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妖聽聞花語可以說服璃沫聯手攻破天界,雖說都是將信將疑,但是好在反對泠崖做妖王的聲音少了許多。
怎料泠崖壓根不買賬,只冷冷道:“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做主?”他不信萬妖還真的能反了他不成?
“妖王,花語這是替您著想,為您好,”花語有些委屈道。
“我看你也不過是惦記我妖族妖后的位置罷了,”泠崖說完,就徑直出了妖壽宮。
“這……這……泠崖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僅憑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收服天界嗎?”碧蟾獸又道。
“就是,就是,當初若不是我們扶持,他未必就能坐上妖王的位置來,”另一人附和道。
花語咬著唇,心里恨恨道:“我花語何時圖過妖后的位置,我圖的是什么你當真不知道嗎?”
當挽衾領著璃沫、宸恒和傲天去看望寒蕪與落英時,寒蕪還不知曉妖族已退,正緊張的護著落英,而落英正安分的窩在她娘親的懷里。
一看到父親回來,立馬跑過來叫道:“爹爹。”
“哎,”挽衾高興的應道,抱起她。
宸恒附在璃沫耳邊悄聲說道:“沫兒,你說以后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這般?”
璃沫不答,瞪他,宸恒在一旁看著她卻是得意的笑著。
挽衾把落英當下之后,落英又高興的跑過來抱著璃沫的大腿,甜甜的叫道:“姑姑。”
璃沫蹲下來,對著她笑道:“真乖。”
聽到璃沫夸她,落英高興得合不攏嘴,然后在看到宸恒時又道:“好看叔叔,你又來啦。”
宸恒也笑道:“來看看你乖不乖啊。”
落英咯咯的笑著,看到傲天時一點也不怕,拉著他的手問:“你是誰?”
挽衾和寒蕪怕傲天生氣,著急之下傷到落英,急忙把她拉了回來。
璃沫對挽衾道:“你怕什么呀,落英好歹是你堂堂困天獸的女兒,俗話說虎父無犬女,不對,你比虎還厲害,瞧你緊張的。”
挽衾嘿嘿道:“你不懂。”
傲天化了人形之后的確溫和了許多,但是還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小孩子,只好僵在那兒不動。
璃沫指著傲天對落英說道:“他叫傲天,你可以叫他傲天哥哥。”
“傲天哥哥,”落英又叫他,絲毫沒有一絲害怕。
傲天有些僵硬的對她笑笑,然后又沖著璃沫道:“主子,我……”
璃沫對他道:“不用叫我主子,你叫我什么好呢?落英叫我姑姑,但是你總不能也跟著叫我姑姑幫我?她叫你哥哥,不如你叫我姐姐吧,比主子順耳多了,關鍵還好聽,還能圓了我當姐姐的夢想。”
傲天又恭敬的叫道:“姐姐。”
璃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乖。”
隨后幾日,傲天一直都留在魔界,不過偶爾會一個人去挽衾家里逗落英玩兒,落英難得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哥哥陪著自己上躥下跳,喜歡傲天也是喜歡得緊。
幾天下來,挽衾和寒蕪這才放心讓落英和傲天一塊玩。
而宸恒這幾日也是留在魔界,因為之前幫魔界對抗妖族,魔君似乎從心里接受了宸恒,再加上從平時的觀察中發現,宸恒對璃沫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喜歡她,所以慢慢的也沒有再反對他與璃沫的往來。
璃沫這日閑著無聊,想起之前曾帶泠崖去過清溪澗,但是從未帶宸恒去過,于是故作神秘對宸恒道:“殿下,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宸恒積極配合她問道:“沫兒想把我拐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就直接拉著他的手,在快到清溪澗的時候又讓他閉上眼睛,然后牽著他,走了一段時間之后,道:“到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宸恒慢慢的睜開眼睛,想看璃沫玩的到底什么把戲,一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對面就是幾千尺高的瀑布,瀑布旁還生長出來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宸恒還發現,這里竟然不用借助琉璃燈就一片光明。
他不禁問道:“魔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此地名喚清溪澗,是我們魔界的圣地,一般的人可進不來,”璃沫驕傲道。
宸恒似是又想歪了,對璃沫曖昧道:“所以,對沫兒來說,我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很重要的人,對嗎?”
璃沫一戳他的腦袋,道:“你想什么呢?”
宸恒卻理所當然道:“我沒想什么,不過就是在想,我何時能成為魔君真正的女婿,何時能成為璃沫公主真正的夫君?”
璃沫縱使平時再大大咧咧,這會也不好意思,噌的一下就自己一羞紅了臉。嘴上嘟囔著:“你想的倒美,我又沒說要嫁你。”
宸恒笑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人間聽戲時的《孔雀東南飛》?”
“記得,怎么了?”
“里面有兩句詩是這么說的: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
璃沫的臉更紅了,悄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宸恒,只是在心里偷樂。
“所以,璃沫公主,你到底什么時候嫁我?”宸恒笑吟吟的偏著頭看著她問道。
璃沫想了一會,反過來問宸恒:“我倒是想問問火神殿下,王母娘娘對我可是不待見得很,你這般明目張膽的在我魔界滯留了幾日,不怕她知道嗎?她若是硬要你回天庭,你又該如何?”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說完之后,宸恒生怕璃沫不信,又補充道:“沫兒,你信我,此生我宸恒定不負你,我一定許你一個只有你我二人的萬丈紅塵之地。到時,我們也可以像挽衾和寒蕪一般,逍遙自在,過著只有你我二人的生活。你若是喜歡去凡間,那我們就去凡間,若是喜歡在魔界,那我們就在魔界。”
璃沫仍是低著頭,吃吃的笑著。宸恒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問道:“這兒你可有帶別人來過?”
“帶了,泠崖就來過。”
宸恒聽到泠崖來過有些吃醋,酸溜溜道:“我還以為公主只帶我來過呢。”
璃沫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我可不是帶他一個人來的,當時花語也在場,我來之前還特意叫了花語一道來呢。”
璃沫的一句話,又讓宸恒狡黠笑著道:“那今日公主帶我一個人來這兒,是想干什么?可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