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室
一個矮胖老頭的腿搭在桌子上,頭上扣著帽子,鼾聲如雷。
“謝壽老師。”瀟然小步渡到桌子前,輕聲問。
鼾聲應聲而止,但對方并未站起。
約莫過了半分鐘后,謝廣坤才睡眼惺忪的起身,聲音不緊不慢:“我差點忘了,我叫謝壽,不叫謝廣坤,說吧,來干嘛?”
瀟然訕訕的笑著:“那個…我想讓您幫我查一下我們辯論那天后場的工作人員名稱和簽到表,以及…監控借我用一下唄……”
謝廣坤撓了撓他植被稀疏的頭,語氣略帶為難之感:“給我一個理由。”
瀟然:這種事能有什么理由。
憋了半晌,他試探性的說:“凝娩安去死吧……這個理由夠吧。”
“同道中人啊兄弟。”謝廣坤激動的從椅子上彈起:“但你這個說的,不夠硬氣,來,在大點聲。”
瀟然:大聲個鬼,她就在外面好撒。
謝廣坤的小眼睛凝視著瀟然,顯得極有壓力:“大聲的宣泄不滿吧!”
瀟然進去三分鐘以后,其它三人在外面清晰的聽到了一句:
“凝娩安去死吧!”
“什么情況,瀟然反水了!?”凝娩安壓了壓黑色鴨舌帽,赤紅的瞳孔隱藏在黑暗之下,看不出情緒,也無人知道眼底到底是氤氳著暴風,還是單純的嘲笑。
徐木露出了狗腿子的笑容:“娩姐,你預測的真牛逼,我就知道瀟二狗子不靠譜,這技術太菜了。”
娩姐說的都對,娩姐永遠最牛,娩姐早就預測好了,就是在心里沒說出來而已。
在辨明是非的關鍵時刻,徐木,就是這么決然的拋棄了兄弟,跪舔了女神。
五分鐘后。
“行了,可以進來了。”瀟然打開了門:“謝廣坤從后門走了,可以不用躲了…你們的眼神怎么這么詭異……”
夏早安側身擠過門,還順便給瀟然拋了個我懂的眼神。
凝娩安拎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牛皮紙袋:“資料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其余幾人急忙湊了過來。
里面裝著薄薄幾頁紙。
墨色清晰的印在上面。
“上次有一個員工請了假。”凝娩安拎著紙邊:“缺勤純屬正常,不足為其,亮點應該不在這里。”
“等等。”夏早安的瞳孔驟的收縮:“亮點還真在這里。”
她指向了資料上被凝娩安的胳膊遮擋的哪一行字:“有一個工作人員提前請了假,但卻顯示全勤,也就是所有人都到場簽了到……”
她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只溫熱的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夏早安怔了怔,機械的轉頭,一種無意識的顫動彌漫在身體里,骨骼之間的摩擦仿佛狠狠撞擊到了她的大腦。
每一寸動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嚇到了身旁的珍寶。
也怕不小心打碎了這個美好的幻境。
瀟然的側顏帶著些許溫柔,全然沒有辯論場上那種不留余地的咄咄逼人。
她癡癡的舔了舔嘴角,就算是朋友,也很帥嘛……
瀟然顯然沒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哪,依舊認真的分析:“也就是說,這個請假場工的身份很可能被人代替了…而這個代替者并不是場工,也就很有可能是這個人搞的事情。”
他半瞇著眼睛:“不錯嘛36c,你還有點用。”
“這有這個請假場工的員工證編號。”一旁認真搜尋的徐木忽然發聲:“不過貌似沒什么卵用,我們又不能判斷什么。”
“等等。”夏早安激動的拽住了紙:“誰說沒什么卵用,1213581…這個編號我記得。”
她把目光放在了凝娩安身上:“娩姐,你有印象嗎?她就是那個豬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