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杜朝夕想起那晚的遭遇就恨的牙癢癢,如果不是系統,自己、小炎早就死了,大白也不至于變成一顆蛋。
要不是因為那名天魔,自己也不至于實力掉階,弱的像一只菜雞。
杜朝夕現在對天魔教可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甚至已經把這一龐大的勢力當做敵人。
“夏老師,您還是講講擎天靈院吧,畢竟我馬上就要進行入試考核,也怕自己被淘汰掉。”杜朝夕說。
夏伊人歉意一笑,“怪我把話題扯的太遠,那我現在就來說說入試考科的事情。”
“每一年的新生入試考核都會在靈獸場里進行。”
“靈獸場?”杜朝夕問:“是不是里面有靈獸?”
“對的。”夏伊人笑道:“靈獸場是帝國皇室所打造的地方,建立初衷是方便于皇室子弟打獵游玩,實戰訓練。
擎天靈院前院長墨山水覺得靈獸場是非常好的試煉地點,所以就向皇室申請,把新生入試考核地點放在了靈獸場。
“前院長?”杜朝夕重復了一句。
“是的,前院長。”夏伊人這時表情里充滿了尊敬之色,“前院長墨山水,七階大能,一支龍須筆所向睥睨,不過在三十年前因沖擊帝境失敗,身死道消。”
夏伊人眼神黯淡。對于本國一代大能的隕落,她也是由衷地感到惋惜,這是國家的損失。
夏伊人很快的收拾了一下心情,接著道:“入試考核可是要提前簽好生死狀的呦。里面的考核可是會與真正的靈**手,所以每年都是有一定死亡率的。”
“也是為了優中選優,每次都要從報考的人數里淘汰掉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才能正式成為擎天靈院的學員。”
“你不要告訴我那三分之二是死亡率吧……”杜朝夕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當然不是。”夏依然糾正道:“這涉及到具體的考核內容,恕我不能提前泄露,而且這也對其他考生不公平。”
“好吧。”杜朝夕點點頭。
“差不多了。”夏伊人起身拍打了著身上的塵土,“繼續出發。”
……
夜晚降臨,一顆成人大小的絲繭沐浴在明晃晃地月光之中,每隔一小會兒這絲繭都如心臟般有節奏的顫動兩下,像是具備生命氣息。偶爾間絲繭的內部還有著人狀的身形勾勒出來。
一位白發金瞳的冷傲少年來到這附近,他眉宇間微微一皺,視線里的這一片區域到處都是千瘡百孔的戰斗痕跡。他感受著這股與他同族的氣息,兀自喃呢道:“是的,是他,還有那名少年的氣息,雖說他的氣息已經就此消失,但是這少年的氣息卻很依舊濃郁,況且我的目標本就是他。”
白發金瞳少年冷笑一下,繼續朝著天擎帝國的方向行去,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少年貌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側一米遠的地方正有一顆泛著滿滿地月光色的絲繭矗立在那里。明明咫尺之隔,就好似處在兩座不同的世界一般。
月色絲繭依舊有節奏地抖動,白發金瞳少年也依舊繼續向前行進,各自帶著各自的目的,絲毫不曾干擾到對方。
……
同一時間,混亂國度北域嘉陵公國境內。
一位身穿白色紗裙的少女正向著北邊走著,少女完美般的白皙面龐時不時微微蹙眉,她感覺到這股氣息時刻在變動著,所以她也隨時調整方位,但大致的方向依然是東北。
此時她正要穿過一座小城里的街巷,正在這時三名醉漢從酒吧里醉醺醺地走了出來,三人上身赤裸著,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黑色紋身遍布,一副地痞流氓地形象。
其中一名綠毛大漢碰了碰身旁的紅毛大漢,“喂,大…哥,你看,你看這時啥?”
黃毛大漢搶答:“這…這…不是美驢嗎……”
紅毛大漢狠狠滴拍了一下黃毛的腦門,“什么,什么…他么的美驢,我看你…像個驢,這…這分明是個…大美呂!”
接著紅毛大漢猥瑣一笑,搖頭晃腦地邁著交叉步走向白裙女子,“這…這是仙呂吧!仙呂,快,快讓哥哥抱抱你!”
說著,紅毛大漢后腳跟一用力,就撲了上去,他滿臉的猥瑣激動,眼神中充斥著強烈的欲望,可就在他即將觸摸到白裙女子時,他那不太清醒的意識頓時有些微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多的緣故,眼睛有些花。他看到自己的觸摸到她身上的手指正在化為砂礫,這砂礫有些飄向天空,有些掉在地上,有些還飛進了他的雙眼中。他狠狠滴甩了甩頭,再次睜開雙眼,發現眼前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見。隨后他目光下移,發現半個手臂正在化為砂礫,并且這趨勢正在不停地擴大,眼見他整個手臂都化為烏有,他大驚失色頓時轉身大叫:“快,快他么救救……”
可還沒等他說完,眼前的畫面已然讓他語塞,一種無聲無息的恐怖感涌上心頭。視線中白裙女子已然越過黃毛和綠毛的身邊,向著遠方走去。他的兩位同伴的身體也正在逐漸消失,漫天的砂礫隨風揚起,他們的精神世界已然崩潰。
黃毛和綠毛快速地向著紅毛走著,這是人們在突發狀況中下意識地想尋求保護的一種行為。可是這走路速度卻沒有身體消失的速度快,沒走幾步,整個人都已隨風消逝,被夜風卷入高空。
紅毛努力地想看清那道婀娜的倩影,可卻怎么都看不清,砂礫封住了他的雙眼,也封住了他的靈魂……
……
同一個夜晚,不同的人生。
月光下,三道跳躍不止的身影此時速度漸緩,氣體的噴射量在迅速減少,當到達天擎城前,三人剛好落地,氣體也剛好傾瀉一空。
史飛、趙強、劉小三人的精神已近乎崩潰,這一上一下的跳躍式行進讓他們腦袋天旋地轉,落地時都紛紛癱倒在地,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哎呦我次!”屁股上的疼痛讓史飛大叫出聲。他是三人之中最難受的,菊之花被捅再加上無休無止的放了一整天的屁,他敢打賭,現在那地方早就已經爛透了。
史飛眼睛通紅,滿眼血絲,他沙啞的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好端端地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狀況?”
趙強、劉小二人微微發愣,“為什么?”
“一群飯桶!”史飛罵道:“為什么之前好好的,但自從救了那個姓杜的鄉下小子開始,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發生到咱們的頭上來了,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呀!”趙強說道。
“證據?”史飛冷笑,“這種事情不需要證據,只需要咱們對他產生懷疑就足夠了!”
“畢竟……我就是證據!”
“畢竟……我史飛說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