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和鄭瑤兩個人同時在原地石化。
魏良在心里嘆了口氣,反拉起鄭瑤的手就要走,只聽門內又傳出:“太大力藥箱會壞的!”
鄭瑤頓時石裂了,她掙開魏良的手,沖他一笑,示意:人兒啥也沒干,我還是有機會的!
魏良的眼神逐漸變化成老母親的憂愁,自覺的把手覆背,心里念叨著:哦彌陀佛,善哉善哉!
牛奶糖從里面打開門,恰好看到鄭瑤要敲門的動作,又看見魏良一臉如來佛祖的模樣。牛奶糖一時抓不住頭腦。
“你們……?”
魏良見牛奶糖小臉撲紅,再也佛系不下去了,在牛奶糖關上門后的一秒內拉起鄭瑤就跑,只留下一句聲音低到聽不見的:“我們沒事!”
牛奶糖呆呆地看了會他們跑走的背影,摸了摸腦袋,“沒事站門口干嘛?難不成是看上我好不容易淘來的伸腿瞪眼丸?不行不行!我得好好保管!”
牛奶糖自言自語完,一溜煙的就跑回了休息室,要去看她淘來的巧克力丸如何了。
……
房內,葛樊給田思思貼著卡通創口貼,他眉眼溫柔,眸含柔水。
“田小姐今晚有時間和我吃個飯嗎?”
葛樊輕按了按田思思手掌心上的創口貼,把廢紙扔進垃圾桶,抬眸等著田思思的回答。
“葛先生,我今晚有約了誒。”田思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對他狡黠一笑。
葛樊:“是這樣啊,那田小姐我們晚上見!”
田思思聞言愣了愣,眼睜睜的看著葛樊掐了把自己的臉,然后怡然自得的走了出門。
葛先生是燒壞了耳朵嗎?什么是“我們晚上見”?
田思思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
還未讓她想多久,牛奶糖抱著一盒巧克力走了進來,興高采烈的說:“思思姐,總導說你可以請一天假回家養養,明天沒有你的戲份了。”
田思思頷首。
后而,她在牛奶糖和劇組安排的人的一通收拾后,心情愉快的上了自家的保姆車。
她滿心回家赴余女士的約,對葛樊說的那句話早就忘在了腦后。
有什么比回家吃喝睡還重要的嗎?
沒有。
田思思哼著小曲,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她秀美如畫的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而旁邊的牛奶糖對著她的美顏,驀然感覺口里的“伸腿瞪眼丸”又好吃了些。
……
“我回來啦~”
田思思瘸著腿,進了玄關就是爽朗一聲喊。
家里的保姆梅姨聞言,忙從廚房里出來,慈意滿滿:“思思回來啦!有沒有想梅姨啊?”
田思思單跳過去給梅姨一個熊抱,“我想死梅姨了!特別想梅姨做的菜!”
梅姨好笑的嗔了眼田思思,“你是更想梅姨做的菜吧!誒?你腳怎么了?”
梅姨注意到田思思走路姿勢怪異,抓著她右看看左看看,像是要把田思思看出個洞來。
“就扭到了而已!已經上藥了,不成事的!”田思思搖著梅姨的胳膊,笑嘻嘻道。
“快去坐著!別晃來晃去的!又扭到了咋成?”梅姨扶著田思思走到沙發旁,壓著她坐好。
“知道啦~知道啦!梅姨你快去忙吧!”
田思思話尾揚起,俏皮的可愛。
梅姨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子,“行!你個小饞貓!”
待梅姨前腳剛走,余女士就從樓上下來了。
“田思思,晚上有客人來,你打扮的好一點,別這幅模樣!”
余雅瞥了田思思一眼,眼神嫌棄。
瞅瞅,這是親媽?
田思思桃眼半瞇,認真的看了會自己身上的衣著——一條白色的圓領長袖連衣裙。
是普通了點,可余女士上次還說她穿這條裙子好看的!
田思思眼神古怪的看著余雅,語氣鄭重:“媽!請您不要再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了!”
葛先生就挺好的,不需要其他人了。
田思思在心里嘀咕著后半句,沒說出來。
余雅皮笑肉不笑,對田思思的話彷若未聞,繼續催著田思思上樓回房間換身衣服。
田思思無奈至極,母命難違,那就換吧,換件土一點的。然而她發現自己的衣柜里并不存在“土一點”的衣服,只選了件更素的。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
梅姨已經把最后一道菜上好,此時,門鈴響起。
本百般咸魚式的余雅登時從沙發上跳起來,整理儀容,面帶微笑的走向門口。
躲在二樓的田思思眼觀余雅表情的變化,嘴角一抽。
親媽,這絕對是親媽!
田思思估摸著也該自己登場了,捋了捋長發,小心翼翼的走下樓。
還在與樓梯和疼痛作斗爭的田思思耳聽全程:
余雅:“梅珍,樊樊,快進來快進來!等著你們了!”
田思思心里一聲咯噔,樊樊是何人?是他?她又想起葛樊的那句“田小姐我們晚上見!”心下更是篤定了來人。
她的余女士真是“用心良苦”啊!
先是一道陌生的女聲,“哎呀!小雅,咱姐妹今夜可要好好聚一把!”
再是她熟悉的那道嗓音,磁性又蠱惑人心的,“余阿姨好,我是葛樊,這是我們的一些小禮物。”
終于踩到最后一節階梯的田思思心里亂如萬馬奔騰:我這個打扮會不會太那啥了?我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得體?我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
盡管心里亂的一批,面上還是鎮定的田思思在看到葛樊進來的那一刻,她壓制住的心跳就猛然放大了好幾倍。
葛樊一身金絲鑲邊的黑色西裝,袖下是一雙骨節分明的雙手,他狐眼眼尾微揚,毫不掩飾的看著田思思。
——田小姐,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