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困天獸可不是名不虛傳的,即使對方再兇猛,也奈何不了他,他只是需要分心來護住璃沫,生怕璃沫一不小心就被傷到。
就在璃沫都快殺紅了眼的時候,宸恒帶著寒蕪還有九卿及時出現了。
多了三個幫手,妖族的人輕而易舉就被殺得落荒而逃。
宸恒懶得再去追他們,一躍到璃沫面前,關切的問道:“沫兒,有沒有事?”
璃沫搖搖頭,表示沒事。
寒蕪也到了挽衾身旁,左右看了他一圈,道:“挽衾,你沒事吧?”
挽衾不屑道:“我能有什么事。”
“喂,你們能不能別忽略我呀,我還在這呢,沒人關心關心我嗎?”九卿對著他們幾個喊道。
“水神殿下,”璃沫含笑,對他微微點頭。
九卿立馬笑道:“璃沫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糟了,”璃沫忽然暗叫不好,直接往妖壽宮去。
“花語還在這妖壽宮呢,”挽衾緊隨其后。
璃沫猜想泠涯議事應該不會讓花語在旁,于是幾人繞開大殿,直奔泠涯的后殿去。
到了之后發現花語此時正焦急的走來走去,璃沫飛快去到她的身邊,道:“花語,你沒事吧?”
花語看到璃沫幾人,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很快又恢復平日的神色道:“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這事我稍后再和你解釋,泠涯呢?”挽衾問道。
“在大殿呢,和他的那些下屬議事良久,久久未出,”花語道。
宸恒看到璃沫有些著急的樣子,心中醋意大發,對璃沫道:“沫兒,你和寒蕪,還有花語姑娘在此地等我們,我和挽衾還有九卿前去看看。”
說完也不管璃沫她們作何反應,立馬朝大殿去,挽衾也跟了上去,就在九卿也要跟上去時,寒蕪一把拉住他,“行了,你一文官就不要瞎湊熱鬧了,還是和我們在這兒等著吧。”
“也好,也好,”九卿心安理得的留了下來。
等到宸恒和挽衾趕到大殿時,泠涯正想趕去后山,那些帶頭的首領已經統統被關進了妖族地牢。
看到宸恒和挽衾過來,不免奇怪,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挽衾把在后山遭襲一事如實告知泠涯,看泠涯震驚的表情,猜想應該不是他派人的。
“后山遭襲?那沫兒沒事吧?”泠涯急急的問道。
“自然無事,”宸恒搶先答道,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泠涯沒有察覺,松了一口氣,到:“無事就好。”
說完就往后殿走去。
等到宸恒他們到后殿之后,一行人才放下心來,雖然說火神殿下和困天獸加個妖王,這戰斗力沒什么可擔心的。
等到人都到齊了之后,璃沫才問道:“火神殿下,您之前說求王母娘娘同意寒蕪挽衾的婚事,現在可是同意了?”
“那是自然的,否則我們也不會出現在此地,你放心,有水神殿下在,就沒有成不了的事,”九卿邀功道。
“真的,那太好了,挽衾,明日我便帶你回魔界找爹爹商量你的親事,爹爹一定會高興的,想來魔界也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對吧?”璃沫大喜。
“明日啊,好,明日我們就回魔界,”寒蕪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看起來比挽衾還要高興。
“王母娘娘這么輕易而舉的就同意了?”根據挽衾對王母的了解,肯定不可能這么輕易放人,除非寒蕪付出什么代價。
“當然啊,有我在,母后怎么會不同意,”九卿又道。
“不過有一點,就是寒蕪被除去仙籍,以后都不得再踏入天宮半步,”宸恒補充道。
“什么?”挽衾和璃沫都是大驚。
寒蕪看起來卻不太難過,只是對著挽衾道:“所以呢,以后我就是魔界的人了,你可得好好對我。”
“好好對你,好好對你,”挽衾賠笑,他沒想到寒蕪居然可以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第二天,除去泠涯以外,其余的人一早就離開了與神山,花語看起來戀戀不舍的樣子,璃沫問道:“花語,你怎么了?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哦,沒有,”花語對她笑笑。
“哦,”花語不說,璃沫也沒再問,猜想她估計是舍不得泠涯吧。
回到魔界,璃沫先是讓幾人在魔宮外等候,自己先進去探探魔君的口風。
魔君一聽此時,直接拍案怒道:“不行,我不同意此事。”
“爹爹啊,挽衾是真心喜歡寒蕪仙子的,您就同意他們倆的婚事嘛,”璃沫上前撒嬌道。
“困天獸娶誰不好,非要娶一個仙子,這魔界中出色的女子比比皆是,又怎會差一個天上來歷不明的女子,”魔君依然怒道。
“她不是來歷不明,她是王母娘娘的外甥女,”璃沫道。
一聽到王母娘娘,魔君的怒氣更盛:“王母娘娘,哼,倘若是別的仙子也就罷了,王母娘娘的外甥女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為什么呀?人家王母娘娘都同意了此事,而且寒蕪也被除去了仙籍,說起來,她已經不算仙子了,為何不同意,”璃沫著急道。
“此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出去,”魔君依舊不松口。
璃沫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爹爹發脾氣,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如何?”寒蕪急急的問道。
璃沫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爹爹發這么大脾氣。”
挽衾卻一點不覺得意外,道:“意料之中。”
“為什么呀?”璃沫仍是不解。
見眾人臉色不對,璃沫把目光看向困天獸,兇兇的道:“說。”
挽衾只好把無鳶仙子的事悉數告知璃沫,眾人本以為璃沫聽完之后會激動萬分,或者是痛哭流涕,沒想到璃沫竟然特別淡定,道:“哦,原來我娘親竟然是天庭的仙子,還是掌燈仙子,原來我爹爹就是因為這個對王母娘娘恨之入骨,怪不得他從來不讓我們提天宮的事情。”
“公主,您就這反應?”挽衾弱弱問道。
“那你希望我什么反應啊?先是大哭一場,然后再誓與天庭不共戴天?”璃沫說這句話時宸恒一直在緊張的看她的反應。
璃沫又繼續道:“且不說我母親已經仙逝多年,仙魔大戰也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就算要怪,就算要尋仇,此事也不能怪到寒蕪仙子的頭上吧,我尋仇也不用尋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