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S人

“那護士長什么樣子？”付熊明看著施舍問。

施舍給羅華麗一個眼神，羅華麗立馬打開手機，點開相冊，將護士入職時拍的照片點開，遞給付熊明。

屏幕上的護士長得嬌羞可人。

付熊明看了一眼便將手機遞給了朱得之。

就在兩位看屏幕的時候，羅華麗介紹道：“她叫桑菊，從小由爺爺奶奶養大，至于她父母，經調查死于海難。去年她爺爺去世，留下了一名眼瞎的奶奶。桑菊平時沒有時間照顧奶奶，便將奶奶放進了養老院。每次輪休，她必去養老院陪她奶奶。”

“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付熊明不禁感嘆。

大伙的眼神落在盯著屏幕許久且沉默不語的朱得之臉上。

“你……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朱得之做賊心虛地將手機遞還給了羅華麗。

“朱隊長，我怎么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呀？”羅華麗不經意一說。

朱得之尷尬一笑，額頭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轉動一下眼珠子，先穩定一下大伙的心再說。

“博士，付部長，華麗，你們三個放心，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死人？”

三人異口同聲。

朱得之點了點頭，解釋：“剛剛我看到這張照片，總覺得眼熟，直到華麗點醒了我，她死了。”

付熊明瞪著朱得之，心中猜出了八分，對此人的厭惡也多了八分。

施舍的眼神落在朱得之手上，他松了口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其他都不重要了。

羅華麗在這三個人里，始終嫩了點，說：“朱隊長，你說死了就死了？怎么證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華麗！”施舍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倔強的羅華麗，扶正眼鏡，想：也好，這樣更讓我心安。

“博士，我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呀！”羅華麗發自肺腑地說。

羅華麗年紀輕輕就得到施舍的賞識，其學識也不是蓋的，在羅華麗看來，眼前施舍就是她伯樂，就是她人生一切。

“那……還請朱隊長解釋解釋了。”施舍得護著自己的人，況且這是她不可多得的跟班。

朱得之縮著脖子，怯生生地看了看大伙，說：“我……”

“你殺了她。”付熊明幫朱得之說了他不敢說的部分。

羅華麗聽完，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望著朱得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得之看見羅華麗吃驚的表情，尷尬一笑，把頭低得更低了，一副無辜的樣子。

“華麗，不可這樣。”施舍轉頭看著羅華麗夸張的表情，溫柔下了命令。

“哦。”羅華麗松開手，依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眼前看起來憨厚且真誠的朱得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心頭的好奇之火被施舍的一個眼神掐滅。

“既然做了，你又何必裝得如此無辜？難不成這桑菊知道了你的秘密？”付熊明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好了，既然人已經死了，我們也沒必要為一個死人去說這么多廢話。”施舍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只要十樓的秘密沒有泄露，施舍找他們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我沒有殺她。”朱得之見施舍那抹輕蔑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喊了聲。

施舍坐下去，眼神落在朱得之臉上。

“看吧，我就知道朱隊長不會殺人的。”羅華麗松口氣。

“華麗，你先出去。”施舍命令道。

羅華麗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哦！”

會議室的門關上了，朱得之娓娓道來。

“上周，我剛從外頭回來，跟她同坐一架電梯，她把口罩摘下來，我看她長得好看……”

“你呀……”施舍很無語。

付熊明瞥了一眼朱得之，看他狼狽的樣子，嘖嘖搖頭：“有膽做，沒膽承認，七尺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嘖嘖嘖……活了四十幾個年頭了，難不成你就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嗎？”

“付部長，我也是忍不住呀！我就是請她到辦公室坐一坐，沒有想到她那么倔，寧死不從，最后撞在桌角上，死了。”

“好好的一個姑娘，你呀……醫院里生得好看的護士，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戴上口罩，免得遭了你的毒手。這件事情，沒有敗露，我不追究。”付熊明批評完畢，把自己的立場說了出來。

最近，付熊明忙于付曉初的事情，焦頭爛額，他無心去追究。

“我只關心我的實驗是否泄露，這對我很重要，畢竟……實驗最終結果還沒有完成，我們都不能出事。所以，死了一個護士，算什么。”施舍的表情很冷漠。

“實驗還沒有完成是什么意思？”付熊明的眼神鎖定在施舍的臉上。

施舍微微垂眼，眉毛揚起，解釋：“我還等著你把付曉初喚醒呢！”

付熊明點了點頭。

施舍見付熊明點頭了，暗自松口氣，想：我要的結果是，你永遠也無法喚醒你兒子，這是我實驗的最終目的。

“朱隊長，以后，請你檢點點，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還想來兩次嗎？”施舍嚴厲地提醒一句。

朱得之點頭應承：“是是是，我錯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朱得之說完，眼神偷偷落在付熊明身上，這眼神極具殺傷力。

“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付熊明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起身離開了。

施舍跟在其后起身離開。

留下朱得之癱在靠背椅上。

思緒慢慢回到十年前。

朱得之二十五歲加入青春醫院，憑借他憨厚的長相以及拍馬屁的功夫很快坐上了部長的位置，權利大了便得意忘形了。

一次，她不小心看見一位護士脫下口罩，美貌盡收朱得之眼底，頓時，獸性大發，將這名護士騙至二樓的辦公室。事后，他用護士的家人相要挾，不準她將此事說出去，否則家人不保。

護士害怕也就沒有說出去。

經過這件事情之后，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十年時間，他成功得手二十五位美貌的護士。

直到一年前，他遇到第二十六位受害者，他栽倒在她手里，這名護士走進朱得之的辦公室之后，感覺不對勁，便立馬轉身逃離，倉皇逃進電梯，正好遇見院長陳青，躲過一劫。

這第二十六名受害者便是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