)樽约撼錾诖笞?,這一切就變得理所當(dāng)然,為自己無法選擇的東西,付出“理所應(yīng)當(dāng)”的代價,你們說是不是很搞笑?家人這個模糊的概念,還是需要交給時間來告訴你如何去面對,如何去定義。
西蒙來到了一家酒吧前,對著身邊的阿拳說道:就是這里,錯不了吧。
阿拳:是的,他就在里面,他在里面醉生夢死的。
西蒙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感謝這個意大利人只有這么一個獨(dú)子,讓我們方便了很多。
西蒙:帶我上去,我想見見這個別人口中,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
西蒙推開門,房間里的場景真是香艷,座滿了身材火辣的歐美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跳著妖艷的舞蹈。西蒙對著阿拳玩笑的說道:這何止是醉生夢死,簡直就是“酒池肉林”。
西蒙有到音響前將音樂聲關(guān)掉,所有人用著詭異的目光看向西蒙,西蒙只是鼓掌揮手大聲喊道:女孩們,快樂時光結(jié)束了,外面有給你們的禮物。
那個年輕人有些猝不及防,看著一個一個女孩離開自己的房間,開始叫囂著。西蒙走到他面前按下他的肩膀說道:我給你換一批好的,你先坐下。
年輕人看到西蒙的臉,突然變得很亢奮,指著西蒙語無倫次說道:你是中國人,你是中國人!太好了!你是中國人。
隨后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傻笑,笑著笑著逐漸成為了哭泣,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我該死,該死,要不是我,你就不會死。整個人蜷縮在沙發(fā)上放放聲大哭。
西蒙只是坐在這位年輕人旁,安靜的抽完手中的煙,突然抓起那年輕人一拳打在那年輕人的臉上,他摔倒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西蒙,西蒙直徑走向他,雙拳緊握。
阿拳見勢便要上前阻攔,西蒙轉(zhuǎn)身一腳踢在阿拳的腹部上怒斥道:你一個下人,有什么資格攔我,我大哥就沒教你上下尊卑嗎!
那個年輕很在墻角發(fā)出來笑聲,放聲大笑,你們都是瘋子,哈哈哈瘋子,眼里只有利益的瘋子。哈哈哈。
這一幕讓西蒙發(fā)怵,這樣的場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識,西蒙徑直走向那個年輕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揮拳打向他的臉,他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墻上發(fā)出悶聲,沿著墻壁向下滑動的摩擦聲,屁股坐在地面上的聲音,西蒙的喘息聲,隨后整個房間陷入了安靜,詭異的安靜,這種能讓人窒息的安靜。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弱者,所有的強(qiáng)大,自以為是的堅韌不拔,都會被時間還有命運(yùn)這種所謂的不可抗力輕松擊碎,還是擊得粉碎。
這該死的,今人窒息的氣氛,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他蹲在墻角,雙手緊抱自己的頭,先是用一種很詭異的低笑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在這個安靜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笑聲,今人毛骨悚然,發(fā)狂的,西蒙無法忍受這種能讓他感到后背發(fā)涼的感覺,西蒙徑直走向那個年輕人,這時阿拳跪下大吼道:表少爺,就算你把他打死在這里也于事無補(bǔ),還是大局為重。
西蒙直視著這個年輕人,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坐在他的身旁,將煙遞給這個年輕人說道:我們不想和你們成為敵人,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家人受到無端的控訴和傷害。
這個年輕人點(diǎn)燃口中的香煙,意味深長的問道:家人?很重要嗎?
西蒙背靠墻壁,頭朝天花板吐出口中的煙道:曾經(jīng),我認(rèn)為這世界上最不重要的就是家人,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長者的離去,我突然意識到,家人真的太重要了。
年輕人:我叫凱申。
西蒙:我叫西蒙。
凱申:我不相信我的父親在利益面前會選擇我。
西蒙:不,當(dāng)然不會,但他會同時選擇你和利益,只是可能會把利益稀釋一部分而已。
凱申:這枚戒指你拿去,這是我父親送我的成人禮。
西蒙:我們打個賭,我會把利益減少一半。
凱申:是嗎?我可不信一個商人會……
西蒙對著阿拳說道:把音樂放出來,再叫上些女士陪我的“朋友”玩?zhèn)€盡興。
回到別墅來到海邊陽臺,海風(fēng)吹亂西蒙的頭發(fā),西蒙拿起酒杯,對著大海喃喃自語道:兄弟,你過的如何。
楚文秀走到西蒙的身后背抱著西蒙說道:阿明,人都走了這么多年了,不要總是抓著過去不放,我都放下了,也該你了。
西蒙輕拍著文秀的手說道:兄弟,我沒事,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有人會為我而死。
楚文秀松開西蒙,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拿走西蒙手中的酒杯,微抿了一口,轉(zhuǎn)身看向大海說道:可以給我一根煙嗎?我突然想抽。
西蒙靠在她身旁說道:你不是戒煙了,怎么了?
楚文秀笑著對西蒙說道:你不是說我抽的時候很迷人嗎。
西蒙從煙盒拿出兩根煙叼在嘴上,點(diǎn)燃,將另一根煙遞給文秀:確實(shí)很迷人。
西蒙看著文秀輕松的說道:家人很重要。
文秀并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西蒙,這時對于西蒙而言已經(jīng)不需要說些什么來表達(dá)些什么,只需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彼此,從內(nèi)堅信這是需要用生命去捍衛(wèi)的家人。
太子有些怒氣的對阿拳說道:這小子怕是要瘋,居然把他圍在酒吧里。
阿拳回道:我看他們兩個聊的挺投緣的。
太子:是嗎?投緣!我看是頭鐵吧!你還是看著他點(diǎn),這小子要想把人錘扁了,還是真的敢的。
阿拳走到西蒙身邊說道:表少爺,那邊回復(fù)了說明天會有時間。
西蒙不屑的回道:我知道了。
次日西蒙同往常一樣,換上家族標(biāo)準(zhǔn)性的服飾,戴上家傳的尾戒,突然有一枚戒指吸引了西蒙的目光,一枚食戒,一枚帶著回憶的戒指,西蒙將它拿起,戴在自己的食指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我?guī)е惆堰@事辦了。
西蒙來到那個意大利人的府邸,門口的保安將西蒙攔下檢查西蒙是否有帶著刀具,危險物之類的東西。一行人只有西蒙和阿拳幾個人可以進(jìn)入房區(qū),推開書房大門,那個意大利人并沒有起身迎接,那天與西蒙見面的律師連忙介紹道:這個人是太子在中國的家人。
意大利人帶著譏諷的語氣說道:太子他是沒有人可以幫他了嗎?叫一個小孩來是什么意思,你們中國人真有意思。
西蒙帶著嘲諷的語氣:我的國人,比起您的國人在歷史舞臺中的表現(xiàn)!可真是天壤之別!你懂我的意思嗎?
那個意大利人正要發(fā)火就被一旁的律師打圓場道:你的尾戒很特別。
西蒙看著意大利人抬起手對著他回答道:是啊,這個真的很特別,它在我的家族勢力范圍內(nèi)代表著,恐懼和支配,即便到了歐洲但它仍然有效。
意大利人嘲笑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嗎?你這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這狂妄。
西蒙從文件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意大利人面前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意大利人接過照片后先是眉頭一皺,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你想證明些什么。
西蒙放下手中的咖啡面帶微笑著說道:相信來自西西里的你,對這個人,不,是這個人所代表的家族勢力很了解吧?
西蒙摸摸自己的尾戒:我說過即使是這里它仍然有效。
西蒙將庭外和解協(xié)議書推到意大利人面前說道:我們的負(fù)責(zé)人已經(jīng)簽了,只要你簽了,我向你保證,未來我們會成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那個意大利人翻開庭外和解協(xié)議書中的賠償金額,一下就被西蒙徹底惹怒了。
那個意大利人咆哮的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我會告到他牢底座穿的。
西蒙站起身來對著阿拳用中文說道:如傳聞所說,真是愚蠢到了極點(diǎn)。
那個意大利人將文件扔向西蒙憤怒的說道:你帶著這個東西,滾出我的房子。
西蒙彎腰撿起文件拍了拍,或許你等一會就不會這么想了。
就在此時那個意大利人的助理拿著一封郵件,火急火燎的走到他的面前說道:這上面是那個家族的特殊符號。
意大利人本想將郵件放進(jìn)抽屜里,被西蒙打斷道:你不拆開看看?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那個意大利人連忙拆開郵件后,他的憤怒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了,正要發(fā)火時,那個律師在他身邊耳語里些什么。
西蒙連忙說道:如果你簽了,我這里還有一份合同,可以讓我們在保住自己家人的同時也可以獲得利益,這不是商人口中的共贏嗎?
經(jīng)過一番協(xié)商后意大利人簽下了兩份合同。
在臨走前一意大利人握著西蒙的手說道:你們中國人真是不可思議。
西蒙回到家里,來到海邊陽臺見到了幾天沒見到楚文梁。
西蒙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跑路了。
楚文梁:哪有!
西蒙拿出香煙分給楚文梁說道:怎么樣,兄弟我還不錯吧。
楚文梁深吸了一口煙說道:鴨仔,這是你們家第三次保我們了,第一次是你爺爺,第二次是你叔公,現(xiàn)在是你,真的是,不知道你們圖什么。
西蒙抽著煙想了一會說道:因?yàn)槲覀兪羌胰恕?
楚文梁:家人?我爺爺只是和你爺爺拜了把子而已。
西蒙:是嗎?但是我的爺爺在危難之際保下了你的父親,這就是家人。
楚文梁意味深長重復(fù)道:家人!
西蒙:不是家人誰管你??!
西蒙將煙頭丟到垃圾桶里說道:煙我放在這里,要自己拿,轉(zhuǎn)身離開。
這文梁叫住西蒙說道:鴨仔,我想送你一句話“你正年少輕狂時,望你多年后可浪子回頭”
西蒙淡淡道:你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