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林淮深總是早出晚歸的,顧惜竹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但時間一長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這次她很聰明的沒有像之前一樣悶著不說話,而是第一時間偷偷摸摸的去“跟蹤”林淮深。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顧惜竹早就在林淮深公司附近等他了,就想著他下班以后偷偷跟上去呢。
自從兩人敞開心扉以后,林淮深開的車路子越來越野,用他的話來說,這叫做年輕。
只是這幾天,他的車從蘭博基尼的騷包跑車變成了林肯,顧惜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勾搭小姑娘,然后假裝穩重。
那司機師傅也是個“看透世間百態,超脫俗世凡塵”的老大叔,見顧惜竹年輕貌美,讓他跟的車又是幾百萬上下的豪車,一時間給顧惜竹編出了不少悲痛的故事。
比如說灰姑娘和王子在一起了,但王子又看上了白雪公主,于是灰姑娘悲痛欲絕準備抓奸……
師傅一臉正色,勸到:“小姑娘啊,我跟你講,男人一般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有錢的男人,越有錢就越花心,女人啊都要怎么樣呢?要獨立,要有自己的生活,這樣在男人的眼里你才是有價值的,美麗的!我看了太多那種豪門貴婦,他們的丈夫在外面小三小四一個接一個的找,然后她們又哭又鬧的最后只是兩敗俱傷。”
顧惜竹深以為然,遂將這位師傅當成了知音:“師傅,那您看到底應該怎么辦呢?”
這師傅也是個有趣的人,見這小姑娘這么上道不禁生出一種想要“幫幫她”的心思:“首先呢,你要抓住男人的心,這男人心都在你這兒了,你還怕什么呢?然后啊,你要想盡辦法抓住他的眼球……”
兩人聊了一路,這師傅也愣是沒跟丟。
“哎呦,a大。”師傅表情略有些同情:“這a大的美女可是出了名的多啊……”
顧惜竹啥也不說了,抽出幾張毛爺爺遞給司機,很瀟灑的說了一句:“不用找了。”
進了大門以后顧惜竹才開始后悔,a大這么大,她一雙腳怎么跟的上林淮深四個輪?
無精打采的打算去圖書館坐坐,那邊可是偷聽秘密的好地方,萬一能聽到那么一兩句風聲……
可是a大的圖書館是要刷卡才能進去的,走到門口她才想起她忘記帶學生卡了,一臉悲戚的打算給申笙打電話求助,誰知不小心就聽到了一些她想聽到的事情。
原來是厲東最近生病了,他的課找了他一個朋友代上,因為這個朋友長的實在太帥了,導致了他們一個班都擠滿了人,不少女生自己帶了坐墊坐在地上聽他上課。
計算機系本來女生是稀缺資源,但自從這位“朋友”一來,寬大的教室里坐的女生比一個系的女生都要多。
顧惜竹越想越覺得是林淮深。
一想到林淮深要像熊貓一樣被眾多女生圍觀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又想到林淮深連這都不跟她講,頓時覺得自己應該要捍衛一下主權。
打聽了一下厲東的課表,下節課就在十五分鐘以后,幸好計算機系離圖書館不算特別遠,顧惜竹拿出自己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計算機系的大樓。
路過的不少學弟學長見狀已是波瀾不驚,但還是有人會感嘆一聲,又是一個拜倒在林老師西裝褲下的女人。
要是顧惜竹聽見了肯定得反駁一句,什么叫我拜倒在林淮深的西裝褲下?明明是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好不好。
但此刻她就算聽見了,也已經不想管這些事了,按照他們說的,上課前半個小時應該就已經坐滿人了,顧惜竹也沒什么別的愿望,只要能進的了教室就行了。
事實證明,她的預言能力滿分。
她還沒進大樓呢,就聽見女生尖細的交談聲,連走廊上都站滿了人。
顧惜竹哀嘆一聲,怎么自家老公的行情就這么好?
正當她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的時候,突然一陣尖叫讓她懵了一下。
因為人擠的太滿,顧惜竹只能盲猜是林淮深來了,一想到自己連自家老公的面都不能見,心里這叫一個悲哀。
好不容易等下了課,顧惜竹正想找林淮深一起回家,結果發現下課都十幾分鐘了,林淮深還不出來,顧惜竹擠開人群,好不容易才瞅到了一眼,原來林淮深正被一堆女的包圍在一起,那些女的面上還擺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還真當她顧惜竹看不見她們眼里的狼光嘛?
于是第二天,顧惜竹提前了整整一個小時去那里等著,最佳位置已經被人占走了,顧惜竹恨的牙癢癢。
旁邊的申笙則是一臉倦意:“我昨天都通宵了,早上的課又不能逃,你又死活拉著我來上課,還非得提前一個小時過來,顧惜竹同志我覺得你就是在故意捉弄我。”
顧惜竹哀怨的看著申笙:“我老公每天都要受到女人的摧殘,你陪我一起捍衛我的婚姻不好嗎?”
“打住,你知道你老公的課有多火爆嗎?你看著吧,一節課50分鐘,他要連上兩節課,上完課至少半個小時內別想走掉,你就害我吧。”
和昨天一樣,女生用尖叫聲列隊歡迎林淮深上課,顧惜竹覺得就算是主席親臨也就這個陣仗了。
申笙則是無欲無求的看著書桌發呆。
林淮深一進來就看到了顧惜竹,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也不知道a大的女生眼睛都是用什么做的,那么細微的笑意都可以捕捉到,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喧囂。
又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女生跟著一起尖叫,叫完以后才問剛才發生了什么,于是領頭的女生就說道:“剛才林老師笑了。”
那女生眼里頓時無光,她居然都沒有看到這么精彩的瞬間,嗚嗚嗚,她從沒有這么一刻希望教室里有高清攝像頭過。
另外一女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沒事,肯定還會有機會的,好多人沒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