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笑道:“因為很簡單啊,我夫婦二人初入無距鏡,想要找像前輩這樣的人討教一番,來印證一下自己,但是又沒有好的理由,而你們所謂的冥女現世,你一定會忍不住要出手,而我們站在你的對立面,不就可以光明正大打一場了嘛?而且你還無法拒絕。”
七念怒道:“你們這群瘋子!”
講經首座嘆道:“既然無法拒絕,那就戰吧,若我贏了,還望十四先生讓開道路。”
寧凡走上前去,活動了一下手腳,頭也不回道:“那就等你贏了再說,師妹們看好了,這場戰斗也是一場機緣,畢竟越五鏡的戰斗可不多見。”
“是,師兄。”眾女應道。
山山跟隨而上,道:“灼師姐,注意提防,別被宵小之輩偷襲了!”
“遵命,山主。”灼之華道,她和兔兒幾人分散開來,分出一分心思觀察周邊的人們,以便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可以反應過來。
周邊眾人看到大戰將起,紛紛遠離,擔心這場曠世之戰會波及自身,但又不舍得這么好的觀戰機會,于是離開一段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后,紛紛駐足觀看。
面對天啟上品的講經首座,寧凡與他相差兩個小境界,而且講經首座成名已久,各種懸空寺秘法都了然于心,他只能一開始便全力出手。
神行百步運起,待到靠近之時,寧凡躍起雙手持劍,重力符激活,全力斬下,劍上濃重的劍意爆發,猶如大海狂濤席卷而下。
講經首座面對這怒濤般的劍氣,神色有些凝重,他禪杖一動,金色的神輝光芒大放,以杖硬接這一擊。
轟
一聲巨響,兩種屬性的能量發生碰撞,散逸的能量瞬間將周邊數十丈的東西都吹得東倒西歪,觸及的店鋪轟然倒塌,雜物都紛紛被后續的波動掀飛,一些附近的人也都急忙后撤,來不及的人也一樣被吹飛出去。
一擊之后,強大的反震之力讓寧凡倒飛,這也與他身處空中有關,在落地之后經過不斷卸力才穩住了身形,此刻已經退出十幾步的距離,不過他相信對方也不會好受。
講經首座蓄勢待發的一擊與對方硬拼一招,相接觸后,他暗暗吃驚,禪杖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險些讓他抓不穩武器,他瞬間被打退六七步之多,同時一股奇怪的力量緊接而來,這股力量還有點熟悉,像是自己的力量屬性一般,可是自己又什么可能打到自己呢?
就在他想要有所探查原因之時,一股壓迫感傳來,他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全心應對。
在二人交手之際,莫山山在身后也已經開始結印刻畫陣符,隨著二人分開,他的符陣也已經刻畫完成。隨著她將陣符推入高空,四周的各種石塊,以及天地元氣凝聚幻化而成的石塊,迅速擺成塊壘大陣。
“困”
莫山山一聲令下,四周石塊均幻化出一根根靈氣絲,直刺中心區的講經首座,靈氣絲在相互之間又密密麻麻組成多個蜘蛛網相互交錯一樣,使得整個區域的人都陷入包圍之中。
講經首座硬扛后,剛穩住身形,四周就已經浮起各種各樣的石塊,粗略一看,這片區域不小,這時候對方發動陣法,他感覺四周的元氣變得粘稠無比,越是往外,這種感覺越濃,他立馬判斷出對方所使的目的是困住自己。
明白了這點,講經首座哪里會讓她如意,他用神輝覆蓋全身,步子一邁,身前的各種壓制猶如玻璃一樣紛紛破碎,不過他的行動卻也受到壓制,速度變得遲緩許多。
莫山山看到陣中講經首座往前沖擊,想要出陣,手指立馬變換,將其突圍的方向加強起來,同時調動更多的元氣補充陣法的消耗。
寧凡一看此陣勢,立馬穿梭到講經首座突圍方向的陣前,再次匯聚起一身劍意,向著行動遲緩的講經首座斬下。
莫山山一見相公爆發一身劍氣斬擊,立馬再次變換陣型,隨著一聲“絞”字出口,那些密密麻麻的元氣網立馬變成陰森森的利器,向著講經首座切割而去。
如果說“困”字訣下,元氣網是富含彈性的,目的是困住人,限制行動,那“絞”字訣下,那些元氣絲就會變成一根根鋒利的細鋼絲一般,向著目標絞殺而去。
講經首座面對這般合圍絞殺,在行動受到限制之下只能選擇再次硬扛。
只見他紅光大放,雙手持禪杖向前直擊而去,禪杖所過之處,元氣絲紛紛消融。
緊隨而來的怒海劍意化成的劍氣,猶如大海發怒,層層浪濤席卷向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感受到前方劍氣恐怖的壓制和沖擊力,神色開始動容了,如果說第一次的交手,那沖擊是一波海浪,那此次的硬接的便是無窮的海浪,似乎一波還比一波強。
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決不能有退縮和僥幸之心,否則下場將會更慘,所以他只能調動起每一絲能調動的元氣,源源不斷注入手中的禪杖。
這磅礴的劍氣被講經首座從中硬扛,硬是將其一分為二,讓其從兩旁沖刷而過,不過他所承受的沖擊力絕對是最大的,講經首座此刻就有如激流中一塊凸起的石頭。
劍氣的余波將兩側的民房全都沖碎,好在民眾之前他們已經意識到危險,在戰斗之前已經遠離,不過附近那些膽大的修行者可就沒那么幸運了。
有的人被一絲劍氣沖擊,沒來得及防御就被擊中,不是當場死亡就是重傷,若無施救也離死不遠了。有的人離得遠些,能及時防御,但也紛紛被擊退。
眾人見此,驚慌失措地向著更遠方逃去。
灼之華所帶的衛隊們也護著寧缺和桑桑向著遠方狂退,周圍濺射而來的劍氣,都被衛隊們紛紛抵擋開來,不過她們所承受壓力也非常大,這片區域里因為戰斗的波動早已經是劍氣亂竄,不分敵我了,要不是之前已經退開一段距離,而且幾乎所有的劍氣都是沖著講經首座而去的,否則她們即使拼命抵擋也難以讓自身不受傷。
寧缺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師兄進步也太快了吧?竟然能和講經首座硬拼而不弱下風了。”
這時一道人影一閃,出現在衛隊前方,揮手間一道無形的墻將所有亂竄的劍氣抵擋在外,衛隊們見此,微微松了一口氣,她們雖然還在邊擋邊退,但久守之下,也讓她們有了疲憊之感。
“十三師弟,你沒事吧?”那道人影一手撐著無形的墻,回頭問道。
寧缺一看,原來是大師兄來,心下狂喜,這牛人一來,那他們就萬無一失了,這次的危機就能順利渡過了。
寧缺急忙行禮道:“寧缺拜見大師兄!”
“桑桑見過大先生。”桑桑也行禮道。
“見過大先生!”衛隊們也紛紛行禮。
“都起來吧!”李慢慢一手虛按回禮,回應道。
桑桑見到大先生,心情也很激動。此前大先生多次幫了她們大忙,桑桑心里還是非常感激的,只能將這些感激之情一筆筆地記在心中,還有后山的那一幫少爺的師兄師姐們,都對他們很好,她也早已將那里視作自己的家了。
李慢慢喘著氣,說道:“看到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他終于再次見到了寧缺和桑桑,沒有辜負老師的囑托。
“大師兄,要不你去幫幫小師弟他們吧?有你加入,打那個什么首座還不是小兒科嘛!”寧缺建議道。
李慢慢轉回頭,看著前方三人你來我往的交戰,道:“那是小師弟他們的戰斗,我現在介入反而不好,更何況,現在他們二人仍然與講經首座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攻多守少,算是占了一絲上風。你們都好好看著,這對你們的成長也是有好處的。”
“咦?大師兄,他們剛才都是使用的是天擎手印吧?小師弟好像在爛柯的時候早就學會了天擎手印了吧?之前他是和誰學的,我什么一點都不知道?”寧缺把心中那個存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唐國都城,和來自爛柯的觀海比試之后就學會了,具體什么學的,我也不清楚。”李慢慢搖搖頭回答,他也有很多疑問,也發現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很多事情和問題都不好說出口而已。
“難不成,小師弟看過觀海使出天擎手印,所以就瞬間學會了?但是,這什么可能?”寧缺先是一頓猜測,但又立馬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因為還從未有人能夠做到這種看一眼就能學會的事情。
灼之華撇了寧缺一眼,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寧凡師兄天資縱橫,他曾經就看了一眼大河劍意就學會了,區區天擎手印,對師兄來講肯本就是小兒科。”
灼之華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神情,就好像這些所有的榮耀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其他的墨池苑弟子們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兔兒又道:“灼師姐說的對,我們師兄就是無所不能的,你看我們的修為就知道啦,我們衛隊所有人都已經是知命境界了,師兄說了,打群架,我們衛隊是同階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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