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丹田被毀后。
也就代表著,辛苦積攢起來的修為毀于一旦。
并且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了修煉的可能。
甚至,可能會危及生命。
但是大仇得報,親手搗毀了魯山丹田的韓林,卻也并不好過。
靈槍發出的子彈,雖然威力巨大。
可是對無形的法術攻擊,卻是效果不大。
“砰!”
“砰!”
接連兩槍,都正中魯山發出的金色光束。
可卻只是稍稍減去了其幾分的威力。
蘊含著結丹期大圓滿修士恐怖威猛的光束,未曾停留的正中韓林土流盾凝聚成一點的防御光罩。
“咣!”
深黃色的光罩應聲而破,土流盾寸寸龜裂,碎成了一地鐵塊。
不過土流盾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在韓林生死攸關的時刻,又擋去了奪命金光的幾分威力。
等金光再擊碎韓林身前的法力氣罩,正中韓林前胸之時。
威力已不足以至韓林于死地。
只是讓韓林嘔出了口口鮮血,體力在一瞬間之內被抽干而已。
韓林伸手抹了一把滿嘴的鮮血,卻只是艱難的放肆大笑起來。
從原本韓林的記憶中,一直都知道害死自己父親的就是魯山。
明知仇人是誰,而他又近在咫尺。
他卻只是每天仍在過著愜意瀟灑的日子。
自己沒有絲毫辦法。
原本的韓林每每想到這里,就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
只恨自己不能一日突破一境,手刃仇敵!
剛才在見到魯山的一瞬間,原本韓林的記憶便瘋狂的涌現。
原本的韓林,曾借著進入內門符文堂篆刻符箓的空隙。
特地抽空去找過魯山。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但是他的樣子,卻已經深深的烙印進了韓林的腦海。
帶著這樣血海深仇的悲痛記憶,如今的韓林靈槍在手。
又能名正言順的對魯山出手。
此時不廢了他,更待何時?
……
秘境之外,掌門主殿之前。
跟隨著魯商的鏡頭,眾人都看到了韓林悍然出手,以凝氣期毀去結丹期丹田的一幕。
眾人在驚嘆于韓林手中法器的威力之余,也疑惑于韓林為什么單單對魯山下了如此重的手。
“韓林和魯山之間,可有什么過節?”
掌門魯致面色凝重的對身后的貼身近侍問道。
“我這就去查?!?
……
錦衣近侍去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帶著結果回到了魯致身邊。
“韓林的父親的死,似乎與魯山有關……”
錦衣近侍把事情大概的經過,說與了魯致聽。
整個訴說的過程,并沒有帶上多少主觀的猜測。
只是在客觀的陳述過程。
“是否要將此事詳細調查一番?”
“不必了,選拔大賽結束后,立刻替韓林的父親昭雪。
并將魯山之前做下的所有私吞宗門財產的事,全部公之于眾。
如果魯山僥幸沒死,便將他流放到地精營里去。
讓那些體魄強健,精力旺盛的苦力們。
好好教育一下他?!?
地精一族,智力低下。
但身強力壯,繁殖能力極強。
尤其鐘愛和它們外表酷似,卻生得更加細皮嫩肉的人族。
不論男女……
從小嬌生慣養,沒有繼承到魯家煉器和修煉天賦。
卻唯獨繼承了魯家人出眾外表的魯山。
要是落到它們手上,后果那是可想而知的……
引下了兩次天道饋贈的韓林。
和只是家族和宗門老鼠屎的魯山,誰更重要。
身為天工坊掌門的魯致,自然是用腳趾頭都能拎得清的。
就像對待之前的魯能一樣。
如果你只是自娛自樂,并沒有影響到宗門的大局。
那么作為同姓,我魯致可以對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一旦牽扯到天工坊的重大利益,魯致也就不再是那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和藹家主了。
而是化身滿眼只有利弊的當權掌門。
一個真正的上位者!
而籠絡住韓林這樣一個,將來很可能在天工坊舉足輕重的未來之星。
在魯致眼中,就是關乎到了宗門大局利益的大事。
所以魯山,也就只有認倒霉了……
……
宗比秘境,內圍。
韓林的悍然出手,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包括魯商。
他在一槍一個,解決了剩下的兩個結丹期長老之后。
便附身來到了韓林的身前。
一手搭上韓林的肩膀,渾厚的法力不斷韓林輸送而去。
使韓林的面色,很快的便恢復了紅潤。
“韓林,之前的天道饋贈,又是你引下的吧?
而原因,就是你手中這件形狀怪異的法器吧?”
魯商看著這個一次次讓他感到驚喜的同門,語氣仿佛一個欣慰兄長般的問道。
“多謝大公子,我感覺好受多了。
一切都如大公子所言,我手中的這件法器,名叫‘靈槍’。
我把它交于大公子一觀,大公子便什么都無需再問了?!?
韓林毫無顧忌的,便把靈槍教給了魯商。
自己原本都已經快要陷入昏迷,從這場選拔大賽中出局了。
如今人家大方的為自己回血。
韓林也就懶得去故作城府了。
大賽進行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算是拼盡全力了。
而且還報了大仇。
州羅大醮能不能去,一切只看天數吧。
魯商接過靈槍,氣機探入其中。
臉色時而凝重,時而沉思。
然后笑著搖起了頭來。
“天工坊有你,甚幸!
是我輸了。
天工坊宗比,既是武比,更是匠比!
我修為比你強上再多又如何?
我修煉的時間比你長。
與生俱來的靈根資質,更是和你有些天淵之別。
在煉器一道上輸了,卻是實實在在的輸了。
我不如你。
此次選拔大賽的頭籌,你韓林實至名歸!
只不過,在這場大賽結束之前,你能不能用這把靈槍,對我開上一槍?
以它最大的威力!
我想要看看,以這些最基礎材料所造出的它,威力最高到底能達到什么程度!”
“大公子?”
“你不可留手,就對著我的頭打!
如果我能死在這樣一件前所未有的殺器之下。
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
要怪,也只能怪我學藝不精。
異靈根結丹期大圓滿煉器師,身著最得意的護身鎧甲。
卻被一個偽靈根才成為內門弟子不過三個月的后輩打死。
也只能說我魯商是該死了。
呵呵……”
魯商露出一絲平生僅有的寂寥笑容。
如戰士抱著必死之心上戰場一般。
飛身來到了和剛才韓林槍擊魯山時相當的距離。
這是魯商和自己的對決。
如果剛才韓林的目標不是魯山,而是自己。
自己會不會和如今的魯山一個下場?
如果是,魯商寧愿不活。
因為他的驕傲不允許!
“來吧韓林!”
韓林抱著對魯商的敬意。
端了搶口。
只不過韓林不可能真的對準魯商的頭去打。
而是對準了肩頭。
“砰!”
槍頭中的火水石徹底報廢。
韓林沒有任何保留的開出了,目前他所能開出的最強一槍!
子彈劃破長空!
通靈鐵甚至有些承受不住,與空氣產生的巨大摩擦。
彈頭已經開始融化。
“咻!”
風縛甲受到攻擊后,獨有的激蕩聲響起!
青色的護體光罩被打出了一個手腕粗細的小洞。
其中的魯商本人卻毫發無傷。
由靈槍發出的最強一槍,確實破了風縛甲的防御。
可是子彈卻也被改變了彈道。
根本無法命中韓林所瞄準的目標。
而且失之千里,甚至都沒有進入到風縛甲所產生的光罩之內。
便被彈開了。
結果便是如此。
至于誰勝誰負,則在各自的心中,各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