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承:“艾瑞先生想來中國,剛好我又回來了,就開了。”
宮宮瑞:“就這?”
南宮慕承笑道:“不然呢?”
那邊的南宮景和南宮晨顯然不喜歡這類運動,沒打幾場就嫌太陽太曬。這時見他們兩個走回來,南宮景躺在休閑椅上吹了聲口哨。
今天他們集體穿著高爾夫白色球裝,四位都是高個子,標準的模特身材。
南宮琳也不例外,她的身材穿上長袖短裙有種特別的女神范,白色鴨舌帽都壓不住她臉上氣質。
南宮瑞走回來目光看向南宮琳,見她此時被南宮晨纏著一起打游戲。
高爾夫球場在別墅后方,寬廣,球場設備齊全,休閑處裝有白色遮陽傘和坐椅,干凈潔白,很有格調。
他們坐在遮陽傘下優雅的喝著咖啡,聊著天,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幅多么愜意畫面。
南宮慕承問吳叔:“艾瑞先生的畫展準備的怎么樣?”
吳叔:“先生放心,畫展那邊艾瑞先生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南宮慕承點了點頭:“嗯,明天去一趟畫廊。”
吳伯:“好的,先生。”
南宮琳低著頭邊打著游戲邊說:“可惜畫展我去不了了,后天要飛回瑞士陪下老太太。”
南宮瑞本來看著球場那邊,聽到這話轉回頭看向她。
南宮晨打著游戲:“哥,畫展帶上我。”
吳叔和南宮慕承他們同時看向南宮晨,南宮晨眼神呆萌看著兩位,他們像是很奇怪他去看畫展。
不怪他們覺得稀奇,平時讓他去上幾堂繪畫課向要命一樣,今天自個兒提起了。
南宮晨放下游戲機:“我之前的鋼琴教授臨時有事要回蘇黎世一趟,明天他會安排一位他的學生過來練鋼琴,怕她不熟悉環境會害怕。”
當然,顧老師可沒說后面那句話,他只是想見識一下被顧老師夸的很好的學生。
南宮晨很尊敬顧老師的,當他聽到顧老師在南城時開心不得了,聽到他受到畫展邀請,本來想找機會見個面的,誰知道顧老師又回蘇黎世去了。
顧老師拜托他照顧一下他在國內的學生,據說他這個國內學生琴彈得不錯,能讓顧老師夸獎的人不多。
他想看看顧老師這位國內學生。
“學生!”
南宮景掀開墨鏡,來趣道:“誒你那教授學生是男的女的。”再接著:“女的嗎?多大啊?好不好看?”
南宮晨拿起游戲機漫不經心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問。”
南宮慕承南宮瑞看著南宮景互相搖頭,出息!
*
凌璨璨回到房間走到鋼琴前,隨手彈了一段肖邦的《革命練習曲》后再打開顧言森發來的琴譜。
她坐在鋼琴前練了兩個小時,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進入某平臺,她這個賬號上大學后一直在分享一些服裝作品和各種服裝系列效果圖,慢慢的粉絲也有了幾萬。
凌璨璨打開99+個紅點私信,隨便點開幾條看。
【您好,還接單嗎?】
【太太你好,可以畫效果圖期末作業嗎,系列手繪電子和各種版。】
凌璨璨對接畫稿這事并不熱衷,有時是因為實在太閑了才會接下幾單,這里大部分信息都是要她接稿和代畫的,直接到看到一條:【您好,我看到你發的作品,覺得禮服做的很好看,是我想要的風格。正我生日快到了,需要你幫我設計一套禮服,請問現在還接單嗎?愿意的話我們再細談。】
凌璨璨看時間是前幾天的發來的,這幾天忙著沒時間刷這些軟件,現在不知道還需不需要,設計禮服當然可以,只不過最近又答應了顧老師去彈鋼琴。
凌璨璨思琢一下回:【您好呀,非常抱歉我現在才看到信息,請問禮服著急需要嗎?】
凌璨璨想著如果著急需要就拒了,因為已經答應了顧老師。
粉絲隔了幾分鐘回:【不著急,還有兩個月才是我的生日,能趕在我生日之前做好就行。】
凌璨璨和她談好款式設計確定好預約時間量體才結束聊天。這是她第一次在網上接設計禮服的單,禮服設計周期有點長,也巧在自己工作還沒有著落,可以專心去設計這套禮服。
*
郊外的楓葉林黃了一半,淡淡的涼風中時而伴著蟬叫聲,公交車上播放著淡淡的輕音樂。
凌璨璨很早就起了,原因是顧老師昨天讓她去熟悉場地,去那邊排練一下,免得到時候緊張。
她今天穿著長裙配小白鞋,外邊還套著一件蔚嫩粉色針織開衫,習慣性坐在中間靠窗位置,也喜歡透過車窗看向外邊風景。
在去往郊外路線一般沒幾個人,整個車子上空蕩蕩的,只有前面開車的司機,中間的她和在后面的一位老爺爺。
龐大的公交車上只有三人,安靜中帶著幾分愜意。
從小城去畫廊用不了多久,公交車開到后。
凌璨璨隔著大馬路看著眼前的別墅,微風一吹,樹葉便落了下來,猶如一只枯黃的蝴蝶在一邊翩翩起舞。
這次別墅大門是敞開的,門上面還掛著“十里.傾城”的牌子,很特別。
凌璨璨輕步走進別墅。
里面跟上次一樣,沒什么特別裝飾,依舊除了大廳中間的沙發和上面吊著幾厘米的長形水晶燈和一架大型鋼琴,其他的都是畫。
壁上掛滿了油畫,和上次相比,這次明顯比上次多了好幾副。畫框全部用布蓋著,看不出里邊的畫是什么,估計是等開展才掀開。
大廳內沒有一絲聲音,上次還有音樂,這次連音樂都沒有,無論怎么輕輕走,還是有點腳步聲。
老先生在專心畫著他的畫,絲毫沒感覺到有人。
他左手拿著色板,右手拿著刮刀在修改油畫,今天掛著白色圍兜,圍兜上粘滿了五顏六色的顏料。
凌璨璨向老先生走去。
看老先生對著自己的畫點點頭,修補完后似乎對自己的畫很滿意。
他剛轉頭就對上了凌璨璨目光。
凌璨慘雙腳并攏站著,不失禮貌地打招呼:“您好。”
艾瑞先生看著眼前女孩,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最近的事太多,對只見過一次面的凌璨璨沒有太大印象。
艾瑞先生拿著色板,突然想起昨天宮晨少爺叮囑過今天會有個女孩過來練琴,還叮囑要好好招待。
凌璨璨見他沒回應,再度開口::“您好,我是…”
“你就是宮晨少爺說的那個女孩。”
“宮晨?少爺?。”
凌璨璨收起笑臉,疑惑…宮晨少爺是誰?
艾瑞先生禮貌地問:“請問女士怎么稱呼?”
凌璨璨立馬恢復笑容回復老先生:“先生您好,我叫凌璨璨。”
艾瑞先生放下手里工具:“凌小姐,您好。宮晨少爺還要等一會才來,你先隨意在這里稍作休息等待一下。”
凌璨璨雖不知道這個宮晨少爺是誰,但還是乖巧點了點頭回復:“好。”
她掀開鋼琴蓋坐下來,調完音,把琴弘的張力恢復到正確的位置才開始慢慢開始彈了起來。
凌璨璨先是隨便彈點輕音樂,像吃飯一樣,先開胃菜,再到正餐。
艾瑞先生端著水站在后面,沒有過去打擾專心彈琴的女孩。
他把水放在桌子上,對著她背影欣慰笑笑便輕輕走開。
大廳的裝修風格偏復古式。
一絲微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她背后,披散的棕色大波卷被照的金黃。
開胃菜結束,正餐開始。
這時外面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艾瑞先生見狀放下手上工具趕緊出門迎接。
鋼琴聲很大,在外面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凌璨璨此時還投入在琴中,專心彈著她的鋼琴,節奏使得她沉浸在那音樂當中。
艾瑞先生本來是要出來的,剛走出門口就被南宮慕承一個揮手制止了。
艾瑞跟他共事怎么久,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不要打擾里面彈琴的人。
站在南宮慕承旁邊的南宮晨聽到琴聲感到很震撼,雞皮疙瘩都起了。
吳叔南宮晨跟在南宮慕承后面,他們走進大廳,遠遠就能看到女孩坐在鋼琴椅上,彈琴的手法非常嫻熟。
陽光照耀著她的背影,簡直美的像一幅畫。
凌璨璨一首彈完,依舊還沉浸在樂曲中。
倏然,一個掌聲響起才把她從里面帶出來。
南宮晨從南宮慕承后面繞出來邊拍手邊走向鋼琴旁邊。
凌璨璨看向旁邊,男生長相端正,笑起來兩側有兩個深深梨渦,眼神澄澈,褐色鍋蓋頭,陽光帥氣,是個翩翩少年。
凌璨璨看著他,心情很平常。
南宮晨:“你是顧老師國內的學生?”
顧老師?!他認識顧老師。
凌璨璨雖不知道什么來路,但還是站起來自我介紹:“您好,凌璨璨。”
“南宮晨”少年漫不經心地報上自己名字:“聽顧老師說你琴不錯,果然很厲害?”
他就是老先生說的宮…晨少爺。
凌璨璨嚴厲聲明說她鋼琴不錯單純是顧老師認為。
在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后面老先生聲音傳來。
“慕承先生。”
凌璨璨轉頭往后一看,才發現南宮慕承,艾瑞先生正站在她們身后。
她方才跟南宮晨說話時沒有察覺,這會聽到聲音才回頭望去,是……他。
南宮慕承頓了頓,看到她似乎也意外。
凌璨璨看著他們怔了一下,和南宮慕承目光對視上。
這次她感覺到南宮慕承眸子里竟有一絲溫柔,沒有像前兩次那么冷漠,不知道是不是人多原因。
艾瑞先生見南宮慕承沒有回應。
再一次問:“先生…”南宮慕承視線才從凌璨璨身上轉移,對著艾瑞先生談談地說了一句:“走吧。”
艾瑞先生:“好,先生請跟我上二樓。”
凌璨璨心不在焉想著怎么又遇上了,這連續幾次的相遇是不是太頻繁了。
凌璨璨看著他們上去了才松了一口氣。
南宮晨不明白她反應這么大干什么。
他走到鋼琴前,凌璨璨自覺讓出位置給他。
南宮晨坐下隨手彈了一首鋼琴曲,他技巧不錯,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急躁,完全忽略了曲子要有情感。
南宮晨眼神純粹,問她:“姐姐,你覺得怎么樣?”
姐姐?!后面想想也對,他看著就比自己小。
凌璨璨:“你…鋼琴技巧不錯,但是吧…。”
“沒有感情?”在南宮晨意料之中,每個老師似乎都這樣說過他。
“嗯,你太過著急反而忽略了曲子本身的情感。”
凌璨璨突然想到他跟顧老師關系:“對了,你是顧老師的…?”
南宮晨:“顧老師是我之前的鋼琴老師,后面他回國了,就沒有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