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 13 捏碎瘋長的夢
- 藍天捕手2016
- 趙大發
- 2122字
- 2020-04-25 21:01:31
秋天夜晚的風吹在臉上帶著絲絲涼意,我拉上外衣拉鏈雙手抱在胸前,站在校門口朝操場過來的人群不停張望。沒多久,我終于看見陸河和于婧雯出現,他們親密地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帥哥配美女,果然吸引不少人回頭多看幾眼。
我朝陸河高喊一聲:“陸河,我在這!”
陸河看見我,用無奈的目光瞄了我一眼,牽著于婧雯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說:“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我現在要送我女朋友回家。”
說完他摟過于婧雯的腰間,從我身邊冷漠地走過。
我飛快地攔下他們的路,態度堅決:“不行,就現在。”
陸河揚起臉眉頭緊皺,剛要說什么,就聽見于婧雯笑著說:“那你說吧,藍天藍,你有什么事?”
見于婧雯搭腔,我眼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轉眼看向陸河,問:“你女朋友的項鏈哪來的?”
陸河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無恥地說:“當然是我送的,你要是喜歡去找你那個男朋友,他如果實在不愿意給你買,我教你一招。”
說著他的手放開于婧雯,上身朝我傾過來一點點兒,邪惡的目光打量著我的全身,笑意更濃,卑鄙地開口說:“你可以賣點什么作為交換,懂了嗎?”
那一刻,我十分確定偷李南北手機的人就是陸河!
于婧雯伸手摸了摸項鏈,笑著對我說:“項鏈是陸河買給我的,有什么問題嗎?”
我問陸河:“你不是說你爸停了你的卡嗎?你哪來的錢?”
于婧雯笑得茫然,問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關心這事?你跟陸河是什么關系?。俊?
我說:“你別多想,我跟他沒關系,我只是想問清楚這項鏈的來歷?!?
陸河不耐煩地說:“別管她,我們走?!?
說完他再次牽起于婧雯的手,直徑走到路邊,打開一輛出租車的后車門,于婧雯上車前看了我一眼,當陸河也要上車前,我咬牙再次跑向他,一把按住車門,氣沖沖地問:“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哪來的錢給她買項鏈?”
陸河冷眼看著我,說:“藍天藍,你趕緊給我消失,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
“那可由不得你!”我甩開手,當機立斷打開出租車的前車門坐上去,我說了我要跟他死磕到底。
一路上,陸河見于婧雯心有芥蒂而不說,拼命的用甜言蜜語哄她開心,我閉上眼睛只當做惡心的噪音。
直到出租車開到于婧雯家的小區樓下,我下車站在草坪旁邊,陸河將于婧雯送到單元門的門口,他依依不舍地抱了抱于婧雯,又親了親于婧雯漂亮的臉蛋,剛要親嘴唇的時候,于婧雯的目光看向我,低聲對陸河說了什么,陸河轉過臉瞟了我一眼,然后寵溺地在于婧雯耳邊說悄悄話,見心上人終于眉開眼笑,就這樣放開了手。
于婧雯回家后,陸河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點了一支煙,煙霧吹在我臉上,諷刺地笑:“我真沒想到你喜歡看別人親熱,是不是更勁爆的畫面也看過不少?你口味這么重,你男朋友知道嗎?還是你們喜歡一起看?”
我在心里命令自己要冷靜,就當他的話是狗屁,既然我追到這來,就要得到答案。
“李南北不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的?!蔽液醚院谜Z地解釋。
陸河吸了一口煙,長吁一聲,說:“我他媽可沒心情研究你喜歡誰?!闭f完他獨自走在前面。
夜色正濃,晚風吹得樹枝和花草沙沙響,我快步跟上他,想了想,直接問:“那天中午李南北的手機丟了,是你偷的吧?”
陸河無動于衷,自顧自的抽著煙,腳步越來越快。
“是不是你偷的?”我繼續問。
他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藍藍的天,誣陷可是犯罪啊。”
“你跟我說實話吧,就是你偷的!因為你之前跟我借錢的時候說過,于婧雯的生日你想表示表示,然后你把手機賣了,給于婧雯買項鏈。”我篤定地說。
他側臉看著我,神秘地笑:“你見男朋友破了財,就這么賣力的幫著他查真相,真讓人感動?!?
“那條項鏈很貴,我上網看了價格,5299,對嗎?”我看著他的眼睛說。
忽然,陸河停下腳步,他將煙頭扔到地上,黑漆漆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半天,一字一字地說:“不,是,我。”
“你是想討好于婧雯,答應做你的女朋友,辦法有很多種啊,沒必要當小偷?!蔽腋静恍潘?。
“你有證據嗎?”
“于婧雯脖子上的項鏈就是證據?!蔽艺f。
陸河一把抓起我的手腕,惡狠狠地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招惹她,我他媽弄死你!”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陸河,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如果李南北報了警,警察就會去縣城里所有的二手手機店調查交易記錄,你以為你還會那么幸運的躲過了沒有監控器的地方嗎?”
陸河的眸子閃閃發亮,像是在思考我的話。當然,其實我是在嚇唬他,以李南北的性格他只會自認倒霉,根本不會報警。
見他凝神沉默,我繼續說:“說到底呢這事因我而起,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你就算是去殺人放火,跟我有個屁關系!”
昏黃的路燈影射在陸河冷峻的臉上,他冷笑一聲,低沉著嗓音說道:“你有時候真他媽的招人煩!明明你們全家窮的賣地瓜住破平房,你他媽還整天裝清高!按道理說,你現在能住上大房子能去一中上學都是我爸給的!”說著他走近我,用力地捏著我的胳膊,陰森森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扎著我的心,“藍天藍,你得明白什么是知恩圖報,我勸你別他媽惹火我!”
陸河說完這一段無情無義的話之后就大步離開了我的眼前。
而我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晚風吹皺了我的臉,我伸手輕輕擦了擦,朝回家的路走去。
我沒有惱怒,也沒有感到不堪,因為陸河說的是事實,并且讓我恍然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這是一種被人施舍的感受,仿佛像在提醒,我們一家人就是活在陸伯這棵參天大樹下,一邊小心翼翼地為他做事,一邊小心翼翼地乘涼。
這算什么?威脅嗎?
想讓我夾著尾巴做人,可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