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光王和他的近衛(wèi)戰(zhàn)士們失蹤了,這消息是真的嗎?”急匆匆趕到酒館之中的輒勇一推開門,就沖著正在享受兩名模樣略有些奇怪的少女按摩的韋斯特王問道。
獨自一人在訓練場某個角落做特訓的輒勇根本沒有固定的消息來源,直到例行前來送食物的侍從們過去,他才偶然間從他們的交談中聽說了這件事。
而此時距離幻光王離開新城五天已經(jīng)有五天的時間了。而缺少朋友與交流目標的輒勇,第一時間也只能想到來到這個許久未來的酒館,向幾乎百分百待在酒館中的韋斯特王打聽最新的情況。
韋斯特王依舊躺在柔軟的黃金羊毛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少女的按摩,肥大的手指悠然的在空中劃著弧線,一點也沒有因為輒勇的突然出現(xiàn)而做出什么特別的行為:“哦,親愛的輒勇王大人,好久不見了。您說的沒錯,幻光王那個家伙確實不見了,連帶著整個幻光城的所有勇者一起。”
韋斯特王慢慢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好似舍不得那舒適的感覺,他慢慢的睜開那埋在脂肪堆里的眼睛,帶著一如既往的、含笑的目光看著輒勇。
輒勇皺著眉頭,只覺得他的普通形態(tài)真是越來越胖了。
韋斯特王揮了揮手,讓為他捶背的少女停止服務站到一旁去,然后思索了一下,慢慢地說道:“想必輒勇王大人四天前也曾注意到從魔王城傳來的那不斷外泄的邪惡力量吧?”
輒勇點了點頭,他當然注意到了,雖然當時他正在做一個非常需要集中精神的特訓,但依舊看見了魔王城中出現(xiàn)的那通天徹地的光柱,并感受到了那邪惡的、讓他幾乎要起雞皮疙瘩的氣息。雖然那氣息的強度不高,但是要考慮到新城距離魔王城可是有三十里之遙!魔王城中的邪惡力量之強便可見一般了。
當時,輒勇確實為幻光王擔憂過,但是當時并沒有人通知輒勇召開緊急會議,那光柱與氣息也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消失了,他也就放下心來,默認幻光王只是遭遇了一次并不致命的危機,轉(zhuǎn)而專心投入到自己的特訓中去。
但如今,幻光王卻再也沒傳來消息,這幾乎證明了輒勇當初的判斷失誤。難道幻光王當時就遭遇了魔王,直接身死了?輒勇揣測著,心中卻不由升起了一股怒氣:為什么事關(guān)一位王者的安危都沒有人進行通知?難道現(xiàn)在族內(nèi)的力量已經(jīng)這么強了,讓他們連一位王者的生死的不放在心上了?
輒勇并不認為是自身的威勢嚇得戰(zhàn)士們不敢報信,因為他在特訓之初就告訴過他們遇到緊急情況一定要通知他。@7
韋斯特王一看輒勇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笑著說道:“我的朋友,你想多了,幻光王并沒有死,秘法之匣中屬于他的那朵火焰還沒有熄滅。”
秘法之匣是由優(yōu)秀的工匠們依照上古的圖紙制成的一件秘寶,每當一名勇者達到王者級,都會在匣中留下自己的血液,點燃屬于自己的火焰,而后,人在火在,人滅火滅。
輒勇這才恍然,明白為什么傳開的消息中幻光王只是失蹤而不是死亡。
“如果說失蹤,實際上幻光王早在剛進入魔王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蹤了。”韋斯特王慢斯條理地說道,“在進入魔王城之后,幻光王就已經(jīng)失去了與我們的聯(lián)絡,那神秘的魔城似乎有著一些特殊的地方,干擾了所有交流的手段——當然,秘法之匣的火焰依靠的是‘存在性’,依舊起著效果,不然第一時間就該熄滅了。但是,就算這樣,我們也別想著依靠它來取得與幻光王的聯(lián)絡了。”
“幻光王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輒勇舒了口氣的同時,也陷入了疑惑。
“不清楚,但清楚的是,他必然陷入了十分麻煩的境地中,或許憑著他自身的力量難以擺脫了,不然,不會這么長時間沒有一點消息——甚至一個普通的戰(zhàn)士都沒有從魔王城出來過。”
韋斯特王向酒保(如今的酒保已經(jīng)換做了一個普通的戴塢族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即拿出了一桶最新釀造的品質(zhì)優(yōu)異的美酒,恭敬地遞給韋斯特王。在向輒勇發(fā)出邀請而被拒絕之后,韋斯特王不以為意的拎起了這桶美酒,徑直向口中倒去,不顧酒液從嘴角噴灑出來。
“那么,其他王者有著什么樣的打算?難道就這樣棄幻光王于不顧?”輒勇皺著眉頭,沉聲詢問韋斯特王。
為了打倒那位強大的魔王,他們不能放棄任何一股力量才對。
韋斯特王將酒桶扔到一旁,轉(zhuǎn)過頭與輒勇對視,眼神中閃著復雜的光芒:“不,戰(zhàn)爭,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