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武林大會上
- 觀蒼海
- 謝大宗
- 12632字
- 2020-07-18 23:07:56
朱天鎮騎著山地車搭載著上官雨格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一路上,朱天鎮十分緊張激動。現在他難得有機會與上官雨格獨處,以游玩的方式一起到郊外去,孤男寡女的氣氛頗有情味。然而,此時的朱天鎮卻是害羞得不敢出聲。
起初時,上官雨格見我和朱天鎮繞開來騎,心里極為不悅,憤怒的咬牙生氣,在瞥了一眼我之后,便對著朱天鎮說道:“朱大哥,你們為什么要分開來走啊?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朱天鎮不敢明答,只期期艾艾的說道:“沒……沒有呢……雨格,你李大哥他有要事去做,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有要事做?”上官雨格有些不解,接而問道:“什么事啊?”
朱天鎮笑了笑,說道:“今晚他會和我們說的,你就先別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李應該會為我們帶回來驚喜的。”
正說著,朱天鎮便往我和楊詩兒所在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了幾秒,展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且又帶有幾分期盼的微笑著。片刻后,朱天鎮轉而看向另外一邊,說道:“雨格你看,前面的風景很不錯,我們過去那吧。”
上官雨格還在為剛剛的話題而困擾,心想著尋根究底,便說道:“朱大哥,李大哥和詩兒姐他們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啊?你就別賣關子了,今晚會有什么驚喜?你現在就告訴我聽,好不好嘛?朱哥哥。”這時,上官雨格用上了撒嬌的語氣,逼得朱天鎮尤其為難。
面對上官雨格的賣萌,朱天鎮心軟了,但是昨晚我就千叮萬囑過朱天鎮,叫他別告訴其他人。
朱天鎮思索了一下,思前念后的說道:“雨格,你李大哥昨晚吩咐過我,叫我別跟其他人說的,我可不能食言啊。”
“朱大哥,你怎么就這么憨厚呢?你不說,我不說,李大哥他是不會知道的。”上官雨格唆使道,正說著,霎時間,上官雨格眼光一閃,轉而醒悟道:“昨晚?哦,原來你們昨晚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聊的就是今天的這件事啊?你們是不是想著做什么壞事?李大哥想要把詩兒姐怎么了?”
“雨格,你可別誤會了啊,能有這樣事嗎?我們也認識有一段的時間了,你看我和老李像是會做壞事的人嗎?我們都是老實人。”朱天鎮連忙說道。
上官雨格笑道:“嘻嘻!老實人?我看你是又老又屎吧,我可沒見過有人這么夸自己的,朱大哥,你也不覺得害臊。那好,你說你們都是老實人,本小姐呢,現在就麻煩你這個老實人給我老老實實的說說你們昨晚都聊了些啥?今天又為什么會來這么一出?”
“額~這……”朱天鎮被堵住了嘴,沒想到一下子把自己給逼到了死胡同,說不出話來,頓時間難以招架上官雨格的追問。
“你不是說你是老實人嗎?怎么現在就支支吾吾的了?”上官雨格嘲弄道。
“話……是這么說,不過我答應了老李,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的,你這不是要我失信于人嗎?”朱天鎮委屈道。
“哼,不說就算了,你對待李大哥都比我要好,我不理你了。”上官雨格撇著嘴,嬌嗔道,話音剛落,上官雨格就跳下了山地車。
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周邊的環境令人覺得舒適,這里樹木蔥蘢,花草鮮艷光亮,空氣清爽,時不時還有飛鳥走獸的叫聲,微微的涼風拂來,愜意的感覺頓時讓人心生向往。
如果是一對情侶來這里游玩的話,那該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啊,拋開人世間的恩怨斗爭和凡世俗事、權望利欲,不再去理會那愚昧與偏見的爭斗,兩人漫步于天地自然之中,盡情的去享受這原始的氣息,尋找最純真、最純潔的人間溫情。萬象萌新,若如初見。
物權當道,人心凋落,不利其新,愈發欲合,極噬本本,易始難終。
朱天鎮開得很慢,上官雨格很平穩的就從后尾座上跳了下來,腳輕輕的踏在草地上,身法甚是輕盈靈動。
“砰”的聲響,低微而又可忽略的一聲,卻使朱天鎮驟然覺得身后輕快。見上官雨格已下車,他隨即停止了踩踏,并同時間把住了車剎,以熟練的身姿從山地車上落下來。
只見上官雨格依然是撅起小嘴唇,她轉頭看向一邊,變作聳拉著臉,雙眉微微靠近,鼻子里像是藏了一通煙火氣似的,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此時的她就如同鬧別扭的小情人一般,表情奶兇奶兇且又可愛。
上官雨格的生氣讓朱天鎮的心徹底的軟了下來,無論怎么說,朱天鎮還是難過美人關的。這時,他也顧不得什么信用道義了,直接的就把我給出賣。只見他像哄小孩般的說道:“好了好了,雨格,你別生朱大哥的氣了,朱大哥就告訴你好了。”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啊?若是騙我的話那你就是烏龜王八蛋。”上官雨格的眼睛發亮,略微轉動兩下,想了想便轉過身來,裝作不相信的疑問道,且語氣中又帶有著些輕挑,其實她心里知道朱天鎮定然是不會騙她的。只是在剛才朱天鎮拒絕了她,然后又表現出以兄弟為重的思想,從而忽略了她。故此,上官雨格便想以玩弄的方式報復一下朱天鎮。
上官雨格說得俏皮可愛,聲音也甜美迷人,朱天鎮聽了隨而輕微笑道:“朱大哥怎么會騙你呢?”
說著,朱天鎮看了眼右側的風景,那是我所在的方向,接而補充道:“不過我得要事先說明了,這件事是你李大哥千叮萬囑叫我別和其他人說的,你可不能讓老李給知道了,要不然老李肯定要跟我翻臉的,到時那我可就倒霉了。”
“好嘞!”上官雨格興奮的點了點頭,并擔保道:“朱大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肯定是不會說的,嘻嘻!”
朱天鎮心里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相信你也看出了些究竟,其實……昨晚呢,你李大哥找我,確實是有特別的事,他跟我說……”
清風拂來,兩只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朱天鎮就把我要向楊詩兒表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上官雨格自幼在通天閣里生活,正處豆蔻年華的年紀時又獨自去闖蕩江湖,故此,她在男女方面的情感經歷缺乏,見識甚少,不懂得戀愛是為何物。
她只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若是有男性對她好,她便會只覺得心里舒適、愉悅,又或者是對對方產生好感。即使是在此過程中,產生了男女之情,她也分不清這是愛情還是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更是難以說得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何況是要去表達自己心中的愛慕之情了。
所以正當此時,在朱天鎮把我和楊詩兒間的事情說出來之后,上官雨格頓時只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她不明白這是為何,這種難過讓人的心里郁悶絞痛,黯然神傷,頹靡失落。
在看到上官雨格的神情有些不悅后,朱天鎮露出了微笑,他誤以為上官雨格是在怕我表白的事情會失敗而露出擔憂之情,便繼而安慰道:“雨格,你別擔心,我相信老李一定會成功的,今晚,我們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
殊不知在尋找天璽的這段時間里,上官雨格與我朝夕相處,進退與共,兩人形影不離的追查天璽的下落。我在她的心中的位置,早已不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也不是兄長的身份,可能是超越友誼具有別樣風味的關系。只不過上官雨格并沒有察覺而已,也沒有分辨得出。
雖然平日里,我們總是吵吵鬧鬧的,但這些行為無異于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而且,一路過來,我們兩人一起經歷了不少的事情,無論是油米柴鹽般的小事,還是關乎天下的大事,甚至是生活中所發生的點點滴滴,也是有苦有甜,令人尋味。
從第一次的相遇開始,再到此時此刻,我們由不認識到相熟相知,時間雖說是不長,但經歷卻甚是豐富。回憶往事,山間小池里的偶遇,白鶴堂里的攜手抗敵,酒樓里的……這些畫面都在上官雨格的腦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草木叢深的山間,溪流蜿蜒曲折,明亮的水浠浠嘩嘩的在流淌,清澈照人。樹上有幾只鳥兒在嬉戲歡鬧,極為活潑靈動。我和楊詩兒漫步于山間小路,一邊賞景觀花,一邊談情說愛。
常言道: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實際上,路邊的野花尤其香。清風微微一吹,一股幽郁的仙氣沖擊著我的味蕾,先濃后淡,我摘了幾束黃衣花兒,把鼻子靠近去感受它的氣息,心滿意足后,便將其獻給楊詩兒。
夕陽淺照著大地,神秘的天邊、綿延的半山上臥躺著個大蛋黃,溫柔的霞光撫映在楊詩兒的臉上。透過那束散漫的直線,美好的一切就在眼前,楊詩兒笑起來很逗人喜歡,特別是她那梨渦淺笑,猶如含苞待放。
此時此刻,我望著她的臉龐,與她溫情相視,心里感觸良多,真的很想時光能夠靜止,讓美好不再流逝。在晚霞的襯托下,楊詩兒那麥芒含蓄的膚色令人感到舒適,甚至是有一絲絲的暖意。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看人的臉,我覺得人臉才是萬物中最完美的東西,它比其他任何的東西都要有藝術價值,也更加值得去欣賞、珍惜。
“你干嘛這樣子看著人家啊?”楊詩兒羞澀的含笑道,隨后便用手微微遮捂住香唇,傾側著身子。她的一撇一笑中,較以往而言,別有一番秋色。
我拿著幾束黃花,愣住在楊詩兒的面前,一時之間,只顧著看她,都忘了原本的心思。
楊詩兒見我還是失神丟魂的一副模樣,便向我稍微靠近,接而說道:“你怎么了?小書童。”
“啊?叫我嗎?”我回過神來道,隨即便看著楊詩兒,接著,又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的瞅了眼手上的花兒,莞爾笑道:“對了,詩兒,這是送給你的。”
楊詩兒接過花束,嬌羞的笑了笑,說道:“還以為你拿著這些花要干嘛呢,也不見說要送給我,就一個勁的看著人家,怪叫人覺得不好意思的。”
“都怪你長得太美,太好看了,猶如仙女下凡一般,相比起來,連這些鮮花都變得暗淡失色,如此美妙絕倫之色,怎能不叫人多看幾眼呢。”我獻笑道。
“哼!油嘴滑舌的,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又沒見過仙女,怎么能將我與仙女相比呢?”楊詩兒先是嗤了一聲,而后便謙笑道。
“怎么會是沒見過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不就是仙女本仙嗎?”我用食指半彎著刮了一下楊詩兒的鼻子,挑逗笑道。
楊詩兒被我這么一挑弄后,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隨即她的身子便稍微向后傾退,幾乎是瞬時間,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而用手拍打著我的胸口說道:“這么會說甜言蜜語,這嘴甜得都要滲出了蜜汁,我看你啊分明就是見色起意了,你是不是跟別的女孩也這么說的?”
此時的氣氛中情味甚是濃厚,楊詩兒的話語激發了我的靈感,我覺得機會難得,便順勢貼近楊詩兒,接而挑逗道:“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嘴甜得像蜜汁的呢?你又沒有親過我,難不成……。”
正說著,我停頓了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楊詩兒,嘴唇微微露笑,心中正是不懷良意。反觀楊詩兒,只見她的臉蛋略泛紅韻,神情表現得尤為羞澀,然后低目輕聲說道:“難不成什么呀?”
說時遲,那時快,我驟然間色膽包天,三七不管二十一的就吻了楊詩兒的嘴唇。
此時之際天地無聲,幾只蝴蝶翩翩起舞,綠叢中有兩只兔子在傍著走,微風一吹,花草被拂拈成水波,綿綿蕩漾。
楊詩兒被我的“突襲”給弄得不知所措,自然而然的愣住了,雙手無處安放,眼睛也是不敢正看向我。片刻后,她好像是覺得有些不妥,便輕輕的推開我,表現出幾分抗拒。可我卻不以為然,反而是緊緊的抱著她,更加熱情的吻著她。
在我的攻勢之下,楊詩兒逐漸進入了狀態,開始主動與我親吻,我們雙手互相撫摸著對方,又或者是用力把對方抱得更緊,如膠似漆的熱吻著。
俗話說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這話一點都沒錯,嘴里說著不要不要,心里卻在歐耶歐耶。而且女人也很懂得矜持,在某些場合,常常是放不開來,但要是條件合適,她或許能主動到你不敢相信。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楊詩兒就頓然用力推開了我,然后就稍微低著頭,眼神也羞澀的躲開了我的視線。
面對這般突發的情況,我不解道:“怎么了詩兒?你不喜歡這樣嗎?”
“討厭,你好壞啊,都沒問人家同不同意,就這樣對待人家,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啊。”楊詩兒說著便捶打了一下我的胸口,這一捶力道十足,竟然讓我感到有些疼痛。
聽了她這話,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連聲說道:“好好好,是我不好,那你懲罰我,要不你就打我幾拳,給我長個記性。”
楊詩兒抿嘴偷笑,轉而存有疑慮的看著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遵命,小書童甘愿受罰。”我戲笑道:“來吧,來傷害我一次,就讓我嘗嘗愛情的苦。”說完,我便敞開胸膛,做出任由楊詩兒捶打的姿態。
我閉上眼睛,只在右眼角留有縫隙,偷偷的瞄向楊詩兒,只見楊詩兒伸手擊來,臉上還帶有著憨憨的傻笑,估計她心里是在暗樂著我們的幼稚吧。
不過情情愛愛的事本來就屬于天性使然的行為,兩人若是真心相愛的話,是不需要什么學問和套路的因素來加持的,平常間一個隨意的行為都能夠是愛的表現,完全沒有高低輕重之分,更加別說是高貴與幼稚了。
其實我的本意是想逗弄一下楊詩兒的,所以當楊詩兒向我擊來的時候,我巧妙的避開了她的捶打,直接讓她落了個空。
“哎,沒打著。”我向后退了兩步,嬉笑道。
楊詩兒撅撅嘴,有點小生氣,說道:“好你個小書童,你耍賴,說好讓我懲罰你的。”
話音未落,我便往后小跑起來,嘴里笑說道:“來追我啊,要是你能追到我的話,那我就你的人了,否則,你就是我的了。”
“哼,你又在騙我,等我追上你,就有你好看的。”楊詩兒嘟嘟嘴,盈步小趕。鮮花草叢之間,爾追我逐,一前一后,兩人盡情的歡樂,翱翔于自然美色之中,這可能就是打情罵俏了吧。
真誠的戀愛往往是樸實無華的,它不僅僅是一種體驗,也是一種探討生活的方式。以前我曾經歷過兩次戀情,但都沒有現在這般的輕松自在。
不管以后會有怎樣的變化,楊詩兒的出現定然是我生命中最驚喜的意外。從楊詩兒的神情中也可以看出,我也是她生命中的人。
蔚藍的天空上幾朵白云在纏纏綿綿,一群大雁掠過,此時的風景是多么的美麗,此時的心情是多么的舒暢,我和楊詩兒在一起是多么的歡樂,我要把這段時光給記錄下來,希望在多年以后,這能讓我有個美好的回憶。
對于拍照,楊詩兒覺得很奇妙,從剛開始的疑惑不解、唯唯諾諾、無所適從。再到之后的愛不釋手、甚至是玩起了美顏自拍。我們在這山野之中,拍了不少的照片,有風景照、合拍搞怪照、個人自拍照等做來留戀。
在另一座山野上,愁悶的上官雨格沒有什么游玩的雅致,朱天鎮也不懂得談情說愛、哄女孩子開心,他們兩人只是走馬觀花式的欣賞了一下周圍風景,散步的過程中也很少聊天。所以在上官雨格的要求下,他們早早就回到了家里。
快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黃昏已至,我和楊詩兒也不得不暫別。我用山地車搭著她回到了楊府,并在臨別時與她相約明晚到夜市游玩。在離去的過程中,我們都是很戀戀不舍,她一直目送著我回去,直至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當我回到家里的時候,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不知上官雨格和朱可愛他們睡了沒有。剛推開門,從門縫中隱隱看到客廳里還有著亮光,我心想:“都這么晚了,難道朱可愛他們是在等著我吃飯嗎?嘿嘿!他們還真會為我著想。”
可實際上,客廳里只有朱可愛一個人在等候,微亮暗淡的燭光綿綿照耀,餐桌上還留有些飯菜,這是上官雨格為我準備的。我問朱可愛,上官雨格去哪了?只聽朱可愛說,上官雨格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些不開心,她在吃完晚飯后便就寢了。
“這么早就睡了?不能夠吧,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啊?”我看了看餐桌上的飯菜,繼而說道:“算了,熬夜傷身體,早點睡也好,我先填飽肚子再說,哎呀,餓死我了。”
“哎,老李,你那事究竟怎么樣了?成了沒有?楊詩兒她究竟有沒有答應你了?”朱天鎮連聲追問道,尤為上心,其眼角邊還帶有著壞笑和期盼。
“你說呢?給你個表情讓你體會一下。”說著,我便露出了春風得意的樣子,笑道:“嘻嘻,如我所愿。”
“我去,老李,你真行啊。”
還沒坐下,我就狼吞虎咽了起來,邊吃著飯邊和朱天鎮嘮嗑,順便聊聊武林大會的事要,道:“再過三天就是武林大會了,你有什么看法嗎?歸客劍莊已經是參加了大會,不過劍莊里的人大多都武功平平,也就只有蕭凡能夠與其他幫派的二代高手一較高下。”
“到時候各門派都來參加,會上高手云集,僅是白鶴堂,就有白起義這種絕世高手,還有四大金剛助陣,拋開其他的門派不說,就拿白鶴堂來比較,歸客劍莊也進不了決賽,更別說是奪得大宗師的寶座了。”
“是啊。”朱天鎮點點頭,說道:“白起義的武功修為早已有大宗師的實力,當今世上也就只有青天觀觀主青陽子道長和通天閣的李閣主、以及萬龍窟的萬朝和武道山的李開河這幾人能與之抗衡。”
“另外,四大金剛我們也曾交手過,實力都異常強悍,不過好在青天觀和通天閣歷年來都沒有參加武林大會,最多就是派個代表過來出席而已。而青微派的掌門陳衍之無心于權力,無須擔心,況且縱橫派的謝東流謝掌門年事已高,其再傳的弟子大多都資質平平,沒有半個能拿得出手的。”
“此外,天下人都知道,縱橫派和劍閣派頗有淵源,相信謝掌門定會鼎力支持蕭凡參選大宗師的。這樣一來,除歸客劍莊外,武林大會便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我們要面對的勁敵也就只有白鶴堂、萬龍窟和武道派了,所以說……這樣看來,蕭凡還是有些機會的。到時候,我和你加入歸客劍莊的外援團,助蕭凡一臂之力,與各方對手拼力一博,未必會輸,就算是輸了,硬拼幾場出彩的,也不會寒磣。”
“好,就這么定了,團結就是力量,明天我們去找蕭凡好好聊聊,不成功便成仁,希望利用這次的機會能讓蕭凡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我挺直胸膛,說得義正言辭,語氣激昂,說完隨即吃了口菜,再倒了杯酒,咕嚕喝下,繼而又滿上。
沒想到上官雨格還挺會善解人意的,知道我喜歡喝梅花弄,特意為我在飯桌上準備了一壺。
“來來來,可愛,你也來喝一杯。”我拿來一只酒杯,給朱天鎮斟滿:“為我們即將要出發的征戰干杯。”
“不了,我……”
“哎,大男人的,怎么這樣的婆婆媽媽呢?”我舉起酒杯向朱天鎮勸酒。
朱天鎮勉為其難的接過酒杯,與我碰杯而飲。
“哈哈哈,這樣才對嘛。”我大笑道。
“對了,老李,今天雨格好像心情不太好,感覺有心事。”朱天鎮又提起了上官雨格,他此刻稍微皺起了眉。
“心情不好?她能有什么事兒呢?估計是你小子惹她生氣了吧,她不是和你一起嗎?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事了?要么就是她大姨媽來了。”我不屑置解,甚至是有些調侃道。
“什么大姨媽來了?雨格可沒說過她有姨媽吧?”朱天鎮疑惑道,摸不著頭腦。
“你大姨媽才來了呢,本小姐哪里有不開心了?”這時從門角外傳來凌厲的聲音,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上官雨格,我和朱天鎮都哆嗦了一下,心跳加速,面色漲紅,還好上官雨格不知道來大姨媽是什么意思,否則,她非得宰了我不可。
“嘿嘿,是是……是我大姨媽來了,我大姨父也來了。”我卑微的笑道,生怕上官雨格借題發飆,盡量表現得態度良好,看她的樣子,確實是心情不太好。一般情況下,女人生起氣來,遭罪的都是男人,朱天鎮也很清楚這一點,故其也是表現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雨格小姐姐,你不是就寢了嗎?怎么會突然就大駕光臨了?”我向右挪動,騰出位置給上官雨格,并將凳子移開空隙,方便上官雨格坐下,不料上官雨格卻沒有領我的殷勤,而是徑直的往朱天鎮的方向走去,坐在他的身邊。
“本小姐喜歡睡就睡,喜歡醒就醒,不行啊?況且你們在這里聊天,吵到我了,還好意思說?”上官雨格嗤聲道,說著,她便倒了一杯酒,竟然很爽快的就喝了下去。
感覺有點奇怪,我剛一說她的話,她就突然出現,難道上官雨格一直都在旁邊聽著我們說話嗎?還好沒說她的壞話,要不然今晚有得折騰的,如此一想,我不由心里暗暗慶幸。
夜色鶯歌持酒聽,宿醉醒來愁未醒,觥籌交錯,銀光拂照,應是綠肥紅瘦。這一夜,上官雨格不知道為什么,饒有興致,硬拉著我和朱天鎮猜拳斗骰子,又是唱歌,又是喝酒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反往常。
平時我們三人也就小酌幾杯,玩點飯后娛樂,總會適可而止。特別是上官雨格,酒量不好,往日里都是早早的就掛旗投降,絕不會像今晚這般的放縱。
上官雨格如此激情盛勢,我和朱天鎮都勸挽不住,只好陪著她來玩,直到喝得酩酊大醉,相互枕籍。期間,上官雨格說了很多胡話,有關于我的,關于楊詩兒的。從這些話中,我或許明白了她的心思,人們常說酒后吐真言,但也有酒后亂性一說,其實這只是有些話不敢說,借著酒勁來表達而已。
朱天鎮也感覺到了上官雨格的情意,此時,他心里百感交集,既是傷心難過,又是妒忌吃醋,卻同時存有欣慰,欣慰我們之間的感情轉變,變得愈加親近。
三人當中,我的酒性耐力較好,從頭到尾也沒怎么失態。朱天鎮沒喝多少,故不用多久,他就恢復了精神,唯有上官雨格醉得稀里糊涂的,不能自理。待喊了上官雨格幾聲,見她沒有回應,我和朱天鎮便把她扶進房里,隨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今天的郊游很開心,但也有些累,趁著淡淡醉意來睡覺,最好不過了。我趴下床沒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睡得舒適至極。花有清香月有陰,太陽起來的時候,我也起了床。
現在掐指算算,武林大會也就還有兩天的時間便要召開了,各門各派已陸陸續續赴邀而至,五陽各鎮的鎮府使也是全部到達崇安鎮。按照往屆慣例,武林大會的舉辦將會是公平公正公開的,并同時設置裁判團,團長由崇安鎮的鎮長擔任,其擁有最終裁決的權力。
而各鎮的鎮府使則是擔任團員,履行監督的職能,通過集體投票的方式,各團員還享有撤換團長、發回重新裁決的權利。
在這個陰無極世界里,天下共劃分為五個地理區域,稱為五陽,每個地理區域又分化出數十個藩鎮,并在各個藩鎮上設置鎮長和鎮府使等行政長官,鎮長的職能就不必多加闡述了,而鎮府使即相當于副鎮長,是各個藩鎮的二把手。每當天下有大事發生,需要各鎮的領導人集會商討時,便由各鎮的鎮府使作為代表出席。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有人想要以行賄的方式來獲得武林大宗師的職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臨近大會,崇安鎮開始變得越來越熱鬧,大家都在忙碌的準備著大會的事宜,政府在忙著籌辦大會,商家們則是在張羅著生意,其他形形色色的人,也各有各事,總之到處都是生機勃勃。
我在醒來后,就把朱天鎮也叫了起來,與他一同去找蕭凡商量參加武林大會的事情。走在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爭相涌動,街上的商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看到這里,我深深的為這繁華的社會而感到震撼。
蕭凡聽見我和朱天鎮來歸客劍莊了,便十分熱情的出來相迎。這幾天,他一直都有事在忙,先是處理了楊莊主的后事,再就是接任莊主之位,分配人手崗位,安排莊上的任務。而現在武林大會又召開在即,他苦于莊上人手不力,自己的武功也未有見長,正頭疼得很。
雖然楊莊主留有一本武功秘籍“天穹劍法”,不過楊夫人卻沒有拿出來給蕭凡,而蕭凡也不好意思去問。此外,就算是拿到了這本“天穹劍法”的秘籍,但在短時間內,蕭凡即使是勤學苦練,也很難有突飛猛進的收獲。更別說是成為絕世高手,與其他上流派系的掌門平分秋色,從而一較高下。
蕭凡把我和朱天鎮迎到客廳,便命門人散去,留在外面把守。剛上任幾天,沒想到蕭凡現在做起事來,已是頭頭有道,氣質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接著,我們三人根據各個門派的實力,進行了徹頭徹尾的剖析。
我們一致認為,在參賽的所有門派里,白鶴堂的實力是最強的,與白鶴堂硬碰硬的話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可能。而萬龍窟的實力僅次于白鶴堂,除了萬朝本人的武功頂流以外,他還有四大護法相助,故此,在第一回合的時候,我們也不能跟萬龍窟來比拼。
縱然觀之,此次有資格參賽的門派共有十二個,有歸客劍莊的劍客派,白鶴堂的白鶴派,萬龍窟的神龍派,武道山的武道派,縱橫山的縱橫派,以及青微山的青微派。余下的均是些小門小派,他們來參賽,無非就是為了能在江湖上嶄露頭角,爭取名聲,博得關注。有些門派因為掌門人有命案在身,曾受過刑罰,亦或是該門派以前參賽時違規作弊,便被剝奪了參賽資格。
根據武林大會的規則,第一回合舉行的是對半速戰賽,各門派選出一人,單挑對決分勝負,由裁決團依據各門派的實力以及各門派自身的要求來決定各門派所要對壘的對手。
而第二回合進行的則是組合半決賽,由裁決團依據第一回合的結果決定各個對壘組,每個門派挑選出兩人,組成拍檔與對手相互比拼,類似于運動會的雙打,這一回合可以有外援相助。
第三回合是總決賽,這是最終的比賽,由最后勝出的門派進行門派之間的比拼,不規定上場的人數,但各個門派都不能派出總計超過十人,這主要比拼的是門派內部的平均實力,而不是單獨比掌門、派系二把手等人的實力,可以說,這樣的比賽,打的是群架。
商量了兩個小時之后,我和朱天鎮給出的意見是,在第一回合的時候,歸客劍莊先別硬出風頭,應低調行事,對于其他的大門派,能避則避,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大器。歸客劍莊已經是今昔不同往日,沒有必要再獨挑大梁,鰲占頭彩。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自楊莊主一事后,歸客劍莊已元氣大傷,不能夠再與白鶴堂和萬龍窟這些門派相比,最好是先選擇與一些小門派比拼,慢慢的積累經驗,逐步進入狀態。
當打贏第一回合,便能進入前六名,再爭取贏得第二回合,進入前四名。等到第三回合的時候,我們團結起來拼盡全力,各顯神通發揮極至的實力,或許不會贏得比賽,但至少能夠轟動整個武林大會,讓歸客劍莊穩住一流門派的名聲,屹立于武林當中,這樣也不會丟楊莊主的臉。
蕭凡聽了覺得在理,連連點頭稱是,并說道:“二位兄弟說得甚是,蕭某有你們相助可以說是事半功倍了,你們三番四次的幫助蕭某,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們才好。”
“蕭兄,你又來了,我們是兄弟,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別太見外了。”我說道。
“是啊,蕭兄,你別太往心里去,說什么報答?就算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也都是值得的。”朱天鎮與我附和道。
蕭凡聽了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心想也是,自己確實是太見外了,我們三人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在這層關系下,還說些生分的話,顯然很不妥當,只好一笑來掩飾尷尬,拍著腦袋說道:“你看我這榆木腦袋,二位兄弟說的是。”
蕭凡說完繼續傻笑著,霎時間,又突然像觸了電似的:“哦,對了,二位兄弟,我有一件事差點忘記跟你們說了。前天,縱橫山派人送信來說,在這次的武林大會,謝東流掌門不參選大宗師,縱橫派只是在名義上參賽而已,不打算爭取進入第三回合的總決賽。”
“謝掌門還在信上說,他與我師父是多年的知已至交,對于我師父在擔任大宗師的這些年所做的政績很是認可。我師父執政的這些年來政通人和,歌舞升平,百姓們對我師父也是十分的滿意。要是歸客劍莊能夠出來參選,必定能獲得更多的支持。”
“謝掌門還在信中分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白起義會一逐群雄,問鼎武林大宗師,不過,這不會是一件好事。白起義狼子野心,倘若他真坐上了武林大宗師的位置,那天下人都會遭殃。”
“此外,謝掌門對我師父的死也是持有懷疑,他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著不可言語的陰謀,所以謝掌門認為,現在我們要齊心一致,共同來阻止白起義奪得武林大宗師的位置。屆時,他會讓縱橫派退出比賽,然后加入我們的外援團,助我們一臂之力。到時候,謝掌門也會親自上場,以助我們打敗白起義。”
聽到此處,我不由欣喜萬分,拍手稱快。真是吉人自有天助,如此一來,我等如得神助,謝東流掌門是上上任的武林大宗師,其武功修為自然不用多說,雖然他已入暮年,不過姜還是老的辣,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有了縱橫派的加入,我們的勝算又提升了一籌,到時候所要面對的強敵也就只是白鶴堂和萬龍窟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謝掌門真是深明大義啊,能夠拋下個人的榮譽,與我們這些后輩共同進退。蕭凡,看來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將要在史冊上抹上濃厚的一筆了,你啊,要好好的表現,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謝掌門居然會放棄這次參選大宗師的機會,甚至是搭上縱橫派的聲譽,放低身段,委身于我們歸客劍莊。哎!蕭凡何德何能,竟得謝掌門如此抬舉,真是難以愧當。”蕭凡深有感觸的說道。
“蕭凡,看的出謝掌門很信任你,你得要加把勁才行。到時候,我們一起努力,爭取打敗白起義。”朱天鎮拍了拍蕭凡的肩膀,說道:“對了,武林大會也快要開始了,謝掌門他們什么時候到崇安鎮呢?”
蕭凡頓著思索一下,隨即說道:“從信上得知,謝掌門他們在前天就已經起程了,按理來說的話,今天應該就能到。另外,我也在劍莊上做了安排,命人收拾好客房,準備好酒菜,以便來招待謝掌門一行人,并派探員到前路去打探,一有消息,我便親自去迎接謝掌門等人。”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派人騎快馬去與謝掌門接洽,讓謝掌門他們改道而行。我擔心謝掌門會因為與我師父有交情,又是前任的大宗師,恐怕將在路途中遭到白起義的毒手。”
我聽后點頭笑道:“不錯,蕭凡現在不愧是一派掌門,可以獨當一面,處理事情來條條是道,既考慮到各種的意外,又懂得為謝掌門等人接風洗塵。安全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得要提防白起義他們才行。而且難得有此神助,千萬不能怠慢了客人,失了禮數。”
蕭凡稍微低下頭,謙卑的笑了笑,直言過獎了。接著,我挺直了胸膛,提高了語調,繼續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來,為了我們的明天,為了勝利,一起干杯。”
“不對,是為了我們的后天干杯。”朱天鎮根據武林大會的舉辦時間糾正道。
“那就后天。”我笑道
“好,干杯。”
我們三人舉杯相碰,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幾經喉嚨,如火焚燒內腑,心里卻是極為暢快。
蕭凡抿了一下嘴,用手擦拭著酒渣:“蕭某還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什么事?但說無妨。”我擺手示意道。
“按我的估計,謝掌門等人下午就能到達崇安鎮,到時候還希望二位兄弟能夠陪我去接待他們,然后一起吃個晚飯,順便再與謝掌門商量一下武林大會的事宜。”蕭凡看著我和朱天鎮,眼里充滿了期待。
我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樣啊,你盡管放心好了,完全沒有問題。”
蕭凡頓時松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但是我的時間有限,晚上還有要事去做,就陪不了他們吃晚飯了,這一點還是要跟蕭凡說明為好:“不過……”
“不過什么?”蕭凡探著頭,盼望我說下去。
對于兄弟,別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面對這種選擇,我有些慚愧。緊事蒞臨,自己卻為了兒女私情,不顧兄弟情義,推脫要務,故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額~,其實……我今晚還有個約會。”
“約會?”蕭凡不解道,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不明約會是為何意。
朱天鎮看出了我的心思,隨即接過話來:“蕭兄,這又是老李的家鄉話,他的意思呢就是今晚有美人相伴,抽不開身來……春宵一刻值千金,蕭兄,你懂的!”
我本以為朱天鎮會很正經的解釋這約會的意思的,沒想到他卻歪曲了詞意,其越說到后面就越是兒童不宜,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而變,聲色之間配合得極為奇妙,不失文雅還十分的有內涵。
蕭凡居然神領意會,暗暗的偷笑道:“哦!懂的,懂的,那就不打擾李兄的美事了。”
“蕭凡你別聽朱可愛他瞎說八道,我就是去談戀……,哎!還是算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會懂的。”我連忙解釋道,卻欲言又止。
“懂的,懂的,我們都懂。”朱天鎮和蕭凡齊聲說道。
看到他們兩人那壞壞的神情,以及此時的氛圍,我也不想和他們爭論這些,便只好作罷,心里不由的苦笑。
記得恰同學少年,我在讀中學的時候,還沒有脫單,妥妥正宗的一個單身狗。昔日的我就和現在的蕭凡以及朱天鎮一樣,不懂得男女之歡,看見別人成雙成對時,總是笑話別人肉麻,卿卿我我的很幼稚。如今,我卻是可以理解了,單身狗的快樂沒有愛的味道。就讓他們笑吧,我和他們不一樣。
“拜托你們了,都正經點好不好?酒還沒喝幾杯,剛剛才下肚,人這么快就醉了。”我苦笑道。
“哎,老李,這你就不懂了,烈酒已兵分兩路,一部分早就上頭了,你別看我頭有點發暈啊,但是……我還沒醉呢。”朱天鎮笑說道,表達得語無倫次的,其臉上泛濫著紅韻,姿態也搖搖晃晃的,看樣子八成已經是醉了,只是死撐著而已。
“朱兄,你少喝點,喝杯茶精神一下。”蕭凡看出了朱天鎮的醉態,怕他繼續喝下去會耽誤下午的要事,故而連忙恢復原態,不再開玩笑,遞上一杯茶給朱天鎮。
“好嘞,謝謝,呃~。”朱天鎮接過茶來,喝了下去,還順便打了個嗝,其神態說變就變,瞬息即轉,甚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蕭凡,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掌握到白鶴堂里的動向?又或者是其他門派的有關消息。”我認真起來,對著蕭凡問道。
“這幾天我都有派人去打探情報,據可靠消息說,白鶴堂最近變得異常的熱鬧,常常能看到萬龍窟的人從白鶴堂里進進出出,不過萬朝本人卻未曾露臉。而且,除了武道派,以及謝掌門他們還沒有來到崇安鎮以外,其他的門派均已到達。”蕭凡說著臉色便繃緊起來,眉頭微皺。
我看出他是在疑慮什么:“難不成萬龍窟和白鶴堂之間有勾結?他們是想要聯手嗎?”
“有可能,看來事情要有些棘手了。”蕭凡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