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璃沫回來,魔君又如一開始那般對她百依百順,嶼麓和燁霖也是有求必應(yīng),不過在魔界,唯一讓璃沫郁悶的是,二哥的漫漫追妻路似乎還很長,嫦娥的忽冷忽熱讓燁霖捉摸不透,但是他也沒有采用璃沫給他出的死纏爛打的計策。
等到泠涯到魔界時,才知道璃沫已經(jīng)離開魔界,往凡間去了。
泠涯走后,嶼麓問道:“這妖王不會兩年了還想娶沫兒吧?”
魔君嘆氣:“怪我,怪我,當初就不該輕易答應(yīng)他的求親,否則沫兒也不會躲了兩年,現(xiàn)下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泠涯又追來了。”
此時的璃沫正和宸恒在凡間最繁華的京都瞎逛,璃沫愛在凡間玩,這一點倒是從未變過。
璃沫在一個面具攤前停下,戴了一個比較丑陋且恐怖的面具在臉上,然后出其不意的叫了一聲宸恒,“殿下。”
宸恒一轉(zhuǎn)頭,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無趣,”發(fā)現(xiàn)嚇不到宸恒,璃沫悻悻的摘下面具。
“走,前面看看,”宸恒拉起璃沫的手道。
兩人又逛了大半日,璃沫興致高昂,
在路過一個戲臺子時,正巧碰上戲園子開戲,璃沫非要拉著宸恒進去看戲。此時臺上唱的正是人間廣為流傳的《孔雀東南飛》,璃沫也不過聽過一次戲曲,完全聽不明白,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于是問宸恒:“殿下,你可聽得懂這唱的是什么?”
宸恒雖然也不聽曲,但是卻能夠大致聽懂,同璃沫解釋道:“這出戲名為《孔雀東南飛》唱的是東漢末年建安年間,廬江府小吏焦仲卿的妻子劉氏,被仲卿的母親驅(qū)趕回娘家,她發(fā)誓不再改嫁。但她娘家的人一直逼著她再嫁,她只好投水自盡。焦仲卿聽到妻子的死訊后,也吊死在自己家里庭院的樹上。死后兩人合葬在華山旁。墳?zāi)箹|西兩邊種植著松柏,左右兩側(cè)栽種梧桐。各種樹枝枝枝相覆蓋,各種樹葉葉葉相連通。中間又有一對雙飛鳥,鳥名本是叫鴛鴦,它們抬起頭來相對鳴叫,每晚都要鳴叫一直叫到五更。
”璃沫聽聞嘖嘖了兩聲到:“想來兩人都是情深意切之人,即便是死后都要化作鴛鴦日夜相對。”
“所以呢,后人常用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來歌頌對愛情的堅貞,”宸恒看著璃沫道。
“不過我倒是不太喜歡這個故事,”璃沫道。
“為何?”
“焦仲卿太不作為,若是連自己心愛之人都無法保護,又何談其他?我璃沫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那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手的,”璃沫思索片刻,又對宸恒道:“殿下,你說我們和焦仲卿與他的妻子是不是很像?”
“沫兒,何出此言?我們兩情相悅,天地也不能奈何我們,”宸恒怕了,怕璃沫又要離開他。
“焦仲卿與他的妻子不也是兩情相悅嗎?”
“沫兒,你信我,我們絕不會同他們一般,縱使母后不同意,但是我宸恒此生定不會負你。”宸恒信誓旦旦的說道。
璃沫偷笑,想起她與宸恒初次見面時,又湊過去宸恒跟前望著他道:“火神殿下,你是不是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否則這戲臺子包廂這么多,你為何偏偏要來與我說話?”
宸恒嘴角上揚,“公主是這么認為的?”
璃沫理所當然道:“否則,我在凡間時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你,你一會帶我月下賞景,一會又帶我上天宮,還教我掌控靈力,送我陰陽星,贈我玉致手鏈,甚至不惜對抗你母親,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宸恒寵溺的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道:“我的璃沫公主可算開竅了。”
“所以,殿下是不是初次見我時就喜歡我了?”璃沫追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宸恒故作高深。
璃沫瞪他,“說。”
宸恒便如實道:“我初次見你時,就已知你不是凡間女子,后來挽衾與我大戰(zhàn),你擋在我前面我自是心生感激,再后來,直到我看到有人調(diào)戲你,把你救下,你反而調(diào)戲于我時,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宸恒這輩子都要栽在你手里了。”
吃吃的望著宸恒發(fā)笑,“沒想到堂堂的火神殿下竟然這么容易就動了凡心。”
宸恒卻一本正經(jīng)道:“如若對方不是你,我自然是不會輕易動情的。”
璃沫哈哈笑著,又道:“不過算來算去,雖說是殿下先動的情,可終歸是我輸了。”
宸恒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璃沫又湊過去道:“殿下,你看啊,你雖說一早就栽在我手上了,但是你不過就是栽了一次,可是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前后兩次都栽在你手里了,你說這還不算我輸嗎?”
璃沫這句話撩得宸恒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湊過去吻她。
晚上,兩人依舊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在屋頂上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璃沫指著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星問道:“殿下,你看,最亮的那一顆,是不是你們天宮的凌霄殿?”
宸恒也不確定,只是說著她指的方向道:“興許是吧。”
“那它旁邊稍微暗些的是不是就是你的乾棲宮?”璃沫又問。
“興許也是,”宸恒又不確定道。
“那天宮里的人能否看到我們?”
“自然是不能,若是可以,當初我也不用下來凡間尋你,”這回宸恒肯定的回答。
“言之有理,”璃沫表示贊同。
“沫兒,那你說我是哪一顆星星?”宸恒指著天上的繁星問道,故意去逗璃沫。
沒想到璃沫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殿下自然是最獨一無二的那一顆。”
宸恒心中暗自,對璃沫道:“沫兒,夜深了,歇息吧。”
二人還未走到踏上,宸恒就一把將璃沫抱起,將她放到床上,然后不送璃沫多想就欺壓了上去。
璃沫緊張問道:“殿下想干什么?”
宸恒坦蕩蕩的說道:“公主應(yīng)該知道我想干什么。”
“你……”
璃沫話還沒說完,宸恒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眉間,同時還不忘耍嘴皮子“公主說過,讓宸恒以身相許,宸恒只不過履行諾言而已。”
“我是說讓你以身相許又不是說我以身相許。”
“有何不同?”說完不讓璃沫再說什么,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宸恒這只狡猾的狐貍,”璃沫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