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坐落在浣熊市邊緣地區,四周是一片墳墓,原本這里門可羅雀,但是今天不寬廣的門前停滿了各式汽車。
防暴車冒著黑煙,搖搖晃晃地撞在教堂外墻上。車停了,女記者打開車門“哇”地吐了出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坐你開的車。哇。”一句話沒說完,女記者又吐了起來。
吉爾的隊友已經奄奄一息,上衣被鮮血浸染透了,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狀態。
“過來搭把手。”吉爾架著隊友肩膀一邊,試著走了兩步,停下來朝著女記者喊道。
女記者收起dv過去幫忙,宋白從車里拿出一把MA警戒四周。
教堂四周的墓地靜悄悄的,門口復古的大理石柱布滿裂縫,門口臺階兩邊全是塵土,如果不是這次危機,這座教堂也許即將被遺忘。
滕麗收到宋白消息,已經和王鑫等在教堂門口迎接。
“你沒事真好。”滕麗笑著走下臺階,擁抱住宋白,在宋白耳邊小聲說道:“神父暗中在用活人喂養他妹妹,有一個關于神父的新任務。”
說完兩人分開,宋白轉身介紹道:“青藤,三金都和我一樣在蜂巢里面逃出來。”
“你好,我是吉爾。我的隊友現在需要立刻救治。”吉爾松了一口氣,目前看上去還算安全。
王鑫代替女記者,一個人攙扶著傷員,說道:“這里的神父以前是一名醫生,我將他帶過去,你們先去休息一會。”
推開教堂大門,一個巨大黑色十字架吊在禱告臺前,玻璃天窗上面畫著不少天使,只是因為長久沒有人打理清洗,這些天使都被灰塵覆蓋變得發黑。大廳內坐了十多個人。有的緊閉雙眼,在心中祈禱;有的東張西望,惶恐不安;還有的身子發抖,蜷縮身體。
見到宋白幾人到來,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起身問道:“保護傘公司的治安隊來了嗎?”
其他人眼睛里面也都滿懷期待之色,保護傘在這里的威信凌駕于政府之上。
“很遺憾,保護傘公司的人自身難保,街道上已經被喪尸占領。”宋白搶在吉爾前面出聲回答,用眼神示意吉爾不要說出真相。
吉爾張了張嘴,看著眼前這些老弱病殘,選擇了沉默。讓他們知道殘酷的真相,不如讓他們心中懷有渺茫的希望。
“這里的主事人在哪里?”吉爾坐在長椅上,教堂現在的安全只是一時的,那些喪尸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到這個偏遠的地方。眼下最主要的是怎么離開這里。
正說著,三金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沖著宋白眨了眨眼。
“我去方便一下。”宋白心領神會,起身出去,三金跟了過去。
到了外面,三金出聲說道:“隊長,這是最新的可選任務。”
“墮落的信仰:神父為了妹妹,已經走向一條和主的教誨相反的道路。選擇一:殺死神父,獲得吉爾等人好感。選擇二:幫助神父,獲得神父的好感。”
神父在電影中戲份并不多,他將自己受感染的妹妹綁在椅子上,用其他人的肉喂養。被發現后,陰差陽錯間讓自己妹妹咬死。
這樣一個龍套角色,獲得再多好感也沒有作用。但是吉爾就不同,她能力不俗,如果可以開啟使徒任務,絕對是一大助力。
“隊長,神父和電影里面的不一樣。他至少有兩個技能。”三金補充道,這個消息一出,宋白遲疑起來。
“我先見一下神父,到時候看我會做出選擇。”宋白說完,和王鑫回到教堂。
禱告的鐘聲響起,神父從里面走了出來。這個年邁禿頂的男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雙手合攏,一臉肅穆。
“在這個上天。。。。只要我們留在這里禱告,主不會放棄我們的。”神父從容舉起圣經,一大堆廢話從他口中說出,他的面容時而憂郁,時而激動,最后雙手揚起,四周的信徒眼神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
“一個標準的神棍。”宋白輕聲低語,望氣術開展,神父信息很普通。
神父憂郁的面容中閃過一絲惱怒,他的眼睛在一瞬間盯住宋白,然后很快眼光轉向別處。
這細微的動作被宋白捕捉到,心頭一稟,這神父的感知能力遠超之前自己遇到那些人。
神父大踏步朝著宋白走了過來,手中的圣經放在身前,朝著宋白微微鞠躬行禮。
宋白一時間不明白神父的意圖,也跟著學了個樣子。
“先生,你們來這里也是為了主的庇護嗎?”神父淡藍色的眼睛里面包含深邃,宋白和他對視一眼,感覺自己的秘密被看穿。
“不錯,只是不知道主能不能庇護我們。”宋白的話讓神父神色再次不愉,不過眼下這么多人,神父不好發作。
“當然可以,主庇護一切,除了有罪的人。只要你相信主,主一定會庇護你。”神父說完,舉起手中圣經,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一旁的女記者臉上洋溢出幸福,雙手合攏,言談之間流露出感動,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脫衣投入主的懷抱之中。
“夠了,神父如果你說的主真的存在,那么外面發生的一切怎么回事?主為什么不解救我們。我現在只關心我的隊友,他怎么樣了?”吉爾大聲吼道,讓眼前的一幕瞬間扭轉,神父臉色晦暗。
“他已經解脫了,不再受傷病的困擾。”
“我要去看他,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吉爾繼續逼問,手放在腰間,隨時都可能拔出手槍。
神父沒有說話,眼光落到宋白三人身上,意思不言而喻。吉爾的目光也落在宋白身上,眼神有也帶著同樣的意思。
“神父,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傷員。主既然可以拯救天下蒼生,那么當然可以拯救當下的一人。”宋白思量片刻,還是選擇了吉爾。
神父冷漠的點了點頭,轉過身淡淡說道:“跟我來吧。”語氣里面滿是失望。
吉爾大步跟了上去,宋白在后面給了隊友一個眼色,滕麗兩人頓時明白,手全都放在武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