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扈辛仇不斷給楊云輝找茬,不是這里有問題,就是那里不正常,總之就是不讓楊云輝好過。他就是想把楊云輝從這里趕走。
楊云輝只能盡量的不讓自己犯錯,不給扈辛仇尋得機會刁難自己。
這樣艱難的過了些日子。
這一天下班之后,他又來到西街看劉歆宸。
讓他意外的是,劉歆宸又回到了之前工作的那個餐館做著那些洗碗刷鍋搬東西的苦差事。
“歆宸,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回到這里了?”
劉歆宸無奈的看著他,“那家公司的人把我開除了,我也沒地方去,只能回到這里。”
劉振剛在行政廳的司機工作也丟了,也被那些人趕回了那個公用衛(wèi)生間。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楊云輝憤怒的看著這一切。
“哎,寄人籬下,我們要么離開這里,要么就只能忍著,”劉振剛搖了搖頭。
“那總不能以后都干這個吧,你可是個鎮(zhèn)長!”
“先忍一段時間,之后再找機會。”
......
楊云輝憤怒的找到扈靜霜,“你怎么能這么做!”
扈靜霜皺了皺眉頭,很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歪著頭問道,“我做什么了?”
“我那些朋友的工作丟了,是不是你干的!”
“呵,工作丟了,關我什么事?自己能力不行唄!”扈靜霜很不屑的反問了一句。
“你胡說,他們之前還干得好好的,突然就丟了工作,肯定是你的原因!”楊云輝憤怒的看著她,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這件事與她有關。
“哼,與我無關!”
“做了不敢承認嗎?你太差勁了!”楊云輝一甩袖子,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你才混蛋!”扈靜霜氣呼呼的將桌上的水杯使勁朝門口扔去。
在楊云輝走后,她兀自很生氣的嘟著嘴,“與我無關!就是與我無關!”
十分鐘之后,她始終是難以平復心中的怒火,于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堡主秘書的號碼。
“胡雪露,你幫我查一下那個月光鎮(zhèn)有一個叫劉歆宸的女人,看看她在哪里工作?”
“嗯嗯,好的,靜霜你稍等一下,一會我就回復你電話。”
大約三分鐘后,扈靜霜桌上的電話響了。
“靜霜,剛才我查了一下,這個劉歆宸現(xiàn)在一家小餐館做服務員。”
“服務員?怎么回事,我之前已經(jīng)幫她換到了信合設計公司去了,怎么又回去做服務員了?”
“是張副堡主安排的。”
“他!豈有此理!”
扈靜霜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后氣沖沖的出了門。
張楚南辦公室里。
扈靜霜面露不悅之色的看著張楚南,“張副堡主,是你私自開除了那個劉歆宸嗎?”
張楚南一臉意外的看著扈靜霜,似乎很是驚訝,“這個,確實是我給她調換了工作。”
“調換了工作?為什么?”
“這個女人是從月光鎮(zhèn)來的,她根本就不能適應我們這里的工作,所以我還是把她調回去做服務員了。”
“為什么沒有告知我一聲?”
“這個是小事情,哪敢勞煩大小姐呢!”
“你把她調回信合設計公司去,今后她的工作調動需要我的同意,明白了嗎?”扈靜霜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說道。
“好的,大小姐,一切都遵照你的意思辦,”張楚南點點頭,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還有其他的人也是,都將他們調回去。”
“明白。”
......
下午,大約4點的時候,扈靜霜來到了工程部。
“那件事是張楚南做的,我并不知情,”扈靜霜走到楊云輝身邊小聲說道。
“什么事情?”
“你朋友工作的事情。”
“張楚南?”楊云輝默念這三個字,心中暗暗揣摩著這件事情的真?zhèn)危澳乾F(xiàn)在他們的工作還能再要回去嗎?”
“我讓張楚南重新給他們調回去了,應該沒有問題的。”
楊云輝微微點頭,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歉疚,“那就多謝了,之前我錯怪了你。”
“就只有一個謝字嗎?”扈靜霜皺著眉,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劉歆宸就這么好,值得你這么對她嗎?”
“值得,當初是他們收留了我。”
“我們這里也收留了你呀!”
“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再說,我們并不是自愿來的這里...”
扈靜霜是帶著怒意走的,她就是想不明白,她的條件這么好,為什么楊云輝居然沒有選擇她。
三天后,楊云輝又去看劉歆宸。
“怎么樣,現(xiàn)在是不是不再做服務員了?”楊云輝扶著劉歆宸的手臂,讓她的頭能夠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坐在小街道的長條凳子上。
“嗯,又回到了那家設計公司里面,”劉歆宸輕聲說道。
“換了工作就好,不做服務員就好,你這樣的大小姐哪里能做那樣的事...”
“......我哪里是什么大小姐,那個和你在一起的扈靜霜才是......”劉歆宸有些幽怨的說道。
“額......”楊云輝忽然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個事情,從劉歆宸的語氣里面可以感覺出一點淡淡的醋味,“......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劉歆宸伸手將楊云輝的臉掰過來看著她,“那我現(xiàn)在的工作是怎么來的,難道不是她幫忙的?”
“額......確實是我去找了她......但是我和她......”楊云輝還沒有說完,劉歆宸就按住了他的嘴。
“不要解釋......我不想聽......”
“......”楊云輝頓時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兩人就這么坐在長條凳子上相擁著,彼此不說話。
有些人總是喜歡壞別人家的好事,就比如說現(xiàn)在。
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一輛大商務車極速停靠在他們身前的街道上。車門被很快速的打開,從里面鉆出來四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
劉歆宸挽著他的手臂忽的緊了緊,楊云輝也不由得有些慌張,這四個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你們要干什么,”眼見著這四人快速圍了上來,楊云輝立馬爆喝一聲。
只見那四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然后從身后拿出了一根長棍,劈頭蓋臉就朝著他們兩人猛砸。
楊云輝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臉上就挨了一棍子。
四名黑衣人一頓瘋狂的暴揍,完全不留手。劉歆宸痛苦的驚叫出聲,這呼聲很快就驚動了不遠處的那些月光鎮(zhèn)的市民。
“什么人在此行兇!”眾人大喝一聲,紛紛沖上來解救他們。
但是這時候,從那輛車子里面又出來了一個黑衣人。而且令人震驚的是他手里居然拿著一支沖鋒槍。
只見他二話不說,端起沖鋒槍就對著那些月光鎮(zhèn)的市民開火了。
噠噠噠!
一連串的猛烈槍聲,眾市民紛紛倒地沒有被擊中的人紛紛四散奔逃。
楊云輝和劉歆宸也已經(jīng)被打得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哼,張副堡主說了,暫時留你們一條小命,以后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里是血牙堡,”持槍黑衣男子使勁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留下這句話后就開車走了。
楊云輝憤怒的看著那輛大車離去,但是卻無能為力。
自此,他終于明白這里是個沒有尊嚴也沒有人生安全的地方,他們這些外來者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毫無價值的存在,隨時都會被舍棄。
必須離開這里!楊云輝的心中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接著他忍著身上的傷痛從地上爬起來,再扶著劉歆宸。
劉歆宸皺著眉頭,想要說什么,但是有些猶豫,隨后就轉頭看向了不遠處那些被槍打中倒在地上的人。
接下來,他們便加入了救人的隊伍。雖然他們也受了傷,但是比起那些被槍打中了的人,這些傷根本不算什么。
剛才的打斗持續(xù)的時間很短,以至于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發(fā)現(xiàn)就結束了。劉振剛也是在槍聲響起后才意識到出了事情,他急匆匆的跑向劉歆宸。
“爸爸,我沒有事,”劉歆宸看到父親擔憂的眼神后,為了不讓他擔心,馬上說道。
劉振剛在女兒身上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嚴重的創(chuàng)傷后,他才轉頭看著楊云輝罵道,“你怎么搞的,我把女兒交到你手上,你怎么沒有保護好她!”
“我......”楊云輝無言以對。
“爸爸,這不怪他,那些人都是瘋子,”劉歆宸馬上攔住了即將沖上來收拾楊云輝的劉振剛。
盡管如此,劉振剛依然是生氣得不得了。
再說了,楊云輝只是會一些魔法,身體并沒有那么強壯,遇到四個有武器的人只能挨揍了。
過了好一會,救護車才趕到了現(xiàn)場。
......
第二天,楊云輝又來到扈靜霜這里。
“什么!張楚南命人持槍行兇!”扈靜霜很震驚的看著楊云輝。
“千真萬確!”
扈靜霜皺了皺眉頭,隨即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喂,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位女聲。
“雪露,查一下昨天晚上西街的槍擊案!”
“好嘞,稍等。”
一分鐘后,話筒里傳來了回答聲。
“小姐,昨天晚上,有一伙持槍歹徒襲擊了那里的新住民,現(xiàn)場比較混亂,死了不少人。”
“是什么人指使的?”
“現(xiàn)在還沒有具體的消息,據(jù)現(xiàn)場的傷員說持槍者透露了張副堡主的消息。”
“還真的是他!”
扈靜霜掛斷了電話,坐在那里思考了一會后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沒有具體的證據(jù),警察局是不會逮捕他的,”扈靜霜無奈的看著楊云輝。
“就這么讓兇手逍遙法外嗎?”楊云輝憤怒的低吼一聲。
“楊云輝,你要看清現(xiàn)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自己沒有死就算是好的了。”
“你們,混蛋!”
楊云輝怒罵一聲,轉身就走了。
出了大門,楊云輝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空中一片烏云遮天,四周都是一片陰沉的味道。對于扈靜霜的態(tài)度,他很憤怒,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外來者。
“這些混蛋,太無法無天了,一定要離開這里!”
回到工程部的小辦公室里,他煩躁的走來走去,心中總是在想著如何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哎,不知道老師去哪里了,要是他在這里還可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