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十分顛簸,一生沒坐過幾回車的二喜,幾乎要把胃都吐出來。
“哥啥時候到?”
“快了!”
過了一會兒又問:“哥啥時候到?”
“快了!”
“啥時候到?”
“快了,快了,別再問了!”
剛說完話,那麻袋抖了抖,“有人嗎?有人嗎?救命?。 ?
“那日本人醒了!哥!咋辦?”
“沒事,裝在麻袋里出不來!”
“有人嗎?有人嗎?救命??!”
鐵牛照著麻袋一頓打,“別叫了!消停點!”
麻袋里停了下來,一股尿騷味兒沖了出來。
“哥!他尿了!”
“快,解開!”
“真解開呀!”
“嗯,解開!”
一打開麻袋,尿騷味兒,臭味兒迎面襲來。
“把那個也解開。”
另一個麻袋更惡心,半身浸泡的嘔吐物里,還沒有醒過來。
“見到沒?那邊有一片草叢,還有河,我看著你,讓你撒泡尿喝口水!”
“行行行!”
走到草叢邊兒,那日本人被麻繩綁著,他解下了褲子,撒了泡熱尿,抖了抖身子。
褲子一提一個縱身直接跳到了河里,鐵牛使勁全身力氣拉著。
那日本人在河里自在的游泳,即便是被綁著一條繩兒,也上下來去自如。
“二喜把那個也解開,把他扔到河里醒醒酒,記得把繩子也綁上!”
“好的!哥!”
綁好了繩子,二喜把他推進河里,咕嘟咕嘟幾個泡,可人還沒有醒,“壞了!二喜快拉起來!”
“哦!”
二喜急匆匆的把人拉了上來,讓他躺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水,他醒了,“你就是哪里,你是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俺和俺哥把你綁了!”
“啊,你們是不是要殺我?我有的是錢!”
“不殺你!把你交給大部隊!”
他們順流而下,那兩個人坐在車上,一路上提心吊膽,“你們會不會殺了我們吶?我們都是好人吶!”
“不會,不會放心!”
“對俺哥說了,不會就是不會,只會抽了你們的筋,拔了你們的骨!”
那兩個日本人害怕的嘴唇發白,“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
說著說著,汗毛立了起來,眼角充滿了淚水。
“哈哈哈逗你們玩兒的不可能不可能!”
“前面就是呂縣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行前邊兒停下!”
一行人下了車,“你們想吃什么?”
“啊!我們?”
“對!你們!”
兩個日本人四處看了看,指了指一家酒樓。
“你們當初喝成什么熊樣了?還想吃酒呢!”
“行吃酒就吃酒!”
四個人點了一桌子菜,那是兩個日本人的手始終是綁著的。
菜一上來,二喜直接把筷子扔了,爬到桌子上奔著那大棒骨,一把把大棒骨抓了過來,翹個二郎腿在那津津有味地啃,鐵牛還有那兩個日本人都在看著他,可他毫不在意,他的吃相讓所有人食欲大開。
大棒骨燉的軟爛,湯汁入味,骨頭里的骨髓也十分的鮮美,二喜用牙齒吃盡了骨上的肉,用自己新創的方法,往骨里倒了點兒酒,拿手指攪了攪一飲而盡,咂了咂嘴。
“你們吃啊,別光看我呀!”
鐵牛拿筷子打了他的手一下。
“拿筷子吃!”
吃完了飯,他們也走完了最后一段路,他們找到了首長。
“報告首長兩位間諜已經帶來。”
“呦!超額完成??!不錯不錯,剛來幾天就立了這么多功,一定好好嘉獎一下!開一頓慶功宴怎么樣?”
“好!好!”二喜口口說說好!
首長拿手抹去了他衣領上的油漬。
“二喜你一路上沒少吃點兒好東西吧?”
“吃了吃了好多!”
“愛吃?”
“俺愛吃胃口也大!”
“哈哈!那咱就辦個慶功宴!讓你們好好再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