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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戍守邊關

看到太康公子這個樣子,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辦法勸住他了。再堅持下去,其實也沒什么意義了。

“走吧……”我悵然若失,為死去的弟兄感到痛心。或許幾個月以后,或許幾年之后,狄族會再次發動戰爭,我們又要和狄族打仗,百姓會再一次陷入恐懼之中。

“公子,既然您不愿意再出征狄族,那羿就在這里請求您,讓我來守衛這邊境之地吧。羿不愿再次看到,狄族大舉入侵中原,無數百姓慘遭屠殺的慘劇出現。還希望,公子大人成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我再次去找太康公子,發出了這樣的請求。

“哦?”太康公子歪了歪腦袋,語氣中有些許的震驚,“羿啊,這次你為夏國立下了大功,我本想著讓你和飛鷹隊都回國去過安生日子的,既然你這么要求,那我就成全了你吧。”“多謝公子大人!”我回道。

“大哥,你要留下來?”順子驚道,“既然你要留下,那我也留下吧。反正我也沒有其他親人,回國還不如和兄弟待在一起。”凌心也說道:“你們都要留下來,那我也留下來吧。反正我也懶得回家,也不想再去其他地方了。”

“你們……沒必要這樣的。”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隊長,讓我們一起留下來吧!”門外的飛鷹隊弟兄么,一齊要求道。

一時間竟有些感動,又有些難過。他們本應該回去和家人們團聚的,卻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失去了和家人團聚的機會。也罷,那就讓我們一起,對抗侵略者吧!

我哽咽道:“既然大家都想留下來,那我們就一起戰斗吧!勝利一定是我們的!”“勝利!勝利!勝利!……”我們一起高喊道。

最終,我和兩個兄弟還有飛鷹隊都留了下來。飛鷹隊加入了新成員,太康公子將一些人加入了進來,補充了飛鷹隊的犧牲。

“羿隊長,我軍在這里一共駐守了五千人。飛鷹隊的五百人還是你來帶領,另外你還要配合其他部隊的工作,這是這些部隊的名單。”太康公子將名單交給了我。

我簡單的將它看了一眼,將它收了起來并說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不負公子的期望,絕不讓狄族踏進中原半步!”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幾天做的主要事情就是將犧牲的將士尸體清理了出來,然后將它們進行了安葬。然后抽空去和夷狐公主告了個別,她自然是要跟大部隊一起回去的。我們簡單地交流了一下,說一下對彼此的祝福,然后就結束了碰面。

太康公子已經將需要帶走的東西都整理好了,給我們留下了數量不多的帳篷、兵器、盔甲、弓箭和糧食。臨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上次對你發火實在有些抱歉,這次撤軍實在是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怪我。”“公子說的哪里話,羿自愿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回道。

“這樣的生活不會持續太久的,這次的暫時撤軍也只是權宜之計,我也一定會帶著大軍回來,帶著你們徹底打敗狄族!”太康公子說道。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太康公子接著說道:“你們留在這兒,隨時觀察狄族的異動,一旦有大軍集結的動向就立刻向國內報信!”“是!”

看著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草原,向著東南方向的家鄉行進,心里倒還有些欣慰。至少,他們能有段不經歷戰事的和平時光。這也是,我堅持戍邊的意義所在。

送完了他們,接下來的事,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依照名單上的軍隊,我大概有必要和他們商討一下戍邊事宜了。從上面來看,太康公子留下了以武觀為首的兩千人“飛虎軍”和月浞所帶的一千人,最后是韓云帶領的一千五百人。

就這樣,我打算先去拜訪武觀,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太康公子的親兄弟,夏王的第五個兒子,所以他也是五公子。聽說他是諸位公子中武力最高的一個,虎背熊腰,力能扛鼎。

本以為五公子會和太康公子一樣剛愎自用,但當我見到五公子本人的時候,卻大大的改變了我的看法。

“原來是羿兄弟啊,快進來坐。”剛一碰面就非常熱情的招呼了我,“我還正想去找你的呢,這樣吧,咱們把月浞和韓云也叫來,互相交流了解一下?”“好,一切全憑五公子大人吩咐。”我答應道。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羿兄弟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又不是你的上級。”他完全沒有太康公子般盛氣凌人,相處起來就像朋友一樣舒服。

但我心里還是充滿警惕的,札木卡也曾經這般熱情好客,我不確定該不該相信他。

就這樣,我和武觀公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不多時,就聽到外面有一陣刺耳的喊叫聲:“公子大人,月浞前來拜會您了。”隨即,一位尖嘴猴腮、身材瘦削的男子,邁著八字步仰著頭走了進來。心里還在感嘆著竟有對公子如此無禮之人,還以為五公子會懲罰他,沒想到五公子仍然待之以禮:“月浞兄弟來啦,請坐!”這月浞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當真看不出來,看上去虎背熊腰兇神惡煞的五公子,竟然對部將如此禮貌,對無禮之人也能待之以禮。而太康公子看上去和善可親,但卻……

武觀公子剛要說話,就被月浞打斷了:“武觀公子,咱們這兒鎮守邊關一共四個人,總得有個老大吧。今天把我們叫來是來商量這個的嗎?”“……”五公子沒有回話。“月浞將軍,你的意思是你想當我們的老大?”我試探著問道。“我可沒這么說,”月浞反駁道,“但如果你們答應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試試的。”

我倒是從來沒見過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人。我哭笑不得地說道:“哎月浞將軍,五公子還在這兒坐著呢什么時候輪到你當老大了?”月浞用他那雙充滿不屑的眼睛瞟了我一眼:“你算個什么東西,立了點小功就以為能站我頭上了?”我忍住了發作的沖動。要不是武觀公子在場,我可能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五公子大人,部將韓云已到。”標準體型,平常相貌,連說話都是規規矩矩的,走進來的正是韓云。

他前腳還沒踏進帳篷,就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報!遠方出現了大量狄軍部隊,朝我軍方向進發!”這個消息一出,我,武觀公子,月浞和韓云面面相覷。“怎么會這樣?狄軍不是剛被打敗么?”韓云問道。“是啊。”月浞接道,“這才幾天時間,狄族怎么會這么快。”

“慌什么?”此時最冷靜的就是五公子,“咱們這就出去跟他們好好干一場,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我最不怕的就是打仗!”“公子先別急。”我將五公子攔了下來,“我們不確定他們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對方的將領是誰,就不要莽撞出陣了吧。”武觀公子說道:“羿兄,你說怎么辦吧,我信你。”月浞也勉為其難的說道:“我……我也信你一回!”韓云也表示了同意。

我忽然就不知所措了起來,因為我也沒想好具體對策。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我問傳令兵:“狄軍來的是騎兵還是步兵。”結果是步兵。“大概有多少人?”結果是至少一萬人。“這一仗只要防守得當不主動出擊,五千對一萬還是很有機會的,然后派人飛速去找還沒走遠的大軍請求支援,支援一到就能打贏。”我說道。

“好,那我們就聽羿兄的,趕緊吩咐弟兄們做好防御。”武觀公子說道。

于是,我們四人各自回營召集弟兄們開始抵抗了。“順子,你趕緊將大家召集起來,狄族攻過來啦!”我命令道。“好的大哥。”順子回道。“大哥。”凌心向我跑了過來,“你不用太著急,他們其實就是狄族的殘兵敗將,他們沒有多少戰斗意識的。”“就算這樣也不能大意啊。”我回道,“狄族恐怖的戰斗力你我可是都見識過的。”

“大哥,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讓狄族退兵。”凌心說道。我震驚道:“四弟,這么緊急的時刻咱可別開玩笑啊,有什么辦法快說。”于是凌心湊到了我的耳邊,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四弟啊,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這回,草地上可沒撒地刺,而且人家還是步兵。”凌心回道:“大哥不用擔心,他們已經在我們飛鷹隊手上吃過兩次虧,再看到我們已是驚弓之鳥,即使沒有埋伏他們也不敢輕易沖過來的。”

其實我還是有點擔心,我不想拿飛鷹隊五百人的性命開玩笑,萬一狄人要是不知死活的往前沖呢?丟了性命不說,營門怕是都來不及關,甚至連抵抗都來不及就被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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