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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明珠恨

明珠甩了甩頭,皺著眉,細細端看眼前人,頭戴著金冠!不是巴雅爾!沒有深棕色的眼眸!明珠一把推開劉玄錦!踉蹌著后退,跌坐于地!

轉(zhuǎn)身又爬了幾步,抬頭望著滿天星斗,聲嘶力竭的大喊,(巴雅爾!明珠想你了!!!)這一聲仿似用盡了氣力般,亦在空中久久回蕩著,印著朦朧如紗般月光,君可聽得到?

明珠低伏著身子不斷顫抖,汗透紅衣,無助模樣,我見猶憐。

劉玄錦聽不懂她喊的是什么,只是心下忽感悲涼,好似被什么狠狠扎入心口,顫抖著雙手趕忙伸手去扶她。卻見明珠早已滿臉淚水。

一黑色身影飄落到明珠身旁,(主子,藥!)

白根搶先一步,扶起了明珠。趕緊倒了幾顆藥灌入明珠口中。

明珠吃了藥后,終是體力不支,軟軟倒入白根懷中,白根抱起明珠便往桃然院方向奔去。

桃然院一片大亂,燒熱水的燒熱水,換衣服的換衣服,給明珠擦身子的擦身子。娜珠問白根也不知細情,急得在明珠床邊團團轉(zhuǎn)。

秋香被人抬回來,才剛剛醒來發(fā)著愣,只記得樂瑤身后婢女向王妃動了手,接著自己剛想喊,便暈了,什么也不記得。

劉玄錦坐于外室,不停回想著剛剛一切。明珠那情真意切的眼情……吳太醫(yī)說明珠憂思成疾……明珠大婚后白日倚欄桿賞魚……夜晚看星星喝酒……明珠說對自己沒一點興趣……明珠說自己也是癡情之人,明了王爺癡情之意……明珠說一個小小庶女,派人殺了便是,何來那么多麻煩……

想著今日跪于明珠身側(cè)的黑衣人,劉玄錦此刻相信明珠所說的都是真話。

劉玄錦想著今夜明珠那雙眼明亮深情的模樣,不知究竟是何樣人,何等的風姿能讓明珠久久記于心間,難以忘懷,自己曾許京都第一俊美男子,也被比了下去。握了握拳,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今日明珠永安侯府噴得那一口鮮血,紅紅一地,深深印在劉玄錦心中。憂思成疾,究竟是有多么的深情?

劉玄錦轉(zhuǎn)身進入內(nèi)室,明珠已被擦洗干凈,換了衣裳,躺于床上。仍是緊皺眉頭,難以舒展,左右拱動,好似還很難受。

劉玄錦看了看被包扎好的左手,“可看了,王妃還有其它傷?”

春香福了福,“回王爺,身前小腹,后背皆有兩處針眼,但傷勢不大。”劉玄錦瞇了瞇眼,暗恨著永安侯府實是不該!

明珠來回拱著,伸出右手衣袖滑下,露出三道深深的傷口,雖然日久,但仍很嚇人,可見當時傷的有多重。一位公主應當嬌養(yǎng),可眼前明珠滿手粗繭,衣袖之下也全是傷痕。她……究竟是怎樣長大的?

劉玄錦回到書房,一夜未睡。

第二日

明珠醒來,伸了伸腰,感覺身體好似比以前好了些,胸口時常悶悶的感覺緩解了不少。床旁邊伏著娜珠,看樣子是守了一夜。

明珠起身拿了被子披到娜珠身上,娜珠咕噥一聲,接著睡著。

明珠輕喚著春香穿了衣裳,坐于銅鏡前看自己少了一綹的頭發(fā)生氣。

外面有人來報,王爺帶著吳太醫(yī)來了。

號了脈,吳太醫(yī)捋著胡子了然的點了點頭,“昨日王妃也是誤打誤撞了,本是氣血不通郁結于胸,反倒是被那藥逼了出來。”怪不得昨日,王妃中了如此霸道的春藥尚能清醒,“王妃雖然有好轉(zhuǎn),但仍要敞開心扉,否則只會比原來更厲害。”吳太醫(yī)終是想通般,起身收拾藥箱,拱手告辭。

明珠點頭,再三道謝,命春香送了吳太醫(yī)。轉(zhuǎn)身坐下瞟了眼還未有走的意思劉玄錦,“王爺可是有話要說?”

劉玄錦昨夜一夜未合眼,滿腦子都是明珠各種畫面。今日顯得精神不濟,眼下烏青。

“王妃昨日受難,都怪玄錦維護不周,玄錦……日后……定然會……維護明珠周全……”

明珠看著劉玄錦那越來越發(fā)紅的臉……不斷回想了昨夜之事,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記不清。莫不是昨日自己?忽探了探身,小聲問道:“昨日晚上明珠可是對……王爺做了……什么事?”

劉玄錦愣了愣,看了看明珠近在直遲的臉,心跳加快,挪了挪嘴唇道:“……并沒有。”

明珠舒了口氣,拍了拍心口,還好還好,“既然沒有,那王爺也早些將昨日之事忘了吧。”

劉玄錦忽的站起,鄭重的說道:“玄錦日后定會護明珠周全,將府內(nèi)事務交還給明珠打理,并讓玉芙日日還給明珠請安,日后定然不讓外人再傳什么明珠不受寵之事。”

明珠挑了挑眉,心中憋了一口氣,所以下人傳自己不受寵是劉玄錦干了嘍?捏了捏拳頭,還想讓柳玉芙日日來給自己請安?還打理府內(nèi)事務?

“這么缺德的主意,是誰給王爺出的?”如今自己多逍遙自在啊,誰想去打理事務了?誰想看柳玉芙那張臉了?

劉玄錦低了頭,他只想讓明珠知道,他想對她……好。

“是玄錦想的,明珠放心,日后玄錦必讓玉芙對明珠恭敬。”

見劉玄錦如此心思,明珠低下頭,回想著昨夜自己當真是沒做什么嗎?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只記得自己看見兄長了啊,當真是沒對他做什么嗎?!

“王爺,以前與王爺幾日見不上一次的日子挺好的。”

劉玄錦想著,許是自己心急了些,明珠心中還有別人,一時間哪能如此敞開心扉?不過來日方長……了然的點了點頭。

“明珠可要去賞魚,玄錦陪明珠去。”明珠突然一陣惡寒。

夜晚

安昀低著頭走回自己院子,剛走了沒幾步突的發(fā)覺有些不對,四周太靜了,平時小廝都會喚聲,公子回來了?今日自己這院內(nèi)四下安靜得出奇。

從小習武,警覺心比常人要強得多,立時轉(zhuǎn)身往院外走,手按到腰間匕首上,小心提防著四下動靜。

“安小公子是要去哪啊?”一聲女子的輕笑傳來。

安昀猛回身抬頭看去,明珠立于屋頂之上,一身大紅隨風飄揚,歪著頭看獵物般看向自己,……猶如記憶中鳳城那晚。心中暗叫不好,回身便跑,可沒幾步便發(fā)現(xiàn),白根立于院門之前,單手握著彎刀。

明珠縱身跳入院中,笑容嫵媚,伸手指了指天空,“今夜月色如勾,安小公子怎地如此不解風情?”說罷呵呵的笑了。

這句話還是當年在邊城跟小紅學習的,說起來,幾分憂怨幾分風情。明珠可是個愛“學習”的孩子,劃重點也快。

安昀回過身直視明珠,那明艷的臉寵,含笑的唇角,卻讓他覺得明珠便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般。

“今日安某已登門致歉,況且昨日公主還殺了安家兩名婢女!難道還不能扯平嗎?”

安昀昨夜被父親狠狠訓斥了,堂堂永安侯府如何能使下毒這種下作手段?既是有仇就應該堂堂執(zhí)劍去戰(zhàn),安家兒郎只有站著死,哪有讓個胡人女子指著背脊罵著下作的道理?真真丟了祖宗十八輩的臉面!日后讓安家如何在青越立足,如何在軍中立威?

安昀今日登門道歉后便一直被罰跪祠堂,此時方才回院。

明珠聽了輕輕哦了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婉轉(zhuǎn),嫵媚之意,輕勾嘴角,“青越勝傳明珠對安小公子一見傾心,趁著夜色特來相會,安小公子這話便有幾分傷人了。”明珠伸手似要撫上安昀的臉龐。

安昀一個閃身,伸手欲將明珠的手打掉,隨著安昀拍掉明珠手的動作,忽的從明珠袖口之內(nèi),一陣白煙撲向自己,再屏息已來不及了,大睜雙眼看著明珠眼神如星光熠熠般笑看著自己……

明珠得意一笑,嬌聲說道,“不是早告訴過安小公子,明珠為人,睚彘必報了嗎?怎么總是記不住?”頭次學人嬌聲說話,語畢又感覺一陣惡寒,聳了聳肩膀,如此說話當真不適合自己。

安昀身子軟軟倒了下去,緩緩閉上了眼睛。

明珠與白根相視,一對主仆嘿嘿奸笑著。

再睜開雙眼,安昀發(fā)現(xiàn)自己躺于床榻之上,半敞著衣領。渾身綿軟無力,臉上微微發(fā)燙,體內(nèi)氣血翻涌,不住發(fā)著抖。

屋外細聽之下,淫聲蕩語不斷,……那低低呻吟之聲,引得自己體內(nèi)好似有什么一浪一浪拍向四肢。

屋內(nèi)小桌旁坐著一身大紅的明珠,端著酒杯細細品嘗著,正斜目看來,“安小公子醒了?”說罷又呵呵笑了起來。

此時安昀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公主當真有仇必報!!”低低的吼著,安昀覺得屋內(nèi)香粉之味撲鼻,明珠斜斜看來的眼波仿似情人般誘人。

“當然了,若是當時不報了,日后忘了如何是好?”明珠很滿意欣賞著安昀此時狀態(tài),起了身走到床邊壓低聲音如耳語般說道:“明珠可不像安小公子,只找個小廝,明珠可給安小公子找個風情萬種的人兒……對了,人家還是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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