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地點:御書房。
時間:散朝后。
南宮玨(徘徊,自言自語):國舅此舉究竟在謀劃著什么?龔偉和他有沒有聯系?若是母后,想必已然知曉他們的算計了吧。
(宮辭進入御書房。)
宮辭(特權·單膝跪見):參見陛下。
南宮玨(扶起宮辭):你我之間私下不必多禮。你匆匆趕來,所為何事?
宮辭:太后命陛下速去西御花園旁的涼亭見她。
南宮玨:母后還說了什么?
宮辭:太后并未多言,只是讓陛下多注意公良源。
南宮玨:公良源?母后為何要提及他?(按照母后的習性,她必然會問朕對公良源的印象。母后的課業素來難完成,更何況是這種考驗臨場隨機應變能力的。誒,恐怕自己又要被母后嫌棄了。)
(神情變得憂愁。)
(第十一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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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地點:西御花園旁涼亭。
南宮玨:兒臣見過母后。
春兒(呈上竹籃,里面放著各種魚食):娘娘,陛下到了。
太后慕容氏(撒下魚食):玨兒,你說說,為什么哀家每每撒下魚食,都有一群魚涌過來?
南宮玨(眼中帶著儒慕):回母后,兒臣以為,魚兒愿與母后親近,自會涌過來。
太后慕容氏(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一顆蜜餞):魚兒不是喜歡與哀家親近,它們只是喜歡哀家手上的魚食,陛下可曾明白?
南宮玨(沉思良久):兒臣明白了。
太后慕容氏(端起茶,輕抿一口):公良源如何?
南宮玨:兒臣以為,公良源心思深沉,為慕容一派。
太后慕容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恍然大悟。):哦,公良源是國舅的人,哀家知曉了。
南宮玨(神色微變,知道自己說錯了):公良源是母后的人?
太后慕容氏(冷笑):當年科舉,哀家打算選一批實干之才,將他們外調磨礪,了解民間疾苦,為大梵留下一批棟梁??上?,公良源一手權術瞞天過海,借助他人之手擋了哀家的道,還借了哀家的勢!心機之深,不可不防!
南宮玨(吃驚):莫非公良源是在與國舅虛與委蛇?
太后慕容氏:不錯。
南宮玨:那……
太后慕容氏(神色從容淡定,示意春兒上前揉頭):不急。他們還沒撕破臉,我們又何須著急?
南宮玨:那怪當年外調的刺史與太守每年都有人參奏他們,偏偏朕的情報與他們上的劄子所言有五成不同,想必就是公良源在打壓他們。難道說,他想要丞相之位?
太后慕容氏:不錯。
南宮玨:母后可否告知兒臣公良源的黨羽有多少?
太后慕容氏(有些生氣):自己去查!不要問哀家!哀家把權放還給陛下,陛下也接手了七成哀家的組織,這點小事還查不清?哀家能幫陛下一時,但幫不了你一世!陛下自己好好想想!
南宮玨(語氣弱弱):兒臣知錯。
太后慕容氏(語氣變得平和,帶著安慰):大理寺卿的職位是做的是什么,手上的權力能干什么、知道些什么,陛下心里想必也有些數。陛下,您已經十七歲了,不是孩子了,遇事不要急躁,不可讓那些人抓住錯處。
南宮玨:是。
太后慕容氏:去吧,想來這一次的科舉會很有趣。
南宮玨:母后希望誰贏?
太后慕容氏:陛下是哀家教導的,哀家心里想什么,陛下還會不知道嗎?
南宮玨(眼神變冷):一死一傷。若是不成呢?
太后慕容氏:那就幫它成。
(笑得意味深長。)
陛下不是也知道了,公良源拉攏的那些人,最可能是哪些嗎?
南宮玨(長嘆一聲):母后好心計。
太后慕容氏:陛下,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上的權力太大,人的野心是無限的,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會安心。
南宮玨:那母后呢?
太后慕容氏:老了,何必在意呢?數十年后,不過是一抔黃土,又有誰記得呢?
南宮玨(行禮):兒臣告退。
太后慕容氏:去吧。
(南宮玨離去后。)
太后慕容氏(冷哼):哀家在深宮待久了,那些人是不是就膽肥了?
(第十二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