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斷腸難書
- 顧易傾城
- 春聽雨
- 4599字
- 2020-06-13 07:00:00
暮梓汐百無聊賴地說:“澈,這是不是太安靜了?”
納蘭澈同意地說:“安靜的可怕!”不安地說:“恐怕要出事了。”
暮梓汐說:“音音和嘉佳還都是沒有消息嗎?”
納蘭澈說:“說到吾丘音,神之苒有再次托夢給你嗎?”
暮梓汐輕嘆說:“沒有了欸!有的話,音音就不用這么奔波了呢!”
納蘭澈堅定地說:“我感覺神之苒和天卿塵快要消失了,這就是她沒有托夢的原因吧?”
暮梓汐忽然想到了什么,說:“對了,天,天卿塵有沒有給你托夢呢?”
納蘭澈淡淡地說:“他的精神之力很不穩(wěn)定,能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
萬俟言昊獨(dú)自站在天穹大理石門前的鵝卵石小道上,若有所思。就連萬俟言熠走到他的身后,都沒感覺到。
萬俟言熠幽幽開口說:“還在懼怕這里?”
萬俟言昊心虛的驚慌說道:“哥?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是誰?會怕這里?自己的家?”
萬俟言熠繼而莊重地說:“你是我弟,我又怎么可能不懂你,”轉(zhuǎn)而看著沉寂的天穹說道:“這里我們始終要進(jìn)去的。”
而這一切身為翱嵐項家的項流云,雖然全然知曉,但不能告訴他們,因?yàn)樗灿兴刈o(hù)的啊!
西門世家(西門)、吾丘家族(南門)和翱嵐的東門宗族(項家),北門一脈曾是天穹的四大守門人。
【天穹:圍墻有著四個方向的大門,每個大門外都是一條鵝卵石小路,院內(nèi)也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條條小路交織處有草坪,也有花圃,更是有個后花園,天穹正中就是天子和天女居住的扶桑院了,整個院子那是相當(dāng)?shù)挠猩鷼狻3俗钔饷娴膰鷫κ谴罄硎模溆嗟脑郝涠际菄@著扶桑院向四周發(fā)散的。】
心事重重的暮梓汐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而今天她卻輕易入睡了,對于這個感覺到的納蘭澈并沒有很奇怪,因?yàn)樗[約感覺到,他們都來了……
[在夢中……
暮梓汐依然有著自己的意識,當(dāng)她看見納蘭澈的一瞬間,心突然毫無征兆的咯噔了一下。
納蘭澈輕快的來到暮梓汐身邊,淡然的牽起她的手說:“走吧!答案就在前方。”
夢境轉(zhuǎn)換,暮梓汐和納蘭澈來到了天穹面前,這時暮梓汐認(rèn)出了依舊背對著自己的神之苒,又看向她的身旁,那個有著和納蘭澈一樣背影的人,心想“他,就是天卿塵了吧!?”
納蘭澈沒有暮梓汐想的那么多,簡單明了地說:“今天叫我們一起來,是有結(jié)果了吧?!”
倆人同時轉(zhuǎn)過身,天卿塵首先輕笑著說:“我就是你,你還想不明白嗎?”
納蘭澈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說:“那段連你都不敢觸碰的記憶,不就是你現(xiàn)在要說的嗎?”
兩人僵持著,神之苒打斷他們說:“往事不可追溯,何不讓它沉寂。”
納蘭澈聽了神之苒的話后,也就松了口,說:“看在你也是丫頭的份上,說說看吧?”
天卿塵切了一聲后說:“吾丘先人是打造云羈風(fēng)翳的不錯,但卻是我們讓他們不惜代價去打造的。”
神之苒接著說:“因?yàn)楫?dāng)時事態(tài)嚴(yán)峻,完全超出我們的可控范圍,所以才冒險打造,那兩面的天下第一神魔劍——云羈風(fēng)翳。”
暮梓汐也在這時說道:“音音已經(jīng)找不到云羈風(fēng)翳了,而且嘉佳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恢復(fù),她也不知道云羈風(fēng)翳。”
神之苒不悅地說:“誰知道她們都那么不負(fù)責(zé)任呢?”
天卿塵攬過神之苒,才讓一直覺得在照鏡子的暮梓汐稍稍緩過來,自己是真的在和自己對話。當(dāng)然我們納蘭澈從一開始就是牽著暮梓汐的手的,一刻都不曾松過。
天卿塵忽略吃自己醋的納蘭澈說:“先放下其他的事,把精力放在云羈風(fēng)翳上,因?yàn)橄胍@兩把劍的,還有墨云飛。”
神之苒想了想說:“讓靈女回來吧?白澤,他是不會讓白澤有事的。”
繼而看見暮梓汐不太相信的臉說:“我和阿塵可是真正的神魔。”
暮梓汐輕笑說:“不信你們,我也沒有另一條路能走,不是嗎?”
納蘭澈一語道破,仍不敢相信的說:“你們就是劍魂?”
見神之苒和天卿塵點(diǎn)頭的瞬間,納蘭澈明白了,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和丫頭的靈韻之力修行艱難?為什么是你們非要讓我們找回云羈風(fēng)翳?為什么你們會托夢給我們?為什么你們明明是我們的前世,卻不會消失?
天卿塵又說:“我之前拐彎抹角的只言片語,當(dāng)時你就應(yīng)該猜到了吧?只是不解為什么身為靈韻凰洲首領(lǐng)的人,成了劍魂,這種不死不活的存在,對吧?”
神之苒解釋說:“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們不也明白嗎?!”
暮梓汐不耐煩地說:“少廢話,云羈風(fēng)翳,它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只見天卿塵和神之苒的身形,越來越模糊,天卿塵意識到后,急忙說:“平蒼和花……”也只是留下了一句沒說完的話,就消失了,于此同時,神之苒也不見了。
暮梓汐和納蘭澈也紛紛從夢中驚醒了。]
醒后的納蘭澈,回憶著天卿塵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回憶著他們怎么就消失了,越想就越是不解。問題很多,但彼此的答案,它卻又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
暮梓汐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從天卿塵和神之苒的眉宇間和語氣中,她輕易就品出了深深的愧疚感。那種讓現(xiàn)在的暮梓汐感同身受的難過和煎熬,一時間席卷著她全身每寸肌膚,甚至每個毛孔,都能感覺到那被撕裂般的疼痛。
平復(fù)下來的暮梓汐絲毫不覺得,過去的事情有那么重要了,一心想著找回云羈風(fēng)翳,還上自己的虧欠,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就如天卿塵消失前說的一樣,墨云飛也在打云羈風(fēng)翳的主意,所以才敢冒險,讓勾陳劫走白澤,但是他,機(jī)關(guān)算盡,棋差一招。知道云羈風(fēng)翳真正真相的只有吾丘族人與當(dāng)時的天子、天女和靈女。縱使他是神獸,但這刻意掩蓋的事實(shí),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更何況,他連知道靈之葳為什么會殺他,他都不知道。
暮梓汐和納蘭澈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在‘笙噬’,當(dāng)然其他人也都到了的。眾人見自家的兩位主子面露愁容,心情很是糟糕的樣子,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半晌后,蘇文龍憋不下去了,冒著必死的決心說道:“澈,汐兒,你們一大早的找我們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即使天卿塵和神之苒,沒有說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暮梓汐和納蘭澈還是能感受到,那是有多么的艱難,每每想到這里,就連不會感情用事的納蘭澈,一時也難以啟齒。
聽完蘇文龍的話,又過了許久,暮梓汐才楞楞地說:“把嘉佳和音音也叫來。”蘇文龍只好領(lǐng)命了。
紫音和柳嘉佳陸續(xù)來到‘笙噬’,柳嘉佳不解地說:“老姐,急忙叫我回來,是有白澤的下落了嗎?”
暮梓汐似自言自語地說:“云羈風(fēng)翳,在平蒼和花……”
見暮梓汐停頓了紫音急忙追問:“在哪里啊?是曦山嗎?”
見暮梓汐沒有回答的柳嘉佳不滿地說:“老姐,你怎么了?”
慕容蘇蘇瞪了一眼柳嘉佳,似在說:“你看不出來,你姐情緒不對嗎?”
龍筱玥也無奈的搖著頭。
等到柳嘉佳意識到后,暮梓汐和納蘭澈也均回過神來了。
納蘭澈和暮梓汐幾乎是同時說:“滄山,桑樂(yuè)。”
眾人不解,紫音卻反復(fù)喃喃著:“滄山,桑樂……”好像知道了什么似得,突然說:“我知道云羈風(fēng)翳在哪里了。”
暮梓汐看著柳嘉佳說:“白澤也可能會在那里。”
片刻,暮梓汐、納蘭澈、蘇文龍、柳嘉佳和紫音來到了滄山。慕容蘇蘇和龍筱玥留守花都,隨時注意著謝星夢那邊。
紫音解釋說:“滄山是曦山在平蒼這段的名字,傳聞在這段山上,有個很神秘的山洞,名叫桑樂,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納蘭澈肯定地說:“真的,傳聞凡是威脅到桑樂的人,全都死了。”
暮梓汐看著四周接著說:“而桑樂它又符合他們說的地方。”
蘇文龍忍不住咂舌,想“你們是怎么做到,悟出那半句話的意思的,呃,難道就因?yàn)槭悄銈冏约赫f的嗎?可……哎…”
柳嘉佳感覺越往山上走,就越是感覺毛骨悚然、陰深深的,顫著聲音說:“老姐,我怎么感覺這地有點(diǎn)眼熟啊!”
紫音淡淡的應(yīng)道:“當(dāng)然了,好多恐怖電影,都是在這里取的景。”
柳嘉佳見暮梓汐點(diǎn)頭了,瞬間就生無可戀了。
暮梓汐依舊看著周圍說:“穿過這片山林,就到桑樂了。”
當(dāng)然墨云飛等人也是緊隨其后,準(zhǔn)備伺機(jī)奪取云羈風(fēng)翳。然而還有一波人也在暗中跟著。
柳嘉佳怕怕地說:“老姐,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大了?”
暮梓汐淡淡地說:“不是我膽大了,而是我就是爬也要爬去桑樂。”
納蘭澈說:“以己一己之力,換眾生之生,這本就是我們欠眾生的,怎能怕?”
柳嘉佳震驚地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快要到桑樂的時候,心細(xì)如紫音,發(fā)現(xiàn)跟蹤者不足為奇,便主動提出自己留在這里。
暮梓汐說:“這恐怕,不行。”
納蘭澈說:“斷后這種活還是交給文龍吧!”
蘇文龍一怔,這才發(fā)覺被跟蹤了。
果不其然,蘇文龍輕飄飄地說:“葉少爺,別來無恙。”
葉云飛(墨云飛)不語錯過蘇文龍,徑直往納蘭澈等人的方向去了。當(dāng)然蘇文龍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攔住了他身邊的人,總歸還是幫納蘭澈,擺平了一點(diǎn)。
石離不屑地說:“你還是不要自己找難堪了。”
蘇文龍淡定地說:“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在翱嵐蟄伏了那么久。”
石離發(fā)狠地說:“等你死后,去問閻王他老人家吧!”便運(yùn)起靈韻之力沖著蘇文龍過去了。
蘇文龍回?fù)糁榭照f:“打打殺殺的一點(diǎn)都不斯文。”
石離說:“哦?還不知道,‘笙噬’如嗜血的組織,還知道斯文二字。”倆人打著。
蘇文龍說:“呦!知道的挺多的。”
一直來到桑樂,就只剩下納蘭澈、暮梓汐和紫音三人,墨云飛和暗中的那波人了。
納蘭澈把墨云飛攔在了桑樂洞外,而暮梓汐也把跟蹤的人攔在了外洞,只有紫音進(jìn)了藏有云羈風(fēng)翳的內(nèi)洞。
暮梓汐稍微驚訝地說:“你?是打傷白澤的神獸吧?”
勾陳自報家門說:“密地之境,麒麟。”
暮梓汐訝然:“你是麒麟?”
勾陳邪笑說:“沒錯,我打傷白澤也是為了救他,天女主上。”
暮梓汐盯著勾陳想“知道我身份,可不能證明你是麒麟哦!”假裝放松地說:“麒麟啊?白澤現(xiàn)在在哪里啊?我妹妹很擔(dān)心呢?”
勾陳淡笑說:“我?guī)闳フ宜!痹捖渥鹉鸿飨烷W身消失了。
又好巧不巧的讓剛進(jìn)洞的納蘭澈撞見了,納蘭澈當(dāng)即震怒,墨云飛見狀刺激道:“哎呦,天女主上好像是心甘情愿跟著走的呢!”
然而墨云飛估摸錯了納蘭澈怒氣的原因。
納蘭澈咬牙說:“密地,獸林,勾陳!!”
墨云飛贊揚(yáng)道:“天子主上好眼力,可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救天女?舍云羈風(fēng)翳?”
納蘭澈看向暮梓汐消失的地方,在心底說:“丫頭,等我。”就毅然決然的閃身去追勾陳了。
墨云飛便腳步輕快的去找云羈風(fēng)翳了。與此同時身為吾丘后人的紫音也取得了云羈風(fēng)翳的認(rèn)可。
墨云飛說:“多謝,吾丘后人為我取了劍。”
紫音大驚說:“汐汐呢?”
墨云飛說:“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別人。”
紫音奮力掙扎,極力保護(hù)著云羈風(fēng)翳。
墨云飛囂張地說:“你沒有靈韻之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
暮梓汐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勾陳說:“怎么?發(fā)現(xiàn)了?”
暮梓汐猛的看著勾陳說:“你不是神獸麒麟!”
勾陳笑著說:“騙你到這,足夠了。”
滄山腳下有一條吃水河,名叫滄水河,這條河有個特點(diǎn),就是水質(zhì)清澈見底,不含任何雜質(zhì),也沒有任何生命。
勾陳說:“為你選擇這條滄水河,很感動吧?”
暮梓汐夸張地說:“哇~我好好好感動啊!”繼而運(yùn)起靈韻之力說:“決定送給你了!”
納蘭澈一味的跟了出去,勾陳可是跟白澤、陸吾有的一拼的,又怎么會讓納蘭澈去壞事。等到納蘭澈發(fā)覺時,人已經(jīng)離桑樂很遠(yuǎn)了,這時他才想起云羈風(fēng)翳還在那里啊!吾丘音(紫音)一定不是墨云飛的對手啊!自己和丫頭,沒有云羈風(fēng)翳的幫助,最后,一定也會死的。
納蘭澈捶著胸口說:“我都干了什么啊!”
……
紫音寧死也不交出云羈風(fēng)翳,墨云飛見狀說:“想清楚了,天女現(xiàn)在可在我手上。”
紫音虛弱地說:“開玩笑,汐汐怎么會落你手上。”
墨云飛玩味地說:“因?yàn)槟闶稚系膭辏撬麄兊那笆馈!?
紫音恍然大悟,想“這就是為什么要找天子和天女的原因嗎?劍魂啊?怎么會是他們自己呢?”
墨云飛不耐煩地說:“死也不給?話說,你們吾丘家可是因他們差點(diǎn)亡族呢。”
紫音身體一顫,墨云飛見此火上澆油地說:“我是暗襲之力,你說,有必要騙你嗎?”
紫音驚慌的大叫“不可能,他們怎么會。”
墨云飛說:“神獸白澤可還是他們靈女大人親手殺的呢?你說會不會。”
紫音依舊不相信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