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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容我賣個關(guān)子

其實劉曉還真是對土木工程感興趣,他本來就是這個專業(yè)的。

只不過考過了司考拿到了證,正好有個叔叔開律所才去做的律師罷了。

而這些工匠也不怕祖?zhèn)鞯募妓嚤粍运麄兘o偷偷學(xué)了去,因為他們很多事情是憑借著經(jīng)驗來做的。

沒錯,就是經(jīng)驗!

這個年頭不像劉曉的那個時代,沒有什么機器測量、公式計算等等。

基本上就是最有經(jīng)驗的那人覺得行,那就行了。

要是不小心不行了,那就把人命賠給大地。眼見工匠們一個個那么莽,劉曉看的心都慌。

工匠首領(lǐng)名叫潘三,是個肌肉結(jié)扎的漢子。雖說聲音很響亮,但是人很實在。

干起活來就數(shù)他不要命,往往身上捆個繩子就鉆進去了。

病溪所在的鄉(xiāng)早就被劉曉這一群人給驚動了,前兩天劉曉和糜威來的時候就引起了這些鄉(xiāng)民們的注意。

何況今天弄出這么大的場面,閑的沒事干的鄉(xiāng)人們此時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不遠處圍觀。

不僅如此,病溪本就在新野縣對外的主干道旁邊,如今這么大的動靜也是讓那些不急于趕路的人紛紛停下來駐足觀看。

這些人倒還真不怕劉曉和糜威,站在那邊指指點點的,毫不顧忌的議論著。

或是猜測劉曉一行人在盜墓,或是猜測在挖什么寶藏遺跡。

趙統(tǒng)“哼”了一聲道:“這群鄉(xiāng)人,真是在哪都能亂說。啥都不知道居然還能編排出那么繪聲繪色的故事,我真是服了。”

劉曉在一旁勸慰道:“鄉(xiāng)野小民罷了,阿統(tǒng)你還能指望他們和你坐而論道嘛?

這些小事情就寬容一點,正真的大事上再講原則也不遲。”

“算了、算了,不管他們了。倒是阿曉你,這還沒開始去拜師讀書呢,怎么居然就懂了這么多東西?

又是堰塞湖、又是溪谷地的。”

趙統(tǒng)他們幾個對于劉曉的無所不知早就習(xí)慣了,可即便如此,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也讓趙統(tǒng)驚訝萬分。這和聰明不聰明沒關(guān)系了,簡直就是無法超越的碾壓了!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糜威也笑著插話道:“而且阿曉還能遇事不驚、處事有條理,尤其是這話說起來一點都不結(jié)巴。”

“阿曉經(jīng)常這么說啊。”趙統(tǒng)很是奇怪的說道。

“啊?經(jīng)常這么說?”

“是啊,你不是阿曉的表兄嘛?怎么會不知道?”

趙統(tǒng)這老實人可真的是不知道劉曉和糜威就是個塑料表兄弟情,一下子就把話給說死了。

看著糜威尷尬的臉和趙統(tǒng)一絲不茍認真的模樣,讓劉曉心里一陣的無語。

你說你想來看看劉曉是個什么樣的人,結(jié)果連人家刻意表現(xiàn)在外在的形象都不知道,還調(diào)查個什么啊。

思想成熟,說話有趣賦可是自己如今的人設(shè),沒想到糜威居然會不知道!

其實這些事情找人略微打聽一下也就能夠知道的,很顯然咱們的糜威大公子確實沒有把糜竺布置的任務(wù)放在心上。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糜威這人還行,心眼倒是不壞~

不過劉曉也不可能就這么看著糜威尷尬下去,他還指望著糜威做傳聲筒,把自己的情況和那些長輩們好好說道說道。

畢竟神童是一件好事情,但如果被人懷疑是妖怪要給燒死的話,那可就太特么的無語了。

“表兄,可能你公務(wù)繁忙不是很清楚,小弟我在幽州就是公認的神童。”

“幽州?”

“沒錯,我這不之前一直住在幽州那邊嘛。”

劉曉當然不是什么幽州公認的神童,但是在自己生活的燕國薊縣中,確實是人所共知的天才!

不過嘛,牛皮該吹的還是得吹。這就像是應(yīng)聘的時候面對傻白傻白、剛剛工作的HR,一些無法查明真?zhèn)蔚臇|西還不得可了勁的吹嘛~

“至于阿統(tǒng)你沒想到我會懂這些東西,其實這些不算什么的。沒有人是生而知之的,我也是通過學(xué)習(xí)才知道的。”

糜威恍然大悟道:“也是在幽州的時候?qū)W的嘛?”

“是啊,當時我偶然遇見了恩師,很僥幸的跟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這才能夠開拓自己的思維和眼界,不然我哪里能有這么厲害。”

糜威和趙統(tǒng)等人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這讓劉曉輕輕呼了一口氣,最起碼先糊弄個幾個再說。

本就不大的工程在熟練的工匠們的操刀下,沒有幾天就完成了。

劉曉看著這些灰頭土臉的工匠和運送土石的家將仆僮們,居然有種親切感。

簡單的慰問了幾句后,劉曉一聲令下,讓人往地道里面放水。

沒錯就是放水!

“放水?”

“沒錯,潘三你盡管放水,聽我的就是了!”

潘三摸著腦袋半天想不明白,大漢看著自己這幾天的成果就這么被水給淹了甚至有點不舍。

可是作為東家的劉曉都發(fā)話了,他能干嘛,只好又去忙活著張羅人把水倒灌入地道當中。

等地道灌滿了水后,劉曉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宣布這一期的“工程”圓滿結(jié)束了。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只是說需要時間等待。

“這幾天來大家伙也著實累著了,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都放心好了,該是誰的功勞我劉曉都記在心里,等事情出了結(jié)果了一律重重有賞!”

雖然劉曉站在土坡上把胸脯拍的乒乓響,但是眾人看著那灌滿水的通道,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那些工匠們,再看向劉曉的眼神都變了。

沒人會喜歡別人把自己的努力勞動成果當做垃圾一樣對待!

不過正主都發(fā)話趕人了,他們這些奉命行事的人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

只是走的時候一個個的一步三回頭,總是感覺可惜了。

糜威也是摸不準劉曉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他問了幾次劉曉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猛灌幾碗極具富有哲理的雞湯讓他靜下心來慢慢等待。

為了防止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出危險,劉曉還特意吩咐了幾名家將留下來看守,這才施施然的帶著趙統(tǒng)和糜威回去。

...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周圍的人幾乎都在說劉老爹的兒子是個敗家子,剛一來到新野就浪費錢力物力的把事情亂搞一通。

甚至不知道哪個沒腦子的人還在那里賣弄自己的學(xué)識,用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和劉曉做對比。

說劉曉其實也是為了逗哪家的女孩開心什么的。

劉曉從糜威那里也聽說了這些風言風語,他當時很無語。

自己才特么多大啊?!根本就沒到情情愛愛的年紀,外面的人不長腦子的嘛?!

而且烽火戲諸侯也很狗屎好吧!

哦,就這么巧,全國各地的諸侯在同一天帶著兵馬趕來了。

哦,就這么奇葩,已經(jīng)生了太子、三十多歲的正妻褒姒只有看到這一幕才會笑。

哎,胡編亂造的一點水平都沒有,簡直比武王伐紂的那幾條宣戰(zhàn)理由還不堪入目。

可是,鄉(xiāng)野小民就是信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尤其越是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越是在這些沒有什么文化的人中有受眾和市場。

例如后世的某某和某某就不過多舉例贅述了。

在地道開工的那幾天里,關(guān)銀屏等三人就聽說了劉曉這邊的事情。

只是三人每天都要練習(xí)武藝,想來問問情況多年問不了。

這不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關(guān)大小姐以及關(guān)平、張苞兩人一致要求過來看看情況。

劉曉在上午的時候帶著大家大致的轉(zhuǎn)了一圈病溪就結(jié)束了。

幾個小伙伴除了一開始還感興趣之外,現(xiàn)在都覺得這種事情特別的枯燥無味。

這幾人畢竟還是孩子,愛玩的天性那是一點都少不了多少。

便找了個距離病溪不遠的樹蔭下玩劉曉“發(fā)明”的“斗閹宦”撲克牌。

“我說阿曉啊,你這不行啊!怎么突然弄出這么個事情來?

一旦這條河最后不能依照著你的預(yù)判恢復(fù)原樣,那你這事情可就大發(fā)咯!”

關(guān)平開口調(diào)笑道,順手出了一張“長槍士卒”。

他雖然也是傲氣的不得了的性格,但是人可比關(guān)二爺開朗活潑多了。

尤其是對自家弟兄們的時候,真性情體現(xiàn)的很明顯。

“阿曉,你是不是打算讓河道下沉,把堵住河道的那些土石給陷進去?”

坐在關(guān)平下家的關(guān)銀屏突然開口問道。

她想都沒想直接一張“大司空”就壓了下去,給本不給劉曉過小牌的機會。

關(guān)銀屏的性格就要清冷的多,不過同樣的是,他對待劉曉幾人的時候就要好很多。

可能是平時相處多了,也能一起開開玩笑。

“過,這張不要!”

劉曉右手握拳,伸出食指來敲了敲面前的案機,示意張苞出牌,他要不上關(guān)銀屏的牌。

隨后才抬頭嬉笑道:“這話怎么說?屏兒姐是怎么看出來的?這種事情必須極其聰明的人才會知道的啊。”

關(guān)大小姐沒理會劉曉的彩虹屁,輕輕挑了挑眉毛說道:“其實一開始我是沒想到這個的,是昨天給父親大人收拾書房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史記》上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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