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之所以置魯費誠意十足的條件于不顧,執意要把他淘汰出局。
也不怕得罪于這個身世顯赫的宗內公子。
主要原因還是,韓林對他和魯商二人之間掌門繼承人的爭奪,頗有了解。
韓林并不想卷入這樣的公子奪嫡之爭。
而且就算要卷入,韓林也會站在優勢更大,又與自己更相熟的魯商一邊。
如今本就處于下風的魯費,被自己淘汰出局之后,便是和此次的州羅大醮失之交臂。
魯商只需要在此次的州羅大醮上稍有表現,便能把魯費真正的驅逐出爭奪掌門之位的行列。
而韓林自身又是引下了兩次天道饋贈的人物,完全有資格引起宗內的足夠重視。
所以韓林根本沒有必要,去懼怕魯費這個前途已經能看到上限的魯家公子。
至于他提出的那些條件。
根據天工坊為了激勵弟子創作出更多有價值的道具,而設立的,
“門內弟子可以獲得,自創道具所產生的一半利潤收益。”
的明文規定。
做出了手機和靈槍的韓林,根本就不需要靠他人給予。
只要有了足夠的錢,什么黃龍丹和修煉資源。
韓林還不是想買就買。
要多少有多少?
在確定周圍再沒有其他敵人之后。
韓林便現身取走了最強小隊眾人的法器。
然后又回到了伏擊的地點。
等待下一個,或者一批敵人的到來。
而最強小隊的眾人,自失去了大賽資格后。
沒多久便被傳送出了秘境。
因為剛才發生的這一場,由韓林對對最強小隊進行的虐殺。
已經通過天工坊主廣場之上的投影光幕,實時的被秘境之外的所有天工坊成員所觀看到了。
所以外面負責傳送的長老,能第一時間知道眾人的傷勢之重。
需要及時治療。
而天工坊主廣場之上的眾弟子們,在觀看到以魯費為首的一眾精英參賽弟子。
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的,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就被藏在暗中的敵人,不知道以什么手段輕松的擊潰之后。
不但沒有迎來滿堂喝彩。
反而全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實在是太可怕了。
眾弟子不禁設身處地的思考。
如果換做是自己,面對如此迅捷而猛烈的攻擊。
自己能有還手的余地嗎?
還是和魯費等人一樣,只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估計很大的可能會是后者。
韓林使用靈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
比之翩翩起舞間,便打得十余人毫無還手之力的紅漁。
強大了不知道幾何。
可是這樣一個一槍一個小朋友的冰冷畫面。
比之剛才紅漁所帶來的全場沸騰。
就只剩下眾人,對畫面中后來從黑暗中手提靈槍走出來清掃戰場的韓林,深深的恐懼了。
韓林不但在這個世界發明了手機和槍械。
可能還參演了這個世界中的第一部“恐怖片”。
韓林提槍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的畫面,注定將深深的烙印在在場所有觀看比賽的天工坊弟子心中。
可能以后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還會擔心韓林會不會突然從一旁的黑暗中,手提著靈槍緩步走出。
簡直是心理陰影……
……
而在主峰之上的掌門主殿門前,卻是一派的血脈噴張的場面。
眾供奉和掌門魯致本人,都漲紅了脖子,興奮的打量著光幕上韓林手中的靈槍。
“就是那根鐵棍一樣的東西,把魯費公子等人殺的片甲不留的嗎?
那到底是何物?
如此殺器要是能批量生產,我人族在域外戰場上對抗妖族的優勢。
一定會大大的提高!”
“這個弟子是何人?
我以前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他便是那個做出了手機的韓林!”
“哦?那豈不是說,他這是第二次憑借煉器引下天道饋贈了?
簡直是咱們煉器界不世出的奇才啊!”
一眾供奉討論得面紅耳赤。
只有魯費的父親魯能,默默不語。
眼中略帶著幾分怒氣的看著光幕中的韓林身影。
“哈哈哈好!
天佑我天工坊!
沒想到又是韓林這個小家伙。
能弟,我之前沒有騙你吧?
我就說了韓林他必有異稟,絕對不會是那種曇花一現的撞運神童。
只不過費兒他無緣此次的州羅大醮,還是有些可惜的。
而且還受了重傷。
把我的侄兒送到這里來!
本座親自給他療傷!”
魯致也不怕氣死他弟弟。
一邊夸起了韓林,還一邊吩咐要把魯費抬到門內供奉聚集的這里來。
要說他沒有在這些供奉面前,羞辱魯費之意。
讓他在與自己兒子掌門之位的爭奪中,再輸一城的心機。
那魯能是打死都不信的。
“兄長太客氣了。
費兒學藝不精,被人挑落下馬,是他自己無能,怎么敢勞煩掌門親自替他療傷呢?
有靈藥堂那邊的人處理就行了。”
魯能當然不會輕易讓這些供奉,看到自己兒子的丑態了。
而且我這個做弟弟的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會療傷了?
“能弟你這就太見外了!
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而且我在身為天工坊的掌門之前,更是費兒的親大伯!
大伯給侄子療傷,怎么算得上是勞煩呢?”
魯致一副略帶生氣的口吻。
搞得魯能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自己渾身是血的狼狽兒子,抬到了眾供奉面前。
“傷勢居然如此嚴重?
傷口前小后大,前所未見啊?
韓林新發明的這一件,引下了天道饋贈的法器。
還真是不同凡響!”
可魯致在見到垂死的魯費后,說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在夸那個該死的韓林。
這不禁讓一旁心疼的快要哭出來了的魯能,險些一記老拳,便要砸到魯致這個天工坊掌門的頭上。
不過全宗供奉皆在,魯能還是忍住了。
“掌門大人!
你倒是快給費兒療傷呀?”
魯能找急忙慌的開口道。
“唉,看到了傷口我才知道。
這種程度的重傷,根本不是我能治得了的。
來人啊?
還是把他送到靈藥堂去,給專業的人負責療傷吧?”
“我他媽!”
魯能再也忍不住了。
一記擺拳,便直揮向即是掌門,又是他大哥的魯致后腦勺。
好在有在場的眾供奉拖著。
“二爺冷靜啊!”
“有話好好說,你不能對掌門動手啊?”
不然今天這一場兄弟大戰,可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看你就是想費兒死!
你這個做大伯的心也太狠了!
就算費兒是想和你兒子爭奪掌門之位。
你也不應該狠心殺侄啊?”
魯能再也不藏著掖著,挑明了對魯致吼道。
可魯致卻面不改色,語氣平靜的說道:“能弟,既然你都把話挑明了。
我也就沒什么不好說的了。
你以為你一直安排手下,在商兒的修煉助藥里,下能夠抑制修為增長的輔料的事。
我不知道?
我之所以一直不處置你。
還不是念在我們的兄弟之情上?
你雖然和我不是一個娘所生,可父親和我可曾把你當做是庶出過?
世人都以為你和費兒,都是魯家根正苗紅的魯家嫡出。
可不會連你自己也忘了,你其實只是父親在外邂逅的一個散修女子所生吧?
你嫉妒父親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
嫉妒我的天資比你更高。
我都不怪你,一直把你當做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來對待。
可是你如今還要嫉妒我的商兒。
縱容你的兒子和他搶魯家家主之位。
甚至還要出手誤商兒的前程!
我豈能容你?
雖然天工坊的掌門之位,并不是非要由魯家的嫡系子孫來傳承。
以前也有過外姓掌門的出現。
可是他們哪一個,不是獨領風騷于同輩的頂尖人杰?
你兒子要是真比商兒強倒也就罷了。
可如果非要用上這種卑鄙的計量,才能取勝的話。
我是寧愿把下一任的掌門之位,傳給兩次引下了天道饋贈的韓林。
也不會傳給你的兒子的!”
魯致一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說懵了。
掌門兄弟之間,居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隱秘。
魯能猶如一攤爛泥般癱坐在地。
他知道,今天之后,自己父子二人在這天工坊中。
將再無翻身之日了。
而自己傾心培養的兒子,也再無可能成為下一任掌門。
從此徹底的退出了掌門爭奪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