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白在哪里唉聲嘆氣之時。
蕭衍已經起身出了禪房外。
蕭衍站在禪房游廊之下,負手而立,看著園中的參天大樹,影一則跟在他的身旁。
禪房內。
季初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想只想著怎么抱大腿,等回神時才發現蕭衍不見了。
她扭頭向窗外看去窗外。
只見蕭衍負手而立,周身滿是孤寂的站在那里。
人人都說蕭衍是奸臣,但在她看來不盡然,蕭衍雖然掌握了天啟大權,但天啟時下民風淳樸,國力興旺,百姓安居樂業。
這說明蕭衍并不像書中所描述的那樣。
只能說明蕭衍這個人擋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有人想找借口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
季初白想著嘆了口氣。
如今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是好的。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般想著,季初白便化做一道流光進了血玉。
季初白的魂體太弱了,雖說她在世上已經一千多年了,但除了時間久了以外,她什么都不會。
反而隨著時間的消逝她的魂體越來越淡,若不這次意外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季初白來到暮生玄陸后倒是好了不少,這個大陸的靈氣比較充裕,普通人感覺不到,但對她這樣的魂魄來說卻是極好的。
并且血玉也跟之前不太一樣。
她寄居在里面時感覺渾身上下都暖暖的,一股力量包裹著自己,魂體也更加穩定了些。
蕭衍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隨后就看到流光進入血玉之中。
蕭衍盯著血玉看了半晌,隱隱約約有種失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片刻后。
蕭衍對影一說道:準備回殞都!
影一道:是!主子。
隨后影一退下。
蕭衍轉身回禪房。
一刻鐘后。
禪房外傳來影一的聲音:主子,可以出發了。
片刻后。
蕭衍從禪房內走出。
其實奉國寺和殞都并不相近,而蕭衍之所以來奉國寺則是因為從小養育他長大成人的師傅無憂大師圓寂了。
這些年他位極人臣,政事太多,樹敵也頗多,蕭衍已經多年不來奉國寺。
深秋的奉國寺,空氣涼爽而清新,浮動著一抹淡淡的半透明的霧氣,幾聲婉轉的鳥鳴帶著清脆的尾聲裊裊地從霧中飄來。
奉國寺外。
一輛馬車停在寺門外,馬車外表與普通馬車無異。
一切準備就緒。
蕭衍踱步而來,暗紫色的衣袍在秋風中獵獵翻飛,隨著秋風在空氣中拽越。
蕭衍拜別了方丈后,轉身上了馬車,隨后對影一說道:啟程!
馬車內。
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低調而奢華。
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但車內之人又能瞥見外面綠野的一片繁華,好似“春草初生馳上苑,秋風欲動戲長楊。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致的馬車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