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剛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楊云輝的耳中。當天晚上就有幾位月光鎮的市民陪著劉歆宸來到他的住處。
“云輝,父親被帶走了!”劉歆宸一看到楊云輝便馬上撲到他的懷里。
楊云輝摸著他的頭發,小聲安慰著她,“別怕別怕,肯定是我們自己的人里面出了叛徒,接下來大家不要亂動,逃離計劃暫時停止。”
“那我父親怎么辦?”
“歆宸,別著急,明天我去找扈靜霜。”
是啊,這個時候也只能去找扈靜霜幫忙了。
第二天...
“劉振剛被抓了?他是誰?”扈靜霜輕抬眼皮,靜靜的看著楊云輝。
楊云輝心中有一絲的愧疚,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繼續求她了,“他是月光鎮的鎮長。”
“哦~就是那個劉歆宸的父親對吧,”扈靜霜微微一笑,“難怪你這么著急呢。”
“你愿意幫我這個忙嗎?”楊云輝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道。
“你這是在求我嗎?”扈靜霜揚了揚眉毛。
“是的。”
“那好吧,我幫你問問,”扈靜霜也算是大方,并沒有多做刁難。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直接撥通了堡主辦公室。
嘟...嘟...
“喂。”
“雪露,我是靜霜。”
“哦,靜霜啊,什么事呢?”
“聽說昨天抓了一個叫劉振剛的人?”
“嗯,是的。”
“他犯了什么事?”
“好像是意圖叛亂。”
“Waht!意圖叛亂!”
“是啊。”
“......”扈靜霜有些為難的拿著電話思考了一會,“雪露,這個人能放了嗎?”
“靜霜,昨天晚上扈堡主和張副堡主一起去抓的,所以......”
“......我明白了。”
扈靜霜掛斷了電話,她微微嘆氣,“抱歉。”
楊云輝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一陣急切的擔憂,于是小聲問道,“怎么了,不好辦嗎?”
扈靜霜看著他抬了抬眉毛,“不是不好辦,而是我辦不了。”
“......”楊云輝有些失望的伸手摸了摸扈靜霜的辦公桌,那樣子似乎很著急。
“他犯的是意圖叛亂,這是很大的罪,恕我無能為力。”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真的不行。”
從扈靜霜辦公室里走出來后,楊云輝失落的走在大街上,那樣子很沮喪。他失望的看著天空,此時天空中正是一片蔚藍。
“老天,你騙人,都說藍色的天空預示著萬事順利,可是你看看現在,一切都糟糕透了!”他不甘心的對著天空低吼。
曾經有人說過,當一個人不順心,或者不順利的時候,災厄總是接踵而來的。
這不,在他的身后悄悄的出現了一群人,一群和昨天晚上穿一樣警衛制服的人。
“楊云輝,跟我們走一趟。”
“What!”楊云輝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我犯了什么罪?”
“你意圖叛亂!”
......
楊云輝被逮捕的消息也傳到了劉歆宸的耳朵里。
“為什么!”劉歆宸痛哭流涕,她傷心的坐在地上,“為什么要把我身邊的人都抓走,這是為什么?”
月光鎮的市民將劉歆宸扶回家中,他們好生安慰了很久,直到其中的一名長者小聲說道,“我們這些人之中肯定是出了叛徒。”
“叛徒?”
眾人嘩然,他們不敢相信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了叛徒。眾人紛紛開始猜測到底是誰出賣了大家。
其實,劉歆宸心中明白,叛徒可能就在這些人之中。但是既然敢做叛徒,那就肯定會掩飾得極好。
隨后,那長者建議,當務之急是大伙先暫停逃離計劃,想辦法將鎮長和楊云輝救出來要緊。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
楊云輝自從被警衛們帶走以后就被關進了一間7、8平方大小的房間里面。這里光線很差,只有那扇柵欄門可以有光進來。里面只有一張床,連一張桌子都沒有,就是一間普通的牢房。
每天都會有人按時間送來餐點。這餐點很簡單,粗制濫造的飯菜,但是楊云輝也不挑剔,每次都吃的光光的。在外面生存多年的他深刻的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飽了才有力氣戰斗。
在他四周還有很多這樣的小房間,也關了很多人,這些人每天都站在那扇柵欄門前吆喝著,并且相互吹牛,胡說八道。
楊云輝已經很明白了,他這是被關進了牢房里面。他曾經試圖在這里尋找劉振剛,但是很遺憾沒有找到。似乎劉振剛并沒有被關在這里。
張楚南曾經來看過他一次,只是此時的張楚南已經變了一副面孔,不再像以前那樣客客氣氣,而是鐵著一張臉,質問楊云輝為什么要造反,為什么要逃離這里。
楊云輝自然是懶得和他多說什么,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張楚南走的時候自然是一臉的冷笑。
幾天后,楊云輝還在牢房里沉默的看著墻壁發呆,他不知道的是在外面正在進行一場審判,一場針對劉振剛的審判。
街道上,一輛警車在前面開道。車上的喇叭嘩啦啦的叫囂著。在這輛警車之后是一輛大卡車,卡車上面鎖著一個身穿白色囚衣的男人,囚衣上面還有不少血跡。從此人憔悴虛弱的面龐上可以發現,此人正是劉振剛。
“市民們,今天我們將要審判一名罪人,此人意圖煽動叛亂,在抓捕過程中還暴力拒捕,經過委員會的商議,決定給他執行絞刑,希望大家以此為鑒,”警車上的喇叭大聲的喊著。
人群中劉歆宸跟著一群月光鎮的市民使勁的向前擠,他們試圖穿越人群走到最前面去。當劉歆宸聽到將要執行絞刑的時候,她幾乎要昏厥過去。要不是其他人拉著她不讓她過去,她都要沖上去拼命了。
警車在一個廣場前停下了,劉振剛也被拖著來到一個十字絞刑架前。他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后,脖子上還套著一根索套。
張楚南得意洋洋的從警車上下來,他手里拿著一本小本子。只見他走到絞刑架前對著劉振剛輕蔑的笑了笑,“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呸,”劉振剛一口唾沫吐向張楚南,“你們這些挨千刀的畜牲,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張楚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嘿嘿嘿,劉鎮長啊,你要是跪下求求我,說不定我大發善心還能放了你,可是你啊,真是不識時務,我也只能是下令行刑了。”
“少在這里假惺惺了,你們這些吃人的畜牲,沒有一點良心,你們一定沒有好下場!”
“哈哈哈哈哈,”張楚南獰笑一聲,隨即舉起手里的那本小本子。
“大家請安靜一下,接下來我要宣讀這名罪犯的罪行。”
四周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
“嗯哼!”張楚南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此人名叫劉振剛,曾經是一名鎮長,在被我們血牙堡吸收進來后,居然沒有感激我們的收留好意,反而聚眾意圖造反,所以呀,經過我們委員會的商議,現決定對他施行絞刑!”
嘩!人群中馬上傳出驚訝的聲音。在血牙堡已經很久沒有執行過絞刑了。
而劉歆宸聽到張楚南說的話后,馬上奮力向前沖去,邊沖還邊大叫著,“張楚南,你個混蛋,放了我父親。”
月光鎮的大伙馬上拉住劉歆宸,不讓她去到前面。
張楚南在聽到劉歆宸的聲音后,也看向了她們那里。隨即他輕蔑一笑,并大聲宣布,“行刑!”
兩名警衛走到劉振剛身后,一腳踢開了他腳下的凳子。
“啊!”劉歆宸大叫一聲,然后就暈了過去。
劉振剛脖子上套著繩索,腳下已經沒有東西踩著了,此時他四肢不停的掙扎著,臉上一片通紅,似乎不甘心就這么死去。但是此時的掙扎是多么的無力,很快他就失去了動靜。
當警衛確認劉振剛失去生機后,血牙堡的市民們馬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張楚南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雙手向兩邊平舉,并且微微下壓,示意大家停止掌聲。
“各位,罪犯已經伏法,大家又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并且希望大家以此為戒,不要做什么危害大家的事情...”
說完這些話之后,張楚南便乘坐著警車離去了。
隨后,市民們也漸漸散去,只剩下劉振剛的尸身在那絞刑架上隨風搖擺著。
身在牢房里的楊云輝并不知道他尊敬的劉鎮長已經死去。他依然在那間狹小的牢房中看著天花板出神。
幾天后,一名神秘的客人來看望楊云輝。
“你怎么來了?”楊云輝看著眼前穿著連帽長衫的扈靜霜不禁有些意外。
扈靜霜用一雙無奈的眼神看著他,“我去找過父親,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比較嚴重,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
楊云輝搖搖頭,“得了吧,就是他帶人抓的劉鎮長,然后再抓了我。”
扈靜霜怔怔的看著他,然后小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口中說的劉鎮長已經死了...”
“什么?”楊云輝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置信的盯著扈靜霜的眼睛,“你再說一遍,誰死了?”
扈靜霜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劉...振...剛...死...了...”
剎那間,楊云輝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為什么?你們干了什么?”他不顧一切的抓住牢房門的欄桿使勁的晃動著。
扈靜霜嘆了口氣,“煽動叛亂啊,這可是大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是要死的,你也很危險,要不是我去向父親求情,你也......”
“我也會死,對嗎?”
“現在不會了,我已經向父親求情了。”
楊云輝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一股絕望彌漫在心頭,“是誰出賣了我們?”
扈靜霜低下頭,然后又抬起來,“這個我不知道,父親并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