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恒看月老面色凝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把他領到后院,璃沫本想跟著過去,轉念一想,宸恒此舉分明就是要避開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在座位上吃著百花仙子送來的鮮花餅。
“月老有什么話不妨直言。”
月老把姻緣簿寫著璃沫、宸恒二人名字的那一頁翻開,恭敬的遞了過去。
宸恒臉色微變,手指無意識的在石桌上敲打著,問道:“月老還知道多少?”
“殿下可知,凡是名字出現在小仙這姻緣簿上的,皆是情根深種且心意相通之人?”
宸恒盯著璃沫的名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照月老的說法,沫兒已然對本座動了凡心,是這意思吧?”
月老點頭,又解釋道:“不過怕是殿下已無可自拔,至于姻緣簿上所寫的璃沫,不過才情竇初開,有情而不自知。”
“何以見得?”
“殿下且看,陷得越深之人名字越是清晰,殿下的名字怕是已無法抹去,而另一位的名字不過了了可見,不太明朗。”
“無妨,既然名字已經在這上頭,本座不急于這一時,”對于璃沫喜歡上自己,宸恒頗有自信,反正紅線已經哄她系上了。
“殿下說的極是,可是依小仙來看,殿下姻緣簿上的這位璃沫,可是魔界公主,”月老停下來看了一下宸恒的反應,看他依舊鎮定才繼續道:“可是殿下這紅線牽的可是宮里的素箋小仙子。”
“你還知道些什么?”宸恒冷著臉問道。
“恕小仙直言,眾所皆知,這魔君與我天界不和已有數年,可殿下偏偏喜歡的是魔君最疼愛的璃沫公主,只怕是情路坎坷。此事若是被魔君知曉,后果不堪設想,故此小仙斗膽勸殿下,趁早回頭。”
宸恒冷笑道:“方才月老才說過,本座已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如今又叫本座趁早回頭,本座倒是想問問,該如何回頭?”
月老看宸恒這副樣子顯然是有些動怒,還是大著膽子道:“雖然無法抹去,但是小仙可以用著姻緣筆……”
“月老,”宸恒不等他說完冷不防叫了他一聲。
“小仙在!”
宸恒把手里的姻緣簿遞過去還給月老才道:“這姻緣簿你且好生護著,切不可亂動手筆,”停頓了一下又道:“無妨,你即使動了手筆也無妨,本座是神,姻緣豈是你一根姻緣筆可決定的?名字在或不在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與沫兒的心意。你只管管好你凡間姻緣,本座的事,你就不用掛心了。”
“是,小仙明白。”
“若無他事,你且退下吧。”
“是,小仙告退。”
等月老走后,宸恒回到前廳去看璃沫,發現她此刻不在前廳,又在乾棲宮四處尋了個遍,皆不見蹤影,頓時急了,手上的陰陽星沒有亮起,說明璃沫此時并無危險。宸恒的第一反應就是璃沫貪玩去了水棲宮,到了之后發現只有九卿和寒蕪還在為解開紅線一事吵鬧。
不過九卿和寒蕪聽聞璃沫消失,立馬停止打鬧,分析璃沫的去處,幾人分散去了廣寒宮和月老祠,都不見蹤影,宸恒這會更急了。
“哥,你先別急,這素箋是不是自己偷跑回凡間了?”
宸恒搖頭,“不可能,她縱然要走,也該和我說一聲,斷不可能走得如此匆忙。”說到這個,宸恒又想著難道是魔君知曉璃沫身在天宮,上來強行把她帶走了?也不應該,若真的是魔君親自上來要帶走璃沫,只要璃沫執意要和自己道別,魔君是出了名的對她百依百順,不可能不讓她和自己話別。
正想著,宸恒發現自己手上的陰陽星居然亮了起來,他急得更是無法思考,這時只見寒蕪慌慌張張的從外進來,道:“剛剛有仙子看到棠雪領著素箋往瑤池方向去了。”
“母后的金闕宮”宸恒和九卿異口同聲道,立馬往金闕宮去。
此時的璃沫確實是被棠雪帶來了金闕宮,棠雪對璃沫早已嫉妒成恨,認為肯定是璃沫用了什么勾當才會把宸恒迷得團團轉,在王母耳邊說了不少璃沫的壞話后,王母越想越覺得棠雪說的有理,否則自己的兩個兒子都這般護著她,為了她不惜與自己這個母后頂嘴。
于是叫棠雪前去,把璃沫帶過來問話,棠雪去到乾棲宮時,宸恒和月老正好在后院說話,趁此機會,棠雪說王母娘娘早見璃沫,硬是將璃沫帶到了瑤池。
此時的璃沫正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王母給她的這一擊估計用了不少的力道,她掙扎著爬起來,道:“王母娘娘,小仙不過就是一名小小仙子,前些日子有幸得到這玉致手鏈,王母娘娘若是不想贈與小仙,拿回去便是,何至于如此大動肝火,非要置小仙于死地。”
“玉致手鏈?”王母冷笑,她壓根就沒把它放在眼里,且這東西認主,一旦戴上,這東西便取不下來,除非此人灰飛煙滅。
“你當真以為本宮是因為這玉致手鏈?本宮氣的是你把本宮的兩個兒子迷得團團轉,教他們與本宮作對,你是什么東西,也有資格挑唆本宮與他們的關系,”王母越說越怒,一揮手過去,又是要置璃沫于死地。
璃沫奮力抵抗,仍在為自己辯解:“娘娘與二位殿下自是母子情深,我一個小小仙子如何能挑唆。”
“還敢嘴硬,”王母又加了幾層靈力,璃沫眼看著快熬不住了,心里想著自己不會真的折在這天宮了吧,可是她還不能死啊,她還沒有回去魔界見自己爹爹和大哥二哥最后一面呢,魔界的人若是知道她被王母娘娘打得魂飛魄散,到時候肯定要替她報仇,魔界和天庭必定又會有一場大戰。
就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宸恒一個飛身,上來直接替她把力道打了回去,然后把她直接丟給九卿,道:“九卿,接著。”
九卿牢牢的把璃沫接在手里,一看璃沫才發現她已昏迷不醒,“素箋,素箋,”喚了兩聲都不見動靜,又看到棠雪在一旁,便惡狠狠的看著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棠雪自知無理,不敢再看九卿,轉移了目光。
王母看兩個兒子此刻還護住素箋,宸恒更是與自己動手,大怒:“宸恒,你竟然為了她三番兩次與母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