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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從山里回來,嚴越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電話,也沒有回公寓。

整整一周的時間,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在M國的兩年間,他們見面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可是,已經習慣有他在身邊,況且一起形影不離的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天。

言商竟一時無法適應這種孤獨感,拿起手機,無數次想要打個電話給他,聽聽他的聲音。可又放下了手機,打通電話說些什么,萬一他在忙呢?

索性丟開了手機,去從客廳角落的箱子里找出前幾天的那本書,蹲在地上,找了半天卻怎么也找不到上面做了批注的那一本。

會不會忘在山里了?她心里疑惑,找了半天沒找到,就拿了另外一本,躺在床上翻。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想嚴越在做些什么,想自己該做些什么?

她現在,除了嚴越和淺白,在云市不認識一個人。

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甚至在手機通訊錄里里的聯系方式,扳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種孤獨感,真的能折磨瘋人,每天待在公寓,偶爾下樓走走,不能遇到一個熟人。

這時候,她總是格外的想念嚴越,想要他待在身邊。她一偏過頭就能躺在他的肩膀上,想要一起吃早飯、午飯和晚飯。晚上說一句晚安,早上說一句早安。這些小女人的心思,自然也不可能去告訴嚴越。

思緒亂飛,她一會兒就沉沉的睡過去。

……

耳邊嗡嗡的響,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漆黑的房間,她被一個大力拽了進去。頭磕在一旁的柜子上,她腦袋發昏,面前一個人影越走越近。視線里,是他高大的身影,鞋踩在地上像鼓點一樣,一下下敲擊著她的心。

……好玩嗎?

那人蹲下身來問她,聲音低低沉沉。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她不知所謂的回瞪了回去,目光直視著身前的人。

那種兇狠的目光,眼睛里亂竄著火苗。

……好玩嗎?這種欺騙人的把戲,這種戲弄感情的把戲。嗯?你算什么東西!想玩是嗎?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衣領,把她往身前一拉。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卻怎么也看不清。

他看著她,突然冷笑起來,笑著站起身來,拽開了襯衫,撕開她的衣服。

……我還真是后悔,后悔沒有早早上了你!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嗎?言商,你會享受這個夜晚。

他的聲音,像是魔咒,一點點的腐蝕著她的心。擊潰著她的防線,她一直在躲避,身上,有著他的重量,壓的她急促的喘息,卻怎么也呼吸不過來。

她像一條急需水的魚,在干涸的地上飽受煎熬。那重量卻怎么也推不開,她發了狠,死死的咬住了那人的肩膀,嘴里滿是血腥,卻怎么也不撒口,跟小母狼一般的。

……我陪你好好玩玩…

言商驚醒,一時間有些錯愕。她大口的呼吸著,才發現那本睡前看的書正壓在自己身上,拍拍腦袋,頭出了疼,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一時間口干舌燥,心莫名的揪在一起。竟涌起一股悲涼來,床頭燈還開著,發出昏黃的光。

她有些慌亂的下床,腿腳發軟,摔在了地上。

大腦一放空,就在地上坐了好半天。床頭放著手機,言商的手有些發抖,打開卻是凌晨三點鐘,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信息。

她趴在床邊,等自己緩過神來,才去客廳喝了一杯水。情緒稍稍的平穩下來。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夢?為什么這么累,這么痛。心臟到現在都是痛的。

想不起來。

再也沒有睡著,在床頭靠著,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喝了一杯牛奶,言商換了衣服去了公寓旁邊的一個籃球場。

早上空氣很不錯,何況還是綠化面積高達百分之七十的云市。

操場里,跑步的人很多。幾圈下來,昨晚的那些心悸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從她一進去,一個男生就一直往她這邊看,言商沒注意到。

在她跑完幾圈,慢慢的走起來的時候,那個男生從對面,和她來了一個“偶遇”。

他先是點頭示意,言商看見了,有些不自然。然而,只走了半圈,那男生又迎面跑過了來了,這次他不光點頭,還免費送給了言商一個大大的微笑。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言商有些好奇,就往他那邊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卻貌似讓那男生得到了鼓舞,在言商剛走完一圈的時候,又和他迎面碰上了。

他這次,也不光是送她一個燦爛的笑容,而是停下來,擋在言商的面前,甩甩頭發,說了一句“好巧。”

言商忍不住道:“不巧,你一直逆著跑。”

在所有人都順著一個方向跑步或散步的時候,這個男生生生的以逆方向跑了兩圈。言商走的慢,他又腿長,跑的極快。竟和她來了三次“偶遇”。

那男生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的幾聲。“那姑娘,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或許是因為年輕,又長的帥氣,給了他這樣直來直去的資本。

“不好意思,我沒有帶手機。”言商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倒真怕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沒事兒,我帶了。”那男生拿出了他的手機。

“我總是記不住自己的號碼。”她又歉意的說。那男生一笑,倒也沒有多做勉強,有些遺憾的聳聳肩膀。

嚴越告訴過她,最好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就是快刀斬亂麻。可到底是沒好意思直接拒絕,她還是找了個委婉的借口。那男生站在她的身后,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倒頗有些美好的意味。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搞藝術的,有時候總喜歡自我感動,坐在一間房里,也能幻想出無數的邂逅來。

沒一會兒,又都拋之腦后了。

言商回到公寓,剛好和下樓的淺白碰個正著。兩人都有些微愣,倒是淺白反應快,舉了舉手里的文件,說替嚴越來書房拿文件。

錯身而過的時候,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腦子一抽,多嘴了一句“先生最近有些忙,公司的事情有一堆,都是前幾天累下的。”

言商明白,她不是一個愛纏人的。自然也知道他忙,陪自己在山里待了那么久,公司的事肯定有一大堆。

“你先等一會兒。”她說完,跑上樓,穿著一身運動服,頭發扎起馬尾。當跑的有些著急的又站到淺白面前的時候,讓他有些錯覺。

只不過,她的手里卻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這個,是外敷的,可以去疤。還有這個,內服,一天兩次,傷口好的會快一些。這個……”她從袋子里拿出藥,一一介紹著,有的也忘記了是什么功效,便看眼說明書,再囑咐給淺白。

“這些你都帶給他,他傷的不輕,就是自己硬扛。你讓他把這些藥吃了,會好的快一些。”像是怕耽誤他的時間,言商說的很快,卻把每一樣藥的功效都交代給淺白。

這是她回來后去買的,但買了藥,嚴越卻一直沒有回來。

淺白一一接過來,說自己記下了。面前的沖擊感太強了,像極曾經的打扮,扎著利落的馬尾,卻目光溫和的介紹著藥物。

還是給嚴越的藥,治傷的藥?

淺白呆愣著,心里突然冒過一個念頭,如果這份關切和溫情,早到了那么兩年,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改寫?

可是,又怎么可能。

他立馬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卻也把藥,帶去了公司。

總裁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他推門而入,卻發現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人。

美艷的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波浪大卷,這樣的打扮,讓這層樓都有的職員都顯得十分沉悶。

嚴越躺在椅子里,翻看著合同書,那女人便站在一旁,盯著嚴越看。神色之高傲,目光之張揚,無人能及。

關鍵是,魔鬼身材,待一開口,才知道絕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花瓶,人家肚里還有貨。確實也有足夠的資本。

嚴越簽下合同,那女人客套幾句,便飄飄然的走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音。

“越哥,她誰啊?”饒是淺白,也忍不住好奇。

“盛華公司的負責人,萬筠佳。”

淺白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女的?”

嚴越懶的回答他,伸出手去要他帶回來的文件。卻注意到淺白手里的袋子。

“什么東西?”

“……言小姐,讓我帶給你的藥。”他說完,嚴越眸子一沉,隨即嘴角勾起一個笑。

“她倒是多心,還知道送藥。原來當她男人,還有這福利。”語氣里,滿是戲謔。

淺白沒有接話,恭敬的站在那里。

“覺得剛才的女人怎么樣?”

這問題有些深奧,淺白反應了一會兒,組織了語言,本想含糊過去,結果一張口就說了真話“和開屏的孔雀一樣。”

他這回答,讓嚴越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母孔雀不開屏。”他好脾氣地糾正他,又補了一句“你以前的主子,可好極了這一口。”

這一句,讓淺白的表情嚴肅起來。抬頭,卻見嚴越手里轉著筆,眼神里面,滿是興奮。

“其實當初,朔先生……”淺白忍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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