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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舟共濟

  • 觀蒼海
  • 謝大宗
  • 5216字
  • 2020-04-12 10:24:45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懷著些希望,時不時的就跑去太虛山等待,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可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注定是命該如此了,便不再做掙扎。

大自然是如此的神奇,而人又是這樣的渺茫。站在光明處,看不清黑暗處,站在黑暗處,卻能看清光明處,我站在哪里?你又站在哪里?人類站在哪里?而“誰”又在看著人類?

在之后的一個多月時間里,我跟隨著張堂主還有孫政師兄刻苦地鉆研醫術。在此期間,我背了不少的醫藥之書,如《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等等,還學習了張堂主的著作《歧黃經》。但是我的醫學根基很薄弱,雖是刻苦用功了,但也沒記住多少,多數看得也不能明其意。不過也總算是有些收獲,起碼知道了把脈、接骨、還有些比較淺易的針灸之術。

在學醫之余的空閑時間里,我常去請教神機堂的顧堂主,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來研制出手機的充電線,即使在這里手機沒有信號,打不了電話,上不了網,但手機里面有著許多我懷念的東西。還好通天閣里有發電機,也有電攬線,所以我只需要制作個插座,插頭和連接手機的充電線,然后再弄個變壓器便可以給我的手機充電了。

幸虧我高中時讀得是理科,物理更是我的強項,因此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制作出了我所需要的東西,并且調試成功,給手機充上了電。在晚上睡覺之前我都會打開手機翻看著以前的照片,懷念著我的父母、舅舅還有老牛他們。

學醫是一個艱苦的過程,除了努力用功以外還需要有天賦和興趣,雖然我沒有什么天賦,但好在我對醫學有著濃厚的興趣,這樣也算是有一點可取之處。待我學得有些所成時,張堂主便帶著我到山下去坐診,原來他在山下一個叫做蘇杭鎮的地方開了家規模比較大的醫館,沒事的時候就隔三差五的到醫館里坐鎮問診。

由于張堂主平日里講話較為溫和風趣,人也長得祥和逗趣,便深受鎮上婦女的青睞。聽館上的一個師兄說:“上次有個婦女找他看病,他不在,便特意等了他好些天呢,就算病痛難耐也不去找其他的大夫看。”我聽到此話后,不禁心里暗暗發笑,怪不得別人都叫他婦醫圣手呢!

蘇杭鎮上的建筑風格不像通天閣里的一樣奇特,倒是有些民國風的模樣,房子也是由玻璃窗戶裝配的,但屋里卻是沒有電燈。后來聽顧堂主說電燈只有在通天閣等些其他的重要地方才會有,一是因為安全問題,二是因為財力問題。

鎮上的生活十分繁華昌盛,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上還有很多的新奇玩意、多半是21世紀沒有的手工制作、民間藝品,此處的飲食文化也較為豐富多樣。散漫在街上,可以感受到這里洋溢著一種開元盛世的氛圍。重要的是街上的姑娘的穿扮很好看,穿著艷麗的古風服飾、花容般的臉上再抹著些淡淡的胭脂水粉,甚是驚艷動人。我在一旁看著,不由心生贊美之情,留戀不舍。

再過些時日,我已經懂得了診治傷寒發熱,咽喉發炎咳痛等一些平常疾病,張堂主便讓我跟著一些師兄在醫館上坐診練手。

真是不做一行,不知一行趣事多啊,什么奇聞怪事都能有。記得某一天,有個婦女急急忙忙地來找我,一走進我的診間就拉著我的衣袖說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吧!我好難受哦!”

我看了看她,只見她面色紅潤無恙,仔細打量了一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便說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那婦人做出難受的神情說:“你摸摸人家的頭,看看是不是很熱很燙啊,大夫你再貼緊一點嘛,摸仔細一點,人家覺得頭昏發暈的。”說著,她就領著我的手往她的頭上放去。

我仔細摸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尋常,又摸摸我自己的更是如此,因而甚是不解,便有些奇怪的說道:“不熱啊!很正常。”

“那你再看看我的舌頭嘛!人家感覺上火了,嘴里滾燙的很啊。”她說著便露出了舌頭,還在嘴里纏繞一圈,我看了看,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便說:“也沒事啊,你是不是吃了辣椒?或許吃了什么上火燥熱的東西了?”

“沒有了啦,那你再摸摸人家的胸口嘛,人家的心真的是好悶好難受啊!”說著她便順勢做出了嫵媚的表情,嘴里哼出“嗯哼”的一聲,胸膛往起挺了挺,花枝招展的擺弄著身姿,肢體動作甚是妖艷。

“大姐自重啊,你不要這樣,被老爺看到了不好,不是……被別人看到了不好,你該不會是吃了那啥藥了吧?”那女的沒幾下就在我身上亂摸,身體也誠實的向我貼近。

我頓時臉色羞紅,心下慌亂不已,身體極為忸怩,眼神也無處安放的躲避她的獻媚,后來好不容易才把她打發走了。

還有一次,有一個年紀三十多歲、身高1米6左右高的男子跑來找我問診,一進來,只見他吱吱唔唔的說道:“大夫,我……我想問問世上有什么可以人使增長身高的辦法么?我想再長高點。”

我有些疑惑,問道:“怎么?你對自己的身高不滿意么?這是為什么呢?”

他回道:“大夫,本人家中兄弟都有將近六尺高,父母也不是矮小之人,可卻生得我這般矮,每每看到他們我都心中難受,總覺得不是一家人,你能幫幫我么?”

一個人的身材長相確實是與父母有關,按現代的醫學知識來解釋的話這叫做遺傳,但也會有后天的因素影響而導致不同。我心想:“他都這把年紀了,怎么還在這么意身高這些?要去選美嗎?應該是小時候家里比較窮,吃得不好,導致營養不良缺鈣的吧,又或者……或者是他媽偷人了,遺傳了其他人的基因。”

理到此處,我便問道:“你小時候家里是不是不怎么富裕啊?”

他有些自傲又帶著些疑惑地說道:“我家里是收租的,東城一帶的房子都是我們家的,從小到大家境就很富裕,大夫,我這病怎么……還與這個有關么?”

我心里有些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你這不是病,人長得有高有矮,有胖也有瘦,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短小精悍也未嘗不好。況且龍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只要人身體健康就行了。”說完就給他開了幾副補身子的藥。

還有位患者過來求診時,看了我半天什么也沒說,我就問:“你哪里不舒服了?”

患者面無表情的答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是頭水牛在吃草。”

我說道:“哈哈,你放心,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會有發些奇怪有趣的夢,夢境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話音剛落,只見那位患者很緊張地說道:“可是……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我床上的草席不見了一半!這會不會對我的身體有影響啊?”

當時的我既是尷尬又是無語,不知道該怎么來應對他。

“這里的人,怎么有病沒病都過來扯幾句,是不是閑得蛋疼?是不是不用掛號費?他們都想來薅點醫學羊毛?”我心里嘀咕道,但埋怨歸埋怨,總歸還是要醫者仁心啊,來者皆是客,還是要笑臉相迎的。后面為了杜絕診所資源的浪費,我就向師傅提議,引入現代醫療服務系統,給診所來個全面整改。

之后的日子里我便一邊學醫一邊坐館問診,時間就這樣的過去了半年。這半年以來,我的醫功日漸長進,但醫術博大精深,所以平日里我基本上都還是幫助別人進行接骨、報喜事、治風寒發燒等一些簡單的醫療服務。

雖然我在幫別人診治的過程中也鬧過了不少的烏龍事件,但我的表現大體上還是很盡心盡責的,且溫和有耐心,懷著醫者仁心的信念去醫治病患,因此我便深受師父和師兄們的認可。

金秋十月時節,碩果豐收,也是病蟲毒害猖狂之時。這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樣到鎮上進行為期五天的坐診。不過這次不同于往時,待我坐診到第五天的時候,卻發現來換班的人只有廖廖三人,平時一般都是來十個人左右的。

看著來換班的師兄們,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唉,羅師兄,怎么這次只來了三個人呢?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只見羅師兄嘆氣地答道:“咳!還不是么,昨天有人來報信說那東萊村發生了瘟疫。師父還有其他的師兄弟們都去抗擊瘟疫了,臨走時把我們幾個人留下來幫你們。”

我沉思了一下,繼續問道:“那瘟疫兇么?師父他們去了之后怎么樣了?”

羅師兄搖了搖頭嘆氣道:“不知道,聽說那瘟疫甚是兇的很,不明不白的就害死了好些人。”

聽到此處,我思索了片刻便迅速地去拿了塊布條,走著說道:“羅師兄,這里就交給你了。”

說完我就急忙地走出門去,轉眼間,已走了十余丈遠,只聽見羅師兄在后面叫喊著我。

東萊村位于蘇杭鎮的北邊,離蘇杭鎮有約近十里遠的路程,是一條山間小村,與通天閣的距離也只是隔了幾座山而已。前些日子我接診過一些東萊村的村民,因此便對東萊村的方位有所了解。

一路上,我一直往前走,沒有停下來,直奔著東萊村跑去,累了就慢下來行走,走緩氣了就繼續跑著。

我知道瘟疫是很可怕的東西,分分鐘都能奪走人的性命。以前我就在書上看過不少有關瘟疫的記載,那恐怖的程度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一旦發生幾乎便能奪走整一條村人的性命。

我是在現代社會上生活過的人,小時候我就接種過不少的疫苗,雖說這并不能對所有的病毒免疫,但起碼也是有了些保險。可師父他們沒有我這樣的體質,要是直接暴露在病毒中,無疑就更加危險了。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趕路,我終于來到了東萊村。我緩了緩心氣,往前一看,只見有幾個師兄和一些村民正在村口守著。他們都用棉布遮住了口鼻,村口周圍也都架起了圍欄,嚴禁進出。看到這里,我便拿出身上的布條圍著口鼻快步向村口走去。

陳師兄看見了我,便向我走來問道:“李師弟你怎么來了?師父不是叫羅師兄去找你們了么?”

我回道:“羅師兄是去找了我,不過我聽羅師兄說已經死了好些人了,我不放心,便趕了過來。”

陳師兄嘆聲道:“是啊!今天又死了十多個,而且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感染了瘟疫。”

“這么嚴重了?”我驚訝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師父和其他的師兄呢?他們怎么樣了?”

陳師兄說道:“師父和大師兄都在村里面醫治感染的人,昨天他們就進去了,到現在都還沒見有人出來。”

我聽后陷入了沉思,稍許,便眼神堅定的說道:“陳師兄,我現在就進去看看,”

“不可,李師弟,這瘟疫極為兇猛,隨時都能奪走人的性命,你現在就這么進去了會相當危險,況且師父也肯定會責怪我的。”陳師兄連忙阻止我說道。

我拍了拍陳師兄的肩膀,自信的說道:“陳師兄請放心吧,我去看看師父他們,不會有事的。”

說完我便走了進去,陳師兄欲言又止的說了句:“唉……李……”見我這么執著就又收住了。

我沿著村道往里走,村道有些蜿蜒,一眼望去,只見村里房舍沿著道路兩旁整齊林立,在道路的兩邊都有著水溝,水溝上還留有些深淺不一的黑水,應該是前幾天下了場大雨積淤下來的,這個村看上是也算是條大村,應該有約近千口人的規模。

就這么的走著,大概走了近百米的路程,在一處較為寬大的房子門前,我看到了師兄們的身影,于是我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還沒進屋,走到門口前時就看到了屋里躺著許多的病人,且屋內呻吟聲不斷,情況一片狼藉,而墻邊的角落里有人似乎還特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眼晴在屋里尋找著,很快便看到了孫師兄正在照料著病人,我喊了一聲孫師兄,孫師兄見到我時也是有些驚訝,便問道:“殊同,你怎么來啦?”

我緩緩說道:“聽說這里發生了瘟疫,我不放心你們,便就趕過來了。”

我粗略的掃視周圍,接著繼續說道:“對了,大師兄,這瘟疫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們也還不清楚,這瘟疫發生有近十天了,起初村民們還以為是普通的風寒感冒和發熱咳嗽。直到有幾個人死去后,他們才發現這是瘟疫。”孫師兄說道。

“那現在怎么樣了?”我問道。

孫師兄手里拿著剛剛發剩的藥物,說道:“我們調查了這個村,一共有724口人,現在村里已經有近六成的人感染了這個瘟疫。”

我問道:“那你們現在采取了什么治療措施了?”

孫師兄嘆一口氣:“我們昨天剛過來的時候,就把整條村全部的人都仔細察看了一遍,把所有感染了的人都隔離開來集中到一個地方治療。而未感染的人則分為了幾拔來隔離居住,與患者有過直接接觸的人集中分開來住,還將老人和孩子另外分開到了特定的屋里去住,并安排一些未感染的且又未接觸過患者的人來照料他們,這項工作也是直到剛剛才完成。”

我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問道:“那師父他老人家呢?他怎么不在這邊呢?”

孫師兄答道:“師父跟著趙村長去找病源了。”

聽到此處,我豎起了耳朵,眼神也變得認真起來,接著問道:“找病源……?去哪里找了?”

正說著,這時邊上的水壺燒開了,孫師兄便用毛巾把它拿起放到一旁,正了正口氣,便慢條斯理的跟我道來。

原來昨天師父師兄他們一行人剛來到的時候,師父第一時間便把五行堂里的人分為了幾拔,并安排大師兄領著一部分的人治療瘟疫。

而二師兄則是領著另一部分的人去安排隔離的事宜,然后師父還特意囑咐了陳師兄他們去村口護起圍欄,禁止人們出入。

等一切準備就緒后,師父便向趙村長詢問情況,只見趙村長誠懇的說道:“張堂主,你有什么吩咐請盡管講,我一定盡力而為”

師父說道:“吩咐就不用了,我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就行。”

趙村長答道:“張堂主請講,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然后師父便問道:“你們村發生瘟疫的前幾天,村里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又或者是來過什么奇怪的人?”

趙村長不假思索地想了一下,便迅速的說道:“有,村里前幾天來了一個外人,他說是想在村里借宿,村里的王大娘見他饑餓難耐,又是疲憊不堪的,便把他留了下來。”

師父眼光一閃,問道:“哦~,那他有沒有染上了瘟疫?”

趙村長有些氣憤的說道:“沒錯,前幾個出現病癥的人當中就有他。”

師父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趕緊帶我過去。”

趙村長說道:“他現在就在我們安排的一間屋里。”

說完,趙村長便帶著師父去找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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