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三三兩兩的星星隨意的散在天空,風(fēng)涼的刺骨,街上靜的很,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
男孩跪在地上,手背和那塊小地兒已經(jīng)鋪滿淚水,從隱忍的嗚咽到再也耐不住的哭嚎――上一次這樣好像是用書包砸倒母親的那天吧?
晴天帶上外套上的后兜帽,頂著紅腫的眼睛,渾渾噩噩的往“家”里走,腳剛才跪的有些發(fā)麻,所以走起路來左搖右晃,差點還趔趄要摔。
“怦”
晴天用力甩上門,又輕飄飄的蹲坐在門口,背靠門,迷迷糊糊睡去。
他似乎做了個夢,這個夢很亂,可能是因為夢里有晴依吧。他似乎聽見有人在喚他名字,很模糊,他想睜開眼看清楚是誰,奈何困倦與疲憊又代替了他所有的精神和腦子。
“起來了?”
迷糊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朦朧,晴天抬手搓了搓眼
“嗯”
眼前終于清晰起來,云京云夏一左一右蹲在晴天床邊。
“對不起”云夏眼眶通紅著,云京別過臉,丟下一句“我去做飯就走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
“上學(xué)期,上課的時候”
晴天低著頭,“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夏扯了扯嘴角“那天我請假了”
晴天怔住,云夏上學(xué)期只請了一次假,那一天剛放學(xué)就被在校門口的云夏拖出去耍,當(dāng)時云夏心情似乎不怎么樣,晴天當(dāng)時也沒有多慮,只當(dāng)云夏又是什么數(shù)學(xué)大題做不出來了,悶生氣。
“晴依讓你做的,是嗎?”晴天猛的抬起頭,盯著云夏眼睛
“算是吧,”
云夏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就算晴依沒有說讓我這么做,我也會這樣做。”
“為什么?”
云夏突然站起來
“你說為什么?為了不讓你擔(dān)心啊,她說她自己就是個拖油瓶,她說她明白你,她不希望你因為她的病情而輟學(xué),知道嗎?”
對晴天來說,晴依哪里會是拖油瓶?晴依可是他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了,如果沒有晴依,對晴天來說,基本相當(dāng)于整個浩浩瀚瀚的大海,僅有晴天這一只魚。
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