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魅音舫后臺只有陳留王……”
六經好意提醒蕭大陸,然后拱拱手,轉身離去了。
蕭大陸看著六經遠去的背影,思量著六經的話,其實他知道魅音舫不簡單,只是總忍不住好奇,想要弄個清楚明白。
只是如今六經走了,他一個人斷然不會去魅音舫,站了良久,突然他想到一個人,那天和他在于蓮芝遇害現場的那名護衛。
“那個人如今在哪里?”想到陳阿信,蕭大陸舉頭自問。
而此刻的陳阿信已出陳州,正向襄州行走,速度不可謂不快。
蕭大陸舉頭的姿勢站了很久,最后唉嘆一聲,看了看北方,他覺得事情很不簡單,自從追查于蓮芝的死因,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讓他忘記了“于蓮芝”之死。
“于蓮芝的死……?”蕭大陸想不下去,他覺得混亂不堪。
他身為名捕,第一次感覺事情混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看不清了,他判斷不出一個脈絡,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追查。
這時他還是想到了陳阿信,因為他覺得,只有陳阿信這個點,才是突破口。
“不容易!”蕭大陸搖頭,他想要找到陳阿信,但是陳留王府已經空無一人,蕭大陸不明白,偌大一個人王府,所有人居然走的干干凈凈,事情說不出的詭異,更詭異的是,這些人離開的悄無聲息,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大陸感覺得到事情蹊蹺,今日值班時間,府尹大人話里的意思是,不讓他插手陳留王府的事情。
“不簡單!”蕭大陸從地上撿起一根枯草,放在嘴唇含住,最后咬了一截,然后狠狠的吐了出來,再然后,一轉身,就要回開封府,他打定主意要閉關一段時間,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再參與了。
行走在回開封府的路上,蕭大陸不時的回頭,說好的不再參與,心中卻有些不甘心。又一想到府尹的話,咬咬牙,腳步不移的繼續回開封府。
……
“走了,走了!”
開封城東的一座破廟里,一個書生叫喊著,只是不知道他說的走了是去哪里?
“崔生,我們已經進入了京都,盤纏依然用盡,在此落腳謀個差事,賺些銀兩,等待殿試,如果現在趕路,我們只能乞討度日了。”
“雄二,你我也是經過會試,已經小有名氣,只差一步就能名動天下,怎么能做下賤營生,況且如果被官府查到,說不定會取消資格,反而得不償失。”
“這該如何是好?”叫雄二的沒了主意:總不能餓死吧!
“吧嗒,噠噠……”
雄二剛把話說完,一錠銀子就在他面前滾落,雄二眼睛跟著銀子滾動,他并沒有急著去拿銀子,而是等銀子停下,他扭著頭尋找是誰掉落的銀兩。
廟里一片清凈,除了崔生和自己什么人也沒用。
“你昨天不是說沒有銀子了?”雄二此時自然認為是崔生在戲耍他。
崔生已經拿起銀子,他仔細打量,確認是真的,不是自己眼花,這才對雄二道:“這銀子當然不是我丟的,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雄二不信的眼神看著他:“這么說這銀子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你也不想想,你我二人同吃同住這么長時間,有銀子的話何至于此?”
“這就怪了!”雄二又打量了廟里一圈,同樣一個人也沒有。
崔生也是一樣的打量一圈,撓撓頭:“難道是神仙恩賜!”隨后他走到破敗的石像前,仔細的觀看石像。
“很普通!”崔生看了一眼石像,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銀兩,有些迷糊起來。
“怎么可能!”在崔生說神仙恩賜時,雄二不敢相信。
雄二話音剛落,崔生猛然轉身,雄二似乎也有所察覺,忙回頭看。
“在下云在天!”云在天手拿折扇,大冬日里,居然打開扇了起來。
“銀子是你的?”雄二仗著自己魁梧,擋住崔生身前。
“是我的!”云在天扇著扇子,面帶微笑。
“為什么給我們銀子?”崔生躲在雄二身后,他一側身,露出半截身體和整個腦袋。
“讓你們做一件事?”云在天自認瀟灑的一個收扇,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什么事?”崔生和雄二異口同聲的道。
他們二人看得出這人應該很厲害,如今卻要他們做事,銀兩似乎還不少的樣子,這樣的話事情就不那么簡單了。
“殺人!”云在天云淡風輕的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什么?”崔生和雄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