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看著許望一直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沒有變過,一臉專注的研究腹部捆著的炸彈,輕聲開口,不同那會兒的哆哆嗦嗦,聲音很好聽,宛如鸝鳥,“你是警察嗎?”
許望沒有分神,語氣十分嚴肅,“嗯,我是華夏的警察。”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安燃像是下定了決心,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
“什么意思?”許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安燃。
“還有不到一分鐘了,現在離開,你就不會受傷,所以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是孤兒,死了也沒人關心的。”安燃的語氣很輕快,仿佛看淡了一切,真的打算離開這個世界,只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她想活著,她還想好好活著。
許望沒想到安燃會說這種話,手下一動,炸彈叮的一聲解除了。
“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世界上總會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許望看著安燃訝異的表情,取下了她身上的炸彈,替她松了綁。
安燃沒想到自己剛大義凜然的說完這些話,炸彈就拆除了,還真是有些尷尬。
“我們警察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就算今天我拆不了這個炸彈我也會和你一起死在這兒,而不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安燃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曾經他們視她如垃圾躲都躲不及,卻沒想到在這里有人會告訴她,會陪她一起死。
安燃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抱住了許望,“謝謝你,二十幾年來第一次讓我覺得我的存在是有人關心有人在乎的,謝謝你警官。”
許望從沒被女人抱過,這是第一次被女人抱,還蠻舒服的,安燃的身段很軟,不同于自己的銅墻鐵壁。少女的身上還散發著幽幽的香味,許望在想這是什么香水,真好聞,讓人上癮。
聽著少女的痛哭聲,許望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了懷中的人兒。
“警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在哪可以找到你?”安燃放開了許望有些尷尬的開口。
“許望,我在執行任務,想找我可能不太容易,有事的話現在就說?”許望還在回味少女的幽香,結果人就消失了。
“我叫安燃,你救了我,我卻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許望看著少女一張一合的嘴,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可以,我去找你吧,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兒就行了。”
“好,我就住在美德利廣場后面的城中村,114號。”
“嗯,我知道了。”
“許警官,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啊?”
“下周末,可以嗎?”許望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開的口,他是臥底,不宜經常出門,否則會被暴露的。
“好,可以。”
“嗯,我送你回去吧。”許望怕小姑娘害怕,破天荒的主動提出了要送她回家的要求。
“好,謝謝你,許警官。”安燃也不矯情,她確實是害怕的。
許望的回憶到此就結束了,后面的卻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了。
許望看著病床上的女孩,眉眼還和三年前一樣,只是氣質完全不一樣了,安燃的臉色依舊蒼白,睡夢中還在囈語,像是夢見了什么。
許望看著安燃嘴里不停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心臟就像是破了一條口子,正在涓涓的流著血,很疼很疼。
許望靠近安燃,額頭相抵,嘴里輕聲哄著,“我在我在,我一直在,別怕,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想是許望的話起了作用,原本還在搖晃的腦袋漸漸停了下來,只是嘴里還在不停的叫著許望。
許望心疼眼前的這個女孩,此時躺在病床上,除了自己再沒有人知道了,腦子里不斷閃現著少女說自己是孤兒,沒有人關心自己的畫面,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絕然,每一瞬都在凌遲著許望。
許望一直緊繃著神經到了后半夜終究是沒熬住睡著了,許望剛瞇著一會兒,安燃就醒了過來,嘴里還在喊著許望,這一聲響起,許望立馬就醒了。
許望看著女孩盯著天花板眼神沒有焦距,輕聲喚到,“安燃,安燃。”
安燃回過神來,立馬起身抱住了許望一如初見時的那個擁抱,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許望,我不想端著了,我們在一吧,好不好?”安燃流著淚,聲音里帶著哭腔。
“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許望緊緊的抱著安燃,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分開了。
說完了話,果然如葉謙所說,安燃又昏睡了過去。
許望抱著突然沒了聲的安燃,心里慌極了,立馬按了床頭鈴,VIP房待遇很好,服務也很到位,很快就有醫生護士過來,檢查一番后,確定安燃只是睡著了許望才放下了緊張的心。
醫生離開后,許望撫摸著床上的少女,脫了鞋和外套也躺了上去,還小聲告訴自己,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躺在一起沒什么不對,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才摟著安燃睡著了。
許望醒的很早,便拿出了手機,點了幾分早點,然后就欣賞起了懷里的女孩。
卷翹的睫毛,皮膚很滑很嫩,上一次的手感還縈繞在自己的腦子里,想著手就摸了上去,還是跟上次一樣好摸,許望覺得自己就跟變態一樣在占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