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一把將靈楓拉開，原本紅潤的唇迅速蒼白起來，“雖然早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也沒想到小娘子你下手這么狠，上來就是一刀子。”

靈楓將匕首重新收好。聽完司遠的話覺得奇怪，既然察覺到自己對他圖謀不軌，可為何不做任何防范？

“你既然知道我要動手，為何沒有對我下手？”

司遠抿了抿唇，笑了起來，“都說了，我對小娘子你啊～是一見鐘情。作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自然要把心上人的每句話放在心上，打心底里相信每句話。”

靈楓可不信這句話，再怎么樣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吧……就算是戲本子里頭的深情男配，都沒有像你這樣的不求回報真心誠意！

“那我們先不討論這個，我就想問問你，為何要選擇殺這個鎮子上的人？”

靈楓這時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來。這云霧鎮也不是個什么特殊的地方，養育的人也是普普通通。但是司遠是一個修為高深的大妖怪，按照邏輯來講，這里的百姓對司遠的修為增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司遠沒有說話，停頓了半晌，手一揮，在桌上變出一壇女兒紅。自顧自的到了一杯，仰頭一口氣喝了個一干二凈。

“小娘子這個問題問得好，以我如今的修為自己是看不上這里的人，普普通通，有些甚至還會折損我自身的修為。”

司遠說完看了看靈楓，眼里露出癡迷，喃喃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里嗎？是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真的好像。”

她？這是把我當做某位姑娘的替代品了？

“那位姑娘與我長的很想像？”靈楓看著司遠拿就當水的模樣，也忍不住饞了起來，這酒真的好香。想來自己活了兩百年，還沒有唱過酒的滋味呢～

“像但是又不像，你是你，她是她，終究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她是我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的一位女子，只是可惜我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去世了。”

靈楓趁著司遠回憶的時候，悄咪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小口，沒嘗出來是個什么味……

再來一大口，入口甘甜，酒香濃郁。入喉下肚，則是辛辣刺激。回味起來，唇齒留香。

“那姑娘的死，可是與云霧鎮上的人有什么關聯？”

“關聯是有的，人與妖在一起本就是違背了自然法則，暫且不說得不到祝福，簡直就是兩邊受罪。雖然我們認為只要我們心悅對方，一定可以扛得住。”

司遠說完又喝了一杯，“可誰曾想造化弄人。趁我外出的時候，被鎮上的人擼了過去，說是要替天行道，鏟除妖女。將她關在竹欄子，放進河里活活淹死了。”

“你肯定奇怪，我為何現在才動手。不應該是在發現她被殺的時候就大開殺戒嗎？我答應過她，不會胡亂殺人，不輕易殺害云霧鎮上的人。她就是太善良了，引來那些人的得寸敬尺！”

司遠說完，將手里的酒杯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