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提莫一同到達古景門的還有何玉。

景門沈家的舊宅中，兩個女人就這樣在紫藤蘿架下喝茶。

“何玉，你還是老樣子。”

何玉一身暗紅金鳳的老式旗袍，卻沒什么貴氣，雖然不俗但卻艷麗得妖媚。

“春分喜歡我這個樣子。”何玉笑著，讓人無端想起善妒的狐貍精，“應該說她自己身材干巴，挑不起旗袍，心心念念都是顯身材好的衣服，她的惡趣味這么多年也沒變過。”

“那也很好。”

“我就不是很明白，你這樣一個有手段的女人，怎么能這樣溫柔。”

何玉叉著腰站起來，旗袍的開叉很高，露出她渾圓的腿肚，讓人無端想揉上一下。

“啊！”

早就埋伏在后屋的趙璇波終于忍不住了，撲上來就狠狠揉了一下。

“趙春分！”何玉忙向后錯了半步“你干什么！”

“哎嘿嘿……”趙璇波半貓著腰，就要向何玉的腰撲過去，“你終于穿這身了，小美人兒！”

何玉皺眉，又退后半步：“你別犯渾！”

“何小玉好壞，穿這身給這些臭男人看也就算了。我意外看到還不讓我看！”

趙璇波一副小人告狀的樣子，偏偏又像小奶狗一樣讓人難以拒絕。

“你看就看，別動手動腳！”

“我就不，你敢穿出來不敢讓我摸嗎？”

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最終鬧作一團，女人推推讓讓還是讓女孩子占夠了便宜。

待兩人玩膩了，沈清靈早就備好涼茶和毛巾，邀兩人坐下來喝口茶消消暑。

“清靈姐……”趙小朋友望著高貴優雅的沈清靈傻笑。

“你是客人，再說我們的關系也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沈清靈親自打濕毛巾，替女孩擦臉上的汗，“你看看自己熊孩子的樣子。”

“我這不是來給你解圍的嗎？”趙小朋友奶聲奶氣的討好沈夫人。

“趙春分，你故意的！”一邊不知是被摸得還是跑動累得雙頰通紅的何玉反駁。

趙小姐抬了頭，笑吟吟地說：“那你來這不就是想借清靈姐讓小江疏遠我么？”

趙璇波一向是看破不說破的性子，她現在這樣直白地說出口反而讓何玉惱羞成怒了。

“我就是不愿意。”何小朋友也開始發脾氣。

“到底是我讓你們為難了，但……”沈清靈看她們這樣也終究不放心，卻不想還沒說完就被何玉打斷。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說到底管同類安置的又不是璇波，你占便宜也不看占到誰頭上！”何玉按著桌子邊站起來，“那個人有多像當年的叛徒，你心里一清二楚！”

“何玉……”趙璇波神情恍惚，“如果真的是那種人，就打電話告訴端木，按老規矩處理掉他吧。”

“不是，只是長得像，那個人已經死了。阿昭不怕。”何玉跪在趙璇波身前，輕輕抱住她的身子，“當初那些為了權利和欲望變成魔鬼的人，阿昭已經送他們離開了，已經沒有不喜歡阿昭的壞人了。”

“何玉，你這樣保護她只會讓她失去面對那些事的能力。以后也許一棵稻草就會壓倒她！終究不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孩子的品性我心里有數，讓璇波多接觸接觸，不是害她。”沈清靈沉聲道。

趙璇波沉默了好一會終于開口：“就那樣吧，這是一個循環，總要有人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