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去處理事情的旗號,卻沒處理正經事的冷森齊暗自欣喜道:“就怕到時候你又不想回去了呢?”雖然事情是按著他所想的發展的,可是這猜得到的開頭,卻不是猜得到的結尾。再說了,按照你的劇本來,爛攤子還不是要你自己來收拾么。
在靈韻凰洲因為放心不下蘇文熙的納蘭澈,成功被上官熠煽動使用靈韻之力,看看蘇文熙在花都發生的事情。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給納蘭澈透過面前靈韻之力凝出的瑩藍界面里,蘇文熙在花都的一幕幕,心想“果然沒猜錯,冷森齊就是守護司。”得到了守護司是誰本該高興,可是納蘭澈的手卻越攥越緊了。嘴上直接低聲怒吼道:“葉云飛!!!”
為了蘇文熙從花都回來靈韻凰洲時,眾人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就都沒什么事的全待在了首城。畢竟,花都的花海連接的就是首城嘛!當然納蘭澈是一時不離的在首城蹲點。
接連在首城的幾人,一連幾天,都感覺到了納蘭澈的氣場非常不對,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不對勁。冷到你人身在十米開外,都能瑟瑟發抖。經過大家花樣百出的旁敲側擊,也沒能讓納蘭澈蹦出一個字。當然也都知道自家天子主上的情緒是跟自家天女主上掛鉤的。
已經打算放棄了的眾人,聚在首城其中一個小涼亭里。上官昊趴在石桌上生無可戀地說:“澈,不想說的話,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說的。再說了,誰敢架刀在他脖子上,誰又有本事架啊!”
一旁坐著的上官熠聽著上官昊的埋怨,老神在在地笑著說:“一定是熙兒受委屈了,”繼而分析說:“吶,你也知道,澈這個臭臉跟熙兒有關都通過吧?然后,熙兒的……靈韻之力,還記得吧?葉云飛也還在,很可能迷糊的熙兒和他杠上了,還被完虐了。你們說是不是?”
聽著熠大神頭頭是道的分析,幾人只有頻頻點頭的份了。
蘇文龍自認為自己說到了重點:“那么依照熙兒的性格,她一回來,咱們就慘了。所以這就是澈一張臭臉的原因?”
幾人這時紛紛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上官熠掩飾般地笑著說:“就是這樣吧?”
看著上官熠莫名地笑,歐陽寒心里一咯噔,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上官熠說:“熠,你不是這個意思對吧?”
這一驚一乍把上官熠準備喝一口壓驚的水,準確無誤全噴在上蘇文龍的臉上了。蘇文龍頂著一臉水淋淋的怒視假裝咳嗽的上官熠。
上官熠沒一點誠意地說:“文龍,我發誓我沒想噴你的,快擦擦。”說著就拿著紙巾上手胡亂一頓擦。
蘇文龍嫌棄地打開了上官熠的魔爪,不嫌事多地說:“寒,熠剛說了,他本來想噴你來著。”
自然三個人亂作一團,另一個也不會幸免,四個長不大的孩子就這么自嗨起來了,完全忘記了重要的事。
以至于傻傻的以為會被打的幾人,默默的去給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納蘭澈……送溫暖。
傻傻分析出是蘇文熙在花都受委屈的幾人,把納蘭澈拉到了涼亭里準備開導他。蘇文龍一臉嚴肅地說:“澈,熙兒她心大的很,沒什么大事的,就別一副臭臉了。”
上官昊大義凜然地說:“大不了,被熙兒打一頓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歐陽寒附和道:“再說了,熙兒不一定就會打你,”撇撇嘴委屈地說:“打我們還差不多。”
聽到這里的上官熠內心是狂笑不止,但表面還是一副傷心樣。
納蘭澈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說:“丫頭,被葉云飛綁了,的確沒事。不過,巫族長去找他算賬了。”
明了的上官昊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準能驚人說:“澈,你不也說了,這巫族長去找葉云飛了嗎?就不要一張臭臉了。”
上官熠拍了一下頭無奈地說:“昊,你給我閉嘴呀!!”
上官昊一臉迷茫的看著突然惱火的上官熠,不知道是對方哪根筋又搭錯了。
納蘭澈聽后,語氣更加想要殺人,說:“我要回去,丫頭很可能會出事。”
上官昊直接無視上官熠的警告說:“天子主上,借口吧?……”
上官熠指著臉黑如包公的納蘭澈說:“上官昊,你想找死嗎?”
上官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刺激自家主上的心了,連忙說:“我母親大人叫我回家吃飯了,拜拜啦!”連忙閃身消失,生怕晚一秒就會被納蘭澈給宰掉。
歐陽寒笑著打趣說:“熠,你和昊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啊!”
上官熠用著我不認識上官昊的表情瞪著歐陽寒。雖然無言,但是情緒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歐陽寒傻傻笑了笑,算是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蘇文龍忽略他倆說:“放心吧!冷森齊是不會傷害熙兒的,反之有他在熙兒也會很安全,不安全的是天子主上你偷偷的密切關注了熙兒一段時間,不知道她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你,你不會不知道熙兒的性格?”
見納蘭澈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暮梓瀾趕忙扯回主題說:“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在他們回來之前,找回權之法杖和力之晶石。至少要有它們的下落吧?”
歐陽寒附和說:“對對對,找回法杖和晶石,我們的靈韻之力就都能更高一個層次了。而且這不就是我們提前回來的原因嗎?”不開心地說:“這就是你不和我們一起討論澈的原因嗎?”感受到暮梓瀾的冷眼殺過來后,立馬轉換話題說:“法杖和晶石當然也很重要了,還是瀾盡職盡責。”
上官熠別有深意地看著歐陽寒說:“有昊的風范,不錯不錯。”
歐陽寒臉一拉說:“滾,有多遠滾多遠。”
蘇文龍當然也知道法杖和晶石的重要,可他也知道對納蘭澈而言蘇文熙有多么重要。看著神游天外的納蘭澈,晃了晃他,裝傻充愣地問道:“澈,你想什么呢?”
納蘭澈異常鄭重地說:“瀾,寒,熠,文龍拜托讓我回去一下,我真的有不祥的預感。”
蘇文龍看向其他人,最終妥協說:“可以是可以,但是千萬不可以現身。”
聞言納蘭澈立刻閃身消失。
歐陽寒不安道:“那邊可是天女主上,他可能不現身嗎?”
蘇文龍鄙視道:“不可能,你還同意?”
歐陽寒一噎,輕哼一聲,抱著胳膊看向了別處。
上官熠看著納蘭澈消失的地方說:“澈他畢竟是天子,事情該怎樣處理,他是知道的。”又說:“我傳音通知了昊,咱們去蓉蓉她們那里匯合吧!”心里也清楚,納蘭澈從來不會用那種語氣跟他們說任何事。既然這次說了,那就一定是有了。
‘暗影’這邊冷森齊也打探了那件事情的原委,和他自己猜的一樣,又想著如果現在回去,不免又會被蘇文熙纏著回靈韻凰洲,于是決定先回自己的幫派‘熾念’,等事情傳進學院后再說。
得知守護司即將和自己回靈韻凰洲的蘇文熙那是相當的高興,畢竟帶回去守護司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納蘭澈了。心情愉悅了,整個人也就愉悅了,就這么一蹦一跳的回學院了。但從進入學院的那刻起蘇文熙就感覺到所有人都在議論自己,就隨便拉了一個同學問道:“你們不太對勁哦~討論我,不就得讓本人知道嗎?說給我聽聽唄?”
被問的同學并沒有被蘇文熙的氣場嚇到,生氣加諷刺地說:“占著澈校草一個不夠嗎,還去霸占了葉王子,別以為自己是第六的蘇家就了不起了。”
又一個人聽到說:“蘇文熙本身我當你是蘇校草的妹妹會是個很好女孩,卻不曾想你那么的庸俗。”
蘇文熙聽的一愣一愣的,那同學嗤笑道:“不敢看學校的論壇吧?也是,在那里可是把你的邪惡都昭告天下了呢?”蔑視地哼了一聲走了。
聞言蘇文熙也忘記要問,你就對我的氣場不過敏嗎?我可是……就連忙登錄了學院論壇,最熱門的帖子就和自己有關。看見上面的標題寫著“論一個心機校花如何作妖的”內容就是“校花蘇文熙憑著自己是校花,就去勾引我們的澈校草,我們的澈校草看不上她,她又不甘寂寞的去找了我們的葉王子……”
蘇文熙看后忍不住抓狂說:“我去,分明就是謠言嘛!這么低俗的禍害人的別讓我逮到你,還有你們的眼睛是怎么長的,就看不出這圖是ps出來的嗎?別讓我知道是那個變態p的圖。”
面對抓狂的蘇文熙,路過的人又紛紛拿出了手機準備在讓她火一把。果然是墻倒眾人推啊!
漸漸冷靜下來的蘇文熙在心底冷笑道:“森齊說的對,看來葉云飛就是暗襲宿主了,想要跟我斗,那就比試比試唄!哼,不過是個不能完全運用暗襲之力的宿主嘛!我就去會會你。”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也就是這樣了。
宋雨珍問柳嘉佳和田甜說:“找沒找到文熙?”兩人均搖頭,隨后趙辰運和鄧毅文也進來了同上也是搖頭。
柳嘉佳淚崩說:“我當然相信老姐不會作這么出格的事了,但是短信不回電話也不接,我們相信她,可是學院里的其他人怎么辦啊!”
田甜安慰著柳嘉佳同時眼神示意幾人繼續找。
三人紛紛嘆了口氣,趙辰運分析說:“話說文熙這是得罪了什么人嗎?”
鄧毅文立馬反駁說:“得罪人?不是蘇文熙的作風。”
田甜嚴肅地說:“實在沒辦法,我們就……”
柳嘉佳小心地說:“這件事就連我都知道了的,嗯,你覺得還會有人不知道?”
趙辰運挑眉說:“你是覺得你家老姐的事,也是閑事?所以你不聞也不管?”
柳嘉佳瞪著他說:“趙辰運我們姐妹是跟你有仇哦?”
忽然想起了什么,趙辰運轉頭問鄧毅文說:“查到發帖人的ID沒?真想黑掉論壇。”這后半句話也說出了田甜的內心啊!
鄧毅文輕笑兩聲說:“查到了,對于你來說,黑掉它輕而易舉,我支持你啊。”
趙辰運訕訕笑了笑說:“沒有問題,看哥的。”
田甜打斷說:“算了,你別查了,辰運你也住手,文熙應該自己能解決。”
柳嘉佳一臉震驚說:“老姐,又不會黑論壇!?”
田甜一臉鄙視地看著柳嘉佳說:“誰說讓她去黑論壇了,我是說讓發帖人刪帖道歉,應該讓她本人來。”
完全置身事外的宋雨珍猛然抬頭說:“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跟這事扯上關系的還有納蘭澈和葉云飛。值得調查一下。”
趙辰運切了一聲說:“還不如直接黑呢,方便又省事。”
宋雨珍蔑視地看了一眼趙辰運說:“論壇要真黑了,得少多少樂趣啊?”
趙辰運一臉不高興還無話反駁,輕哼了一聲。
鄧毅文說:“可是他們都不在學院啊!要讓他們證明,可能嗎?”
柳嘉佳白了一眼鄧毅文,有條有理地說:“納蘭澈這個姐夫我倒是相信的,所以,葉云飛的嫌疑最大。”看了看四人迷茫的臉龐,嘆了口氣說:“你們沒人知道他們的底細是吧?那我老姐啥時候能沉冤得雪啊?”
鄧毅文見趙辰運憋的難受就好心地說:“嘉佳,這說的跟你知道一樣?”
田甜見他們又要互掐起來了,連忙說:“走,咱們回‘依冉’去調查看看。”
然而幾人還是給她這個頭的面子的,宋雨珍說:“好,那我通知森齊他們繼續找。”
身在‘熾念’的冷森齊收到宋雨珍發來的短信后,象征性的回復了一句。
巫森齊看著發出去的短信想“你們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幫熙兒嗎?該怎么說呢?雖然很感動,但是你們完全是多此一舉,沒什么意義的。”
如果蘇文熙知道除去蘇氏夫婦和自己父母、哥哥、納蘭澈還有靈韻凰洲的一干生死之交外。在這個僅僅只是意外,不得不生活十多年的地方,也有人把她放在心上,然而自己還要離開,心里又該是什么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