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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時間緊迫

  • 武備師
  • 煥日
  • 3015字
  • 2020-05-02 19:55:21

“大人,流民已然匿跡,只能用城中百姓了。”

張邵建議道,“掖縣城中百姓一萬多戶,若是大人下令,可以輕易抽調(diào)至少三千人守城。”

劉巴思量了片刻,也不再管城中民意如何,便立刻答應了。

“如此你立刻率人打開城中兵庫,將兵刃分發(fā)下去。”劉巴下令道。

“是。”張邵點頭,“大人,城中糧庫存糧已然不多,萬一此番計議有變,與兗州賊人相持,那城中同樣危矣,不如……”

張邵話沒說完,但劉巴馬上懂了意思:“如此,便向城中百姓借糧,以度艱難。”

張邵眉頭一喜,然后立刻告辭去執(zhí)行了。

稍后,掖縣大街小巷便傳來一陣陣騷亂,一隊隊兵士強闖入門,有人拽人,有糧拽糧。

一時間,屋檐下嚎啕大哭的婦人不知凡幾,整個掖縣瞬間如同賊匪入城一般,凄涼令人難以目睹。

“唉……”酒館內(nèi)的吳伯,看到窗外到處都是慘像,不禁垂頭喪氣,“郎君,劉太守開始在強征兵丁以及糧餉了。”

“嗤……”一直在暢飲的王植,頭發(fā)都已經(jīng)散亂了些,卻突然笑了起來,“鼠輩爾……”

然后像沒有聽到吳伯之言一般,挪身到了女子面前:“可否借琵琶于某彈奏一曲?”

那懷抱琵琶的女子,眼看面前俊美灑脫的王植,不禁含羞面紅,嫣然一笑,然后將琵琶遞給了過去。

“郎君請便。”

王植眼神迷離一挑,笑著接過琵琶,來到窗前便開始彈奏起來。

只是借著酒勁,琵琶狂響,毫無章法,其狀若狂,聽著旁邊的吳伯差點沒把耳屎震出來。

“郎君……”

聲音驟停,王植搖了搖頭,一臉郁悶道:“掃興。”

將琵琶遞還給了女子,王植便直接朝外走去了:“吳伯,回廣固城,此地實在太過喧鬧,不美,實在掃人雅興。”

“郎君,我等今日才到,況兗州賊匪未到,遑論擊敗賊匪,此刻便走,恐曹帥必將降罪于您。”吳伯慌忙攔道。

“那又何妨。”王植不管不顧的跌跌撞撞往外走,“無非是大籠換小籠罷了。”

“記得屆時給我送酒。”王植一把拽過吳伯的手,醺醺然交代道,邊走邊嘆,“此處無酒啊……”

與此同時,幾個民夫模樣的人正從酒館樓下匆匆而過,拐進了旁邊一處深巷之中。

稍后,又有另外幾隊人陸續(xù)來到了此處集合。

“務必小心行事,盡量規(guī)避賊兵。”丁琚不時叮囑道。

對于賊兵突然開始抓百姓充兵,他也措手不及,若是底下有人被抓了壯丁,那便是大麻煩。

“是,隊主。”底下人紛紛應道。

早前鐘朔已經(jīng)將斥候隊隊主之位交予了丁琚。

稍后所有人都分頭散開了去,直到黃昏之時,才再度在深巷中匯合,偵測信息也立刻匯總起來。

“隊主,城中兵力大致一千,而且防守集中在東門和南門。”底下有人匯報道。

丁琚點頭。

“不過,據(jù)某今日在演武場附近高樓出觀測,今日賊兵至少強征了四千百姓。”另一名斥候說道。

“四千?”丁琚不禁眉頭深皺。

守城不比野戰(zhàn),即便是普通百姓,只要站在城頭,便能夠給攻方極大的阻力。

若是劉巴能夠用好這四千人,即便打開城門,恐怕將軍想要拿下掖縣,也堪比登天。

“這四千人置于何處?”

“大部分也在東門和南門。”

丁琚點頭,然后又問:“可探查清楚了掖縣的糧倉和武庫否?”

“這個……”斥候面有難色,“賊兵防守嚴密,我等實難靠近。”

聞言,丁琚思量了下,只能道:“如此的話,那便暫且放下,切勿冒險,若有所失,恐誤將軍大事。”

“可……將軍言明,即便賊兵兵力不明也無不可,只是糧餉武庫,必探明清楚。”斥候說道。

“……”

丁琚只能點頭,稍后,便親自帶人,摸準了掖縣各庫房的具體位置。

隔天,一名斥候便喬裝成一名仆從,混入一戶富戶的車隊之中,出城而去。

兩天后,一封急送而來的信便擺上了鐘朔的案頭。

當他展而讀后,看到丁琚送來的關(guān)于掖縣各種信息,心中頓時忍不住一番欣喜。

“將軍,斗膽問一句,丁隊主可是潛入了掖縣?”一旁的裴嶠問道。

“無妨。”鐘朔點頭,隨即將來信遞給了過去。

裴嶠心中不禁微微動容,立即接過了明顯是絕密的信件。

不過仔細看完來信之后,他臉上卻不禁露出憂慮之色。

“將軍可是要攻取掖縣?”

“難道裴先生不知?”

“某自然猜測將軍應有此意,只是不知將軍何時行此計劃?”

“恐怕無需多久。”鐘朔淡然說道。

此刻,議事廳外傳來了陣陣哭爹喊累之聲,這是今天越野之后,灌京帶著人返回塢堡了。

此刻,演武場上立刻三三兩兩坐倒一片,不過相比半個多月前,很多人的已然越來越感覺到步伐不似之前沉重。

但不久全軍便爆發(fā)出一陣陣哄笑聲,原來落在最后的一批人,再度被扒了個精光。

然后被強令在大庭廣眾之下,在演武場中間,在塢堡所有婦孺的注視下,互相公主抱。

想象一下,兩個扒光的男人,互相抱在一起。

如此羞恥的……姿勢。

孫黃又在其中,兩只瘦腿再已經(jīng)顫抖如擺,和抱著的男子,互相一臉嫌棄,生無可戀。

無奈的是,抱完之后,還得再去拉磨。

他不禁都絕望了,他也不想這么被反復羞辱了,可即便傾盡了全力,也跑不過那些如同猛獸一般的家伙啊。

定然那些家伙的婆姨們晚上都給其做了饅頭吃……

他和其他落后之人每日拉磨磨出來的麥粉,大部分都獎勵給了每日領(lǐng)先回堡之人。

他好幾次看到有人用麥粉蒸出了饅頭,又大又圓,如人頭般,讓人實在口饞。

“將軍之手段實在是太慘無人……精妙。”全軍一邊看樂子,一邊慶幸自己今天沒落在最后。

裴嶠此時和鐘朔一同上了望臺,看到演武場中這般情景,頓時想下望臺去洗眼睛。

“將軍,某認為暫時不妥。”

裴嶠接著剛剛的話繼續(xù)說道,“眼下我塢堡雖有兩千之眾,但堪戰(zhàn)之兵并不多,恐只有丁隊主和孟朗舊部,興許原塢堡舊部有一定戰(zhàn)力,但也只此而已。”

“眼下新入軍中的流民雖每日嚴練,可距離戰(zhàn)陣尚遠,難以堪用。”

“此番又是攻城,攻城艱難,非精兵不能克,況掖縣城高池深,并非小小曲成縣可比,如此之下,眼下若想攻克掖縣,難度可想而知。”

“無妨。”鐘朔看著演武場上眾人,淡然道,“此番某并未過多指望流民軍過多,只需其壯聲威即可。”

“那便愈加艱難。”裴嶠楞了下說道,“如此兩千之眾,恐怕能堪將軍調(diào)遣的不過五百。”

“然剛才信中,丁隊主已然說明,城中尚且有一千守城士兵,而后又強征百姓四千之眾,如此一來,恕某愚鈍,實難以想象如何奪城。”裴嶠堅持勸道。

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鐘朔為不可為之事。

裴嶠語氣一硬,鐘朔笑了,拍了拍其手臂,道:“裴先生無需多憂,其不過烏合之眾罷了。”

“掖縣為東萊郡治所,城高池深,將軍欲以為根基,某自然認同。”

裴嶠依然說道,“可是將軍為何不再多等一段時日,待下方兵士成軍,再從長計議,此方為可宜之計。”

“那裴先生以為某該等多久?”

“至少半年。”裴嶠當即斷然道,“一來照此操練下去,我軍必然能鍛成精銳,戰(zhàn)力猛增。”

“二來,劉巴久防我等,必然疲敝,守城百姓又是臨時強征,必然難以持久。”

“我等可待劉巴疲敝之時,百姓歸家之后,趁其放松警惕,突然襲擊,必然讓劉巴措手不及,難以招架。”

“屆時,必然大功可成。”

鐘朔點了點頭,但又突然苦笑了聲:“只是我等能等,塢堡中糧餉可愿意等?”

“將軍,這……”

裴嶠突然語塞了,忍住了后半句,心說不是還可以出去劫掠一番么?

為何將軍突然忘了?莫非轉(zhuǎn)性了?

某可是聽說您好幾次和徐氏化干戈為玉帛了。

“裴先生每日查驗糧餉用度,必然知道塢堡糧餉能夠支撐幾時。”鐘朔又道。

然而,這不過是借口而已。

此刻已然是公元321年12月,公元323年,石虎大軍便將踏入青州,曹嶷最終投降身死。

倘若沒有意外的話,一年多以后,整個青州便將劃入后趙的版圖,而后他直面的就不是劉巴之輩了,而是大魔頭石虎的彪悍大軍,以及整個石勒的后趙帝國。

如此之下,若還在此山溝之中蹉跎半年,甚至更久,耽誤難得的時間間隙,屆時只能依然如鼠輩一般,定然要被石虎攆得亂竄。

甚至,難逃大魔頭石虎的屠刀,最終扔進那荒野枯骨之中,成為一抔黃土。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抓緊時間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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