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了土匪窩。

“哥，我不會騎馬呀！”

“我也不會，應該跟騎牛差不多吧？”

“誒誒誒！這馬也太倔了！”

“他應該認主吧，等咱們回來時再把他送回他的主人那里！”

那馬似乎聽懂了，慢慢平靜下來。

日落西山，天色灰蒙蒙的，壓抑的要命，“哥，咱們應該不遠了吧？”

“應該是沒多遠，再走走看吧。”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鐵牛發現二喜不見了，一把拉住了韁繩，那馬順從的把頭調了過來，“馬兒幫我找找我那粗心的弟弟！”

那馬似乎懂了，往回跑。

“二喜二喜！”

“哥，我在這兒！”

“哎呦，嚇我一跳，你在這兒干嘛？”

“我剛剛看見趙指揮！”

“哪兒呢？”

“那！”

二喜指向了一片田地，田地中央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幾束火光，“走過去看看！你馬呢？”

“我給趙指揮了！”

鐵牛跳下了馬！“走領我去看看！馬過來！”鐵牛和二喜牽著馬，走向了一片田地。

“快，你上去叫一下趙指揮！”

“哦！”

話音剛落，二喜就跑了過去，“指揮俺哥來了！”“哦？”趙智慧轉頭一看，“呀，還真是！”

鐵牛也看見了趙指揮，笑容燦爛的露出了一排白牙，“指揮，走！”鐵牛牽著馬一路小跑到了趙指揮面前。

“指揮！你們來這兒干嘛？”

“受上級指示！我們要去湘湖村呢！”

“真的嗎？太好了，咱們一塊兒吧！”

“好誒，你這馬是從哪來的？”

“嗷！土匪……”

“奧，懂了，懂了！不過等這次任務結束后你們一定要歸還給老百姓！”

“對，就是這樣！指揮我扶你上馬吧！”

“不了，不了！哎，你上去！”

“不了不了我官小！”

“我們是八路軍！平起平坐！”

“好，那就讓他來背武器彈藥吧！”

“好主意！”

……

大部隊一路走，在第二天的凌晨到了湘湖村，村子里還沒有大亮，只有兩三戶人家升起了炊煙，正是雞鳴狗叫好時間。

“哎，動靜小點兒！”

武器和武器碰撞的聲音，不斷作響，聲音清脆，但并不悅耳，“鐵牛，你對這里的地形熟悉！你認為敵人會從哪里沖上來？”

“如果我是敵人，會從村南邊兒的山沖上來！這后邊兒是個湖，要是敵人從這里登陸，我們可以退到山后邊，而如果他們從山那里沖過來，便沒了退路。”

“那村子里沒船嗎？”

“哎！遠近一帶的船匠都不干了，或者去世了，湘湖村也就只有兩艘船！”

“好，我知道了！”

一個女人跑了出來，“鐵牛是你嗎？”

“桂香？”

“咱村兒？要打仗了！”

“是！”

桂香跑了上來，一頭撲進了鐵牛的懷里，“你小心！”

“啊啊吧！”從沒有接觸過女孩子的鐵牛此時無比緊張。

“對啦，鐵牛二喜，你們去掩護民眾撤離！”

“是！”

……

到了中午，民眾全部撤離了，村子里只剩下了軍隊。

鐵牛和二喜趴在戰壕里，“哥，你是不是還想著桂香姐呢？”

“沒，沒有！”

“我看是有吧？”

“好好放你的哨，別讓敵人進來了！”

“切……”

二喜舉起了槍，向遠處的山頂一瞄準，“嘭！嘭，嘭，嘭嘭！”

“能不能好好放你的少？不要玩兒！”

“哥——”

“咋了？”

鐵牛轉身一看，完了！

黑壓壓的一排日本兵，出現在了山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