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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光一樣的少年

在高中,總會有這樣一個少年,肆意張揚,仿佛如一縷光,照進你的心房。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班里的同學今天不知怎么了,都跟出了籠的鳥一般往外沖,有的甚至都來不及收拾自己桌上的東西,嘰嘰喳喳、成群結隊地涌出去。

“快快,媛媛,我們體育課去籃球場。”李玉也是急急忙忙喊著鄭媛媛趕緊收拾趕緊走。

“上個體育課而已,怎么那么積極?體育課運動量好大,好累的啊。”從小到大,鄭媛媛最怕的就是體育課,所以此時還在不緊不慢的收拾上節課的課本和筆記。

代妮捧著《泡沫之夏》的書,回頭嘟囔著:“就是,體育課有啥意思,還不如咱們看小說呢。啊,洛熙,我最愛的洛熙!”

方煒把雜志卷成卷敲了一下代妮的腦袋,怒其不爭:“你哦,洛熙是存在于小說中供人膜拜的,我們現在三次元世界里有青春陽光的帥哥,你不去看,是不是傻!”

“帥哥?”代妮護住腦袋,兩眼放光地說:“有帥哥?在體育課?”

“對,今天的大課間和體育課的前半節課,是我們班和7班的籃球對決啊。”李玉把鄭媛媛從座位上拉起來,四個小姐妹組團出門:“我都打聽清楚了,今天咱們班的劉哲和7班的宋磊各自帶隊PK 啊,算起來,宋磊也算是7班女生心中的白月光了,當然,在我們班女生心中,還是劉哲更勝一籌。”

“哎呀,那還等什么,快去搶位置!”別看代妮人瘦瘦小小的,關鍵時候確實沖勁十足,及時帶領姐妹團占領了籃球場邊緣一席之地。

“呃,籃球啊,我怕……”鄭媛媛表示對籃球有心理陰影。

時光軸慢慢朝前拉。

“哎,那個小胖子,閃開啊!”一個碩大的籃球,準確定點地砸在了小學生鄭媛媛的頭上。

小學生鄭媛媛被砸懵了,坐在地上,嘴一癟,抱頭痛哭。

“鄭媛媛,真圓圓,坐在地上比球圓……”一群小豆丁男孩肆無忌憚地嘲弄著坐在地上痛哭的小胖子,完全沒有要扶起她的打算。

“胖妹,測試你靈活性的時候到了!”體育課上,埋頭溜邊走墻根的初中生鄭媛媛,會被從天而降的籃球再次命中砸到腦袋。

捂住腦袋,扶著墻,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堅強初中生鄭媛媛卻依舊免不了被嘲諷的命運。

“你說她是不是被砸傻了?連吭都不吭一聲?”

“不,她是肉太厚了,經砸!哈哈哈!”

……

往事不堪回首,現在被拉到籃球場邊的鄭媛媛巴不得躲在李玉她們身后,但,好像體型也不允許哇。

“媛媛,你往后退啥,”方煒拉過鄭媛媛說:“妮妮好不容易搶的這個得天獨厚的好位置。”

蒼天啊,我不想看籃球哇!我不想被“誤傷”!鄭媛媛內心在咆哮流淚。

比賽還未開始,籃球場已經被女生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喲,阿哲,看這上了高中,女同學們還是那么支持我們的籃球運動啊。”金航跟劉哲等隊友換好了籃球服,在場邊做著熱身運動。

“得了吧,老金你還真以為女生是來看你的啊,”隊友一語直擊要害:“小姑娘們都是來看咱們班劉哲和7班宋磊的。”

“宋磊?是哪個?”金航好奇道:“那個穿4號球衣的?”

劉哲也看向旁邊7班那個穿4號球衣的男生,身形修長,體格健碩,看來身體素質不錯。

“他打什么?”劉哲活動活動肩膀。

“我看看,嗯,中鋒。”隊友拿出了前期功課小本本。

金航蹦了蹦:“對的是我的位置啊,OK,交給我了。”

劉哲瞥了一眼上躥下跳的金航:“關鍵位置,別掉鏈子啊。”

“開玩笑,老子最牛好不!切,”金航嘚瑟地喝著水:“咦,班花來啦,”

沒辦法,蕓蕓眾生中金航一眼還是能瞅見那個漂亮的周子清,手肘拐了拐劉哲:“你看,那就是周子清,那臉,那腿,漂亮吧。”

平心而論,周子清確實長得不錯,精致的五官,韓式偏分長發,167cm的高挑身高,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完全沒有被松垮的校服所掩蓋,也很會擅長穿搭,把校服一角微微疊起,打了個漂亮的結,也很好地拉長了腰線比,凸顯了少女的腰身。

周子清發現了劉哲順著金航掃過來的目光,注意著每一絲角度,微微揚起了頭,抿唇微笑,仿佛春風般和煦。

“我滴,真是絕了,”金航表示自己對這樣的美女真是沒有抵抗力,嘖嘖:“極品美少女!”

“切,”劉哲無聊地收回了目光,鄙視金航:“膚淺。”

“膚淺?!”金航表示對死黨的審美取向表示強烈質疑:“這還不夠美啊,”眼神掃過另一邊,“咦,小胖妹她們也來了。”

劉哲順勢扭頭,看到鄭媛媛正與她的小姐妹們一起聊天打趣,嬌憨圓潤的笑臉,清新自然,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毫無矯揉造作的神態。

劉哲挑了挑眉,奇怪,為什么覺得她笑起來,倒是能讓自己有種感同身受的快樂,這是什么奇怪的感染力。

“咦,劉哲的球衣是11號耶,是‘流川楓’的球衣號耶!”

“劉哲,流川楓,哇,我不行了!太帥了!”

“這是天賜的巧合嗎?我仿佛進入了《灌籃高手》的世界。”

“我不管,他就是我的‘劉川楓’!”

李玉也在感嘆:“我的天,沒想到劉哲的球衣號都能喚起女生們的狂想和遐思。”

方煒笑得沒心沒肺:“11號,打光棍的號碼,哈哈哈哈。”

代妮咬著棒棒糖,隨口來了句:“媛媛,好巧哦,劉哲的球衣號跟你的學號是一樣的。”

畏畏縮縮生怕誤傷的鄭媛媛聞言抬頭望向了劉哲,那個在場邊,卻依舊是眾人焦點的籃球少年。

自己和他,云泥之別。

裁判吹哨,準備開始。

“咱們班的,記得加油聲大一點啊!”金航在帶動氣氛這一點上,敢稱第二就沒人敢冒領第一了。

“加油!加油!”

“比賽開始!”

李玉她們也被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大汗淋漓的激烈比賽所吸引。

比賽臨近尾聲,此時是7班的宋磊靈活地運著球,突然,他一個假動作的變向,就把防守他的金航甩開了。

“喲,沒想到那個宋磊也挺厲害的。”方煒倒是對籃球還是有點了解的。

“靠!沒守住!”金航喊著:“阿哲,靠你了!”

你個大笨蛋!劉哲在心中暗道,快速上前準備攔截。

迎面而來的宋磊瞅準時機,一個虛晃,避過了劉哲的攔截,順勢在三分線外起跳,一個漂亮的跳投,球進了!

“哇!宋磊宋磊!7班男神!三分神手!”

“宋磊宋磊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高一7班的女生在尖叫和沸騰!

“7班7班!旗開得勝!”

宋磊謙虛地朝他們班擺手,示意大家稍稍安靜,同時看了金航和劉哲一眼。

“臥槽,得了分還賣乖,”金航氣呼呼地:“咋地,籃球場上沒有歡呼和掌聲那還玩個啥!阿哲,他是在變相諷刺我們!我們要是輸了就太丟人了!”

劉哲用球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不到1分鐘,拜宋磊剛剛的三分球所賜,目前7班63分,只領先他們16班1分。

場邊的16班女生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連鄭媛媛這個籃球恐懼癥都把頭探了出來,盯著場上的劉哲。心里默默祈禱,加油啊,劉哲,加油啊!

“打起精神,聽我指揮!勝利注定是屬于我們的!”劉哲拍了拍手,鼓舞本隊士氣。

“好!加油!”劉哲的這句話仿佛給16班打了強心針。

劉哲運球,與隊友們打著配合,宋磊在最后關頭換防專防劉哲。

劉哲絲毫不懼:“金航!”

一個漂亮的后拋,球傳到了金航手里,同時一個轉身過人,過了宋磊。

“阿哲!”金航運球,瞅準時機,球來了個高傳高拋。

球徑直朝著籃筐高空飛去!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5秒!

“傳球失誤,他們肯定沒機會了!”7班的男生們都準備松口氣了。

“不對!防11號!他要灌籃!”宋磊高呼,可是已經太遲了。

陽光下,劉哲飛快朝前奔跑,做好了助力,左腳一踏,整個身體凌空而起!“哐當!”球被狠狠灌入了籃筐!

“吁!”比賽結束,灌籃有效!64——63,絕殺成功!16班贏了!

全場短暫地沉靜在一片寂靜中。

“嘩!”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歡呼聲此起彼伏。

“我們贏了!”

“太震撼了!灌籃,是灌籃耶!看到沒!”

“太帥了!16班萬歲!劉哲萬歲!‘劉川楓’萬歲!”

劉哲還抓著籃筐,額錢浸濕的發,略略遮住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帥氣的臉上是最純粹陽光的笑容,身上的白球衣衣角被風鼓鼓吹起,側漏出的一點腹肌若隱若現,惹人尖叫。這樣的少年,這樣的場景,縱使在許多年后,都被鄭媛媛銘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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