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非常和諧,但胡不羨宗總感覺怪怪的。
青玄母親過度熱情,還總是拿眼睛盯著他看。
左道元頻頻敬酒,但每喝一杯都要朝其夫人看一眼,就是今日胡不羨在前山見到的那個三十七八歲的婦人。
飯后,左道元拉著胡不羨到水榭喝茶。
月光下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左道元坐下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哎,有她在喝個酒都喝不痛快。改天,改天我?guī)愠錾降芥?zhèn)子上去喝,咱們一醉方休!”
說完之后,他又松了松自己的衣服,繼續(xù)說道:“還說青玄第一次帶男人回來,非要讓我穿的正式一些。這衣服我都快二十年沒穿了,哪還能穿著合適。大家都是男人,講究那些個干什么~你說是不是?”
“左宗主說的對,以茶代酒我再敬您一個!”胡不羨笑著說道。
“別左宗主,左宗主的,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伯父就好。”左道元有些不耐煩地道。
“您與我父年紀(jì)相當(dāng),叫伯父是應(yīng)該的。”胡不羨答道。
“那就好,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男人。你就很不錯,告訴我,洛仙宗那三個人你是怎么做掉的?”左道元忽然問道。
胡不羨心中一驚猛然看向左道元。
“不用驚訝,他們是我的女兒,什么事情能瞞得過我?我略施小計(jì),青青就招供了,嘿嘿!”左道元得意地說道。
“您不怕洛仙宗的人來找麻煩么?”胡不羨看著左道元問道。
“怕個鳥!敢欺負(fù)我的女兒,我要是在的話會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我這人就是沒什么大志向,但誰要是敢欺負(fù)到我頭上,嘿嘿~”左道元不在意地說道。
“您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殺的他們么?”胡不羨問道。
“我就是好奇,你一個未入階的小子,怎么殺的了三個一階的下品修士,甚至有一個都即將踏入二階了。我非常好奇,一好奇我就睡不著覺!”左道元興奮地說道。
“這本是我的秘密,但我相信您會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胡不羨說著話,就伸出了一個手掌。
明亮的月光下,這個手掌上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水,下一刻水變成了一團(tuán)火,一會兒又變成了一團(tuán)風(fēng),一會兒又憑空的出現(xiàn)了一道閃電......
左道元的神情開始是好奇,一會兒又變成驚訝,最后又變成了恐懼,撲通一聲從石凳上滑下,跌落到了地上。
......
從地上站起來的左道元,揉了揉眼睛,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確認(rèn)不是做夢。
“嗯,不錯。這個手法很巧妙,我很喜歡。對了,你是什么系的呀?”重新坐回石凳的左道元喝了口茶,深沉地問道。
“您不是看到了么?”胡不羨不解地問道。
“你把九系全變幻了一個遍,我哪知道你是哪個系的呀?”左道元豎起了眉毛說道。
“我也說不上自己屬于哪一些的,九系我都會一些,不過水系的階位高一些。”胡不羨如實(shí)地回答道。
“九系都會?呵呵,那你召喚個火球出來給我看看。”左道元笑著說道,眼中滿是不信。
“嘭”,胡不羨的手上出現(xiàn)一個火球。
左道元蹭地站了起來。
“水球。”
“嘭”,胡不羨的手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水球。
“土盾。”
“嘭”,胡不羨的身前出現(xiàn)一面巨大的土盾。
......
“還有什么系來著?”左道元都有些麻木了。
“九系的魔法您都已經(jīng)看完了。”胡不羨答道。
“未入一階就可以元素化形就已經(jīng)夠離譜了,居然一個人全會九系魔法,簡直活見鬼了。”左道元空中喃喃地說道。
“其實(shí)我自己也挺奇怪的,來喝茶!”胡不羨笑著說道。
“嗯,是挺奇怪。這樣啊,你先喝著。我喝的有點(diǎn)兒多了,先回屋睡會兒醒醒酒。”左道元沒喝茶,說著話就轉(zhuǎn)身回屋了。
胡不羨苦笑地?fù)u了搖頭。
......
左道元臥室內(nèi)。
夫妻二人正躺在床上。
“你覺著怎么樣啊?”左夫人問道。
“挺好。”左道元回答道。
“哪好呀?”左夫人又問。
“都好。”左道元繼續(xù)道。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左夫人臉色變了變問道。
“嗯,挺好。”左道元仍然答道。
下一刻,左道元被拎著耳朵坐了起來。
“誒呦,疼,你輕點(diǎn)兒?”左道元喊道。
“我以為你魔障啦,喝茶回來就往床上一躺,眼睛望著天也不說話。喝點(diǎn)兒酒就敢把老娘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吧?”左夫人生氣地道。
“沒有,沒有,你問什么來著?”左道元求饒道。
“我問你你覺得青玄帶回來的這小子怎么樣?”左夫人說道。
“就喝了一杯茶,我哪看得出來呀,感覺還湊合。”左道元答道。
“嗯,反正我是挺喜歡,人長的好看,又精神,還很穩(wěn)重。”左夫人笑著說道。
“你喜歡有什么用呀,是給青玄找男人,又不是給你自己找男人。”左道元不屑地說道。
“嗯,你再給我說一遍!”左夫人冷眉說道。
“我錯了,對了,你有沒有見過哪個人同時會兩系或者以上的魔法啊?”左道元忽然問道。
“同時會兩系魔法,我沒見過,不過通過一些特殊的法器,據(jù)說可以做到。”左夫人回答道。
“那同時會九系的魔法呢,有沒有什么辦法?”
“神經(jīng)病,我睡覺了......”
......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胡不羨剛剛起來,忽然一個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從遠(yuǎn)處傳來。
“左道元,你這個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同時也有一個聲音自近處響起:“羅石印,你個老雜毛,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哼~,還問我?你那兩個寶貝閨女不知從哪弄來個野小子,把我徒弟給打了,你說怎么辦法?”
“你徒弟被揍了那是他技不如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說你是不想管嘍?”
“想管不想管又能怎么著,難道我怕你?”
“哼~,咱們兩個打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咱們再打也沒什么意思,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算完了。”
“那你還想怎么著?”
“咱們兩宗的恩怨多少年了,暫且不提。單就這次的事兒,我徒弟不能白挨揍。這樣,咱們讓徒弟們比一場。三日后,我?guī)齻€二十歲以下的徒弟過來,你選三個二十歲以下的徒弟,咱們比一場。要是我們輸了,這次的事情我們認(rèn)栽。要是我們贏了,你要把當(dāng)年凈天宗的宗門印給我,你可敢賭?”
“當(dāng)然不賭,我憑什么跟你賭。你就是想帶著你新收的那個寶貝徒弟來我宗門耍耍威風(fēng)吧?不打,不賭!”
“你~,縮頭烏龜。這樣吧,我要是輸了,就把我新得到的一株天靈草給你,這樣你們宗門沒準(zhǔn)兒又能出一個天師境呢!”
“二十歲以下,非我宗弟子能參加么?”
“可以,你就是想讓那個野小子參加吧,我正好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
“那就這么說定了,三天后你可要帶著天靈草來呀!”
“哼~,放心吧,我羅石印可不像你,從來都是愿賭服輸。”
......
話說道這里,聲音消失了,那個叫羅石印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不用去找人問,胡不羨就已經(jīng)想到怎么回事兒了。
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肯定是澤天宗的人來了,那羅石印應(yīng)該就是澤天宗的宗主。
胡不羨正在想著,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色狼哥哥,起來沒有,我爹讓我叫你過去一趟。”左青青在門外小聲說道。
“起來了,你能不能別叫我色狼哥哥?”胡不羨無奈地說道。
“那你說,我和姐姐誰好看?”左青青問道。
“呃~,你好看。”胡不羨答道。
“這么勉強(qiáng),不行。”左青青不依不饒地道。
“你現(xiàn)在還小,過兩年肯定就比你姐姐好看了。”胡不羨答道。
“這還像真話,好吧,那就不叫你色狼哥哥了,叫你不羨哥哥吧!”左青青高興地說道。
......
左青青帶著胡不羨來到昨日吃飯的那間客廳。
客廳內(nèi)左道元、左夫人和左青玄三人都在。
胡不羨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左道元說道:“不羨啊,剛才我和羅石印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我可以參加三日后的比試。”胡不羨爽快地答道。
“好,有志氣,年輕人就應(yīng)該如此爽快。”左道元笑著說道。
“放心吧,只是個切磋,不會有什么事兒。”左夫人對著胡不羨說道。
“這樣,你跟青玄切磋一下,我看看你的實(shí)力,也好心里有個底。”左道元繼續(xù)說道。
“好,在哪里切磋。”胡不羨答應(yīng)道。
“去教武場吧,把弟子們也都叫上,觀摩觀摩。你需要準(zhǔn)備一下么?”左道元說道。
“不用,現(xiàn)在就可以。”胡不羨無所謂地說道。
“好,那現(xiàn)在就走吧。小青,你去叫你的師兄師姐們。”
......
現(xiàn)在是早飯時間,左青青跑到食堂一吆喝,凈水宗所有弟子都不吃飯了,往教武場跑去。因?yàn)橛袩狒[看呀。
當(dāng)胡不羨等人到達(dá)教武場的時候,教武場旁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
大概有四五十人,百分之八十是女子,看來像凈水宗這種輔助為主的宗門還是比較受女孩子的青睞。
左道元和左夫人坐到了教武場唯一的兩張椅子上。
胡不羨和左青玄分開兩側(cè)站到了教武場,相距三丈之遠(yuǎn),相互對視了一眼。
胡不羨每次看到左青玄這張臉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左青玄,水系一階四星。”
“胡不羨,銀河系九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