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以及他身后的云夢江氏的修士雷厲風行的向金凌走了過來;而魏無羨此時戴著面具,眼神一直躲躲閃閃,不敢直視江澄。
而江澄看了看金凌,手一伸,將貼在金凌背后的黃色的紙人收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則是怒氣沖沖的捏了起來。
紙人收回了之后,金凌怒氣沖沖拿著歲華起來,拿劍對著魏無羨怒氣沖沖的說:“我要打斷你的狗腿!”
“打斷他的腿?我不是和你說過?凡事用夷陵老祖邪術的,直接殺了?喂你的狗?”
江澄怒氣沖沖的說著。
畢竟這十六年里面,江澄最恨用夷陵老祖魏無羨之類的軌道術法。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面,魏無羨他害死了自己的姐姐與姐夫,又害死了自己的父母,還害的之前云夢江氏蓮花塢被血洗。
這個仇,他全部都追加在魏無羨的身上,包括南溪言她退出了云夢江氏這件事情。
可是南溪言,她倒是無所謂。關于邪術不邪術的,她倒是管不著。
只要你是用邪術,但并無害人之心,她就會敬你三分。但若是用邪術做壞事的,直接殺了。
因為這十六年來,她算是看透了這人心的險惡,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并無什么高低貴賤之分,也并無什么名門正派或其他門派之分,人只有善與惡之分。
善與惡決定了人的一切,也決定了人的成與敗。
正當金凌一劍刺過去的時候,被一道藍光給擋了回去。魏無羨此時躲到了樹的后面,而藍忘機則是帶著那日在莫家莊除祟的藍氏子弟來到了大梵山。
此時的南溪言,她覺得自己好像貌似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一道藍光,人便不見了。
現在的仙門世家之間的紛爭,都已經與她并沒有什么關系了。
十六年前在云夢江氏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了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一副丑惡嘴臉和世家子弟的偽善的一面,都讓她甚是惡心,作嘔。
“原來是藍二公子。”
江澄率先開口說道。
這十六年來,藍忘機可沒少四處夜獵。這夜獵的目的,就是來尋找著魏無羨的蹤跡。
因為他和南溪言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隨后,江澄又繼續說:“含光君還真不愧有逢亂必出的美名?怎么今天有空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不知藍二公子此次前來,是和小輩們搶功呢?還是,來尋人的?這十六年來,藍二公子可沒少四處游歷?”
此時,藍景儀很是不滿江澄所說的話,于是就又開啟了他嘴角懟人的功夫:“江宗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必藍二公子心里最清楚?”
江澄回答著。
這十六年來,大家都是怎么來過的,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
藍忘機問靈十三載,只為等一不歸人;而江澄,則是在這十六年來,一直抓著用夷陵老祖邪術和疑似被奪舍之人,實際上就是來尋找魏無羨的,只是由于江澄太過于好面子了,所以才拿這個借口來堵住悠悠眾口罷了。
藍思追則是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金公子,夜獵本就是各大家族相爭。可是,金公子四處撒網,使得其他家族修士舉步艱難,唯恐落入了陷阱。豈非,已違背了夜獵的規則?”
果然還是藍思追識得大體,說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