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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燁眼里出現(xiàn)了一抹驚詫,原以為不過是個草包,誰知道,居然還有如此身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方才那意見的冷厲。

根本是避無可避的!

“白將軍,你年紀大了,動作遲緩,不行了呀!”

白燁臉色瞬間黑了三分。

“顧流離,你放肆!”

白燁再次舉劍而上,夾雜著雷霆之怒,黃昏飛沙一般的凌寒,撲面襲來,直指顧流離要害。

看著他招招殺機的狠辣手段,顧流離一雙眸子越發(fā)的冰冷。

他此時的模樣與她小時候的重合,一樣的冷酷,一樣的嗜血,滅殺親人,毫不手軟。

心,被濃烈的仇恨瘋狂的撕扯著,仿佛快要被吞噬其中。

在白燁舉劍刺來的瞬間,顧流離飛快的抽出腰間的削鐵如泥的軟劍,迎面而上。

強大的氣流附之于劍,帶起滔天的力量,有排山倒海之勢,迅速的襲來。

緋月和緋畫緊緊的拽進手,看著戰(zhàn)斗中的顧流離一臉緊張。

任誰都能看出公子此時的拼命和憤恨!

白燁,是橫在公子心口的一把刀,不除,會讓自己疼痛致死。

但是,此時絕對不是殺掉白燁的時候,他畢竟是受全民擁戴的將軍,若此時殺了白燁,公子很難全身而退。

只希望公子一定要忍住。

看著日日夜夜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仇人,顧流離雙目赤紅,里面席卷著滔天的殺氣。

在魚腸即將刺入白燁血管的時候,她猛然收手,飛快的退開,輕輕的劃過白燁的官服,反腳一踢,白燁狼狽的倒在地上,激起塵埃無數(shù)。

魚腸入鞘,官服破碎!

緋月和緋畫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迎著清晨緩緩升起的陽光,顧流離眉眼微挑,看著官服破爛的白燁,囂張的開口,“就說你年紀大了你還不信,連老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打不過,真是丟人吶!”

仰著頭顱,她驕傲張狂的走上馬車。

白燁,總有一日,你十六年前做的惡事一定會大白于天下的,除非你上愚弄得天,下欺瞞得地!

白燁目姿欲裂。

顧!流!離!

馬車緩緩的往皇宮的方向走去,只留下鎮(zhèn)國將軍殘破的馬車一倆證明著這里發(fā)生過一場爭斗。

“公子,你以后不能再沖動了,要是今天出事該怎么辦?”

此時此刻,顧流離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靜靜的看著車里的緋畫緋月。

“放心吧,在北燕全朝傾覆白燁身敗名裂的時候,我是不會死的。”

倆個丫鬟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雖然最開始奉谷主命令保護公子的,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心疼。

到了皇宮門口,顧流離安慰的拍了拍兩個丫鬟的肩膀,安慰道:“哭什么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下車,大步往禁宮走去。

“顧大人,皇上讓您去御書房一趟。”

“干什么,不上朝么?”

傳旨公公無語的看了一眼面前一臉茫然的人,無奈道:“回大人,已經(jīng)下朝了。”

“……!”點了點頭,顧流離也沒有矯情,直接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臣,顧流離見過皇上,皇上萬……”

“行了顧卿!”皇上擺了擺手,打斷了顧流離的行禮,“聽說你今早在上朝的路上跟白將軍打架了?”

“回皇上,只是切磋。”

“顧卿,你可知欺君之罪?”

“回皇上,聽說白將軍的愛子傷了大皇子,臣只是看不過去,所以才……”

“真的么?”他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懷疑,顧流離卻知道,他只是隨意一問,其實,大皇子的死活他并不是那么關(guān)心。

他在意的,到底還是朝臣的心中有無芥蒂,只要白燁不是有心放縱就好。

“回皇上,臣不敢有欺瞞。”

皇上點了點頭,這個話題算是帶過了。

“左相已經(jīng)有三天沒來上朝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沒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顧流離整個都懵逼了,她沒有發(fā)現(xiàn)啊。

“你不知道?”他眼睛輕輕瞇了起來,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危險。

顧流離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

“呵呵……回皇上,左相他這幾天下不了床,身體不舒服來著。”

幾個朝臣剛剛走進御書房聽到的便是顧流離這無恥下流的話,腳步一頓,一張張連瞬間便變得難看起來。

真是不知廉恥!

竟然如此侮辱左******臣!

燕盛天對著顧流離投去隱晦的一瞥,“顧卿,我不管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明天朕要看到左相上朝。”

聞言,顧流離一陣懵逼。

那個男人現(xiàn)在估計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會聽她的話么?

怎感覺這么懸?

見顧流離不吭氣,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有問題么?”

“沒有,臣一定會把他帶來的,就是抱也得抱來。”

外面的幾個臣子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退下吧。”

“臣告退。”

顧流離一臉生無可戀的走了出來,抬頭,便看到了站在外間臉色難看的諸位大臣。

臉上又掛起了一抹邪肆張揚的笑容,“各位大臣,你們是在偷聽墻角么?”

“哼!”

“無恥!”

“奸佞!”

“小人!”

“各位大臣這樣罵自己真的好么?”

眾大臣:“……”

臉色難看的看著那抹紫色恣意張揚的走了出去,幾個大臣的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

這個奸臣!分分鐘想殺他一百次!

可是,他們也只能想想,畢竟,對方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右相,身后有皇上撐腰,他們,動不了。

出了皇宮,顧流離一臉陰郁的吩咐,“去南宮府。”

緋月一愣,緋畫一怔。

倆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公子你又想怎么去折騰人家了?”

聞言,顧流離額頭默默的流下一滴冷汗,“怎么說話呢?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折騰,說不定他多期待本相去呢。”

緋月緋畫默默的把頭扭向窗外,明顯對顧流離不忍直視。

馬車緩緩的行駛,不一會的時間便在南宮府停了下來。

緋畫去叫門。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不一會的時間門便被人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廝。

看著面前的緋畫,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緋色,“請問,您找誰?”

“我們家大人來看左相大人。”

小廝看了一眼面前的馬車,見華麗異常,便猜想是朝中之人。

點了點頭,“你們進來吧,我去叫相爺。”

顧流離跳下馬車,小廝這個時候剛好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驕陽之下一身桀驁的少年的時候瞳孔清晰的縮了一下。

“你……你是……顧流離!”

迎著驕陽,顧蓅離揚著下巴點了點頭,“嗯,是本相!”

“啊——”一聲驚叫響起,小廝不要命的往里面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撕心裂肺的吼道:“快告訴公子,顧流離來了。”

顧流離:“……”

“噗嗤!”

緋畫和緋月忍不住的笑出聲,“公子,看來你名聲大噪啊。”

“閉嘴,有你們這們嘲諷人的么?”

輕哼一聲,顧流離率先走了進去。

尼瑪?shù)模乃芟雭硭频茫?

顧蓅離順著小廝發(fā)出的聲音走了過去,直徑來到房門前,抬頭看了看,抬頭,猛地踢開了那緊閉的院門。

如果說顧流離對他還有一點內(nèi)疚之心,那么,在此刻看到他這舉動的時候完全沒有了。

男人一襲白衣飄揚,此時正站在院子來,拿著一支飛鏢往靶子上釘,而靶子上則是她的畫像。

看著這一幕,顧流離瞬間便怒了。

怒氣一波接著一波奔涌而出,完全控制不住。

揚手,一掌打出,不遠處的靶子轟的一聲坍塌。

方才那小廝聽到響動,一下子竄了出來,當在南宮扶塵前,顫抖道:“顧,顧流離,你有什么沖我來,放過我家大人。”

剔著眉梢,顧流離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紅唇輕輕勾了起來,“那好,先把衣服脫了,讓我一覽你的身姿!”

聞言,少年一下子就紅了眼睛,輕輕的拽著衣服,準備脫下。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南宮扶塵一下子就怒了,“顧流離!我跟你勢不兩立!”

說著,一把抽出長劍朝著她便刺了過來。

顧流離整個都懵逼了。

躲過劈頭蓋臉過來的劍,一把握住他的命門。

“你發(fā)什么瘋呢?又不是大姑娘,裝什么三貞九烈!”

聞言,南宮扶塵狠狠的咬咬牙,抬起頭狠狠的瞪著顧流離,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無恥之徒!放開本相!骯臟!”

喲呵!這特么的是真的把她當斷袖了?

真是沒有智商,她哪里看上去袖子的斷的!

顧流離一把甩開他的手,語氣狂躁。

“明天給老子去上朝!”

“本官不用你管!”南宮家世代清白,卻在他這一代被毀了。

這一切,都是怪眼前這個骯臟齷齪的男人!

顧流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嗎,忍住暴走的沖動。

“南宮扶塵,多大點屁事,你至于么?大不了本相讓你親回來!”

“你……咳……咳咳……”

南宮扶塵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手扶著床,咳個不停,蒼白的臉也因為這咳嗽染上了深深的緋色。

不知道是嘴抽了還是中邪了,顧流離突然爆出一句:“其實,你這小模樣還是很性感的。”

“噗……”

南宮扶塵終于遭受不住刺激,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顧流離一驚,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么不經(jīng)氣。

“緋月緋畫,快點去叫御醫(yī),順便把我九花玉露丸拿過來。”

聽到九花玉露丸緋月和緋畫便知道公子又惹禍了。

無奈的嘆息一聲,倆人只好認命的分頭行動了。

這一刻,忽然有些心疼南宮公子,遇到公子,真的怪倒霉的。

夜色漸漸的來臨,整個北燕被一片黑夜默默的籠罩了起來。

朗月臨空,風(fēng)葉靜止,兩岸人家的燭火在燈罩中點點跳動。

清河邊,一襲白衣的男子迎風(fēng)而立,微風(fēng)吹起滿頭青絲,衣袍鼓動,飄飄欲仙。

茫茫天地間,仿佛只余下了清河邊上那出塵若仙的身影,只一眼,便引人沉淪。

此時此刻,那張絕美面容正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小道,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盛京都被濃濃的黑夜所籠罩起來,街上的行人漸少。

青絲若夜泉,那人當邊而立,看著那遠處空無一人的小道,他淡淡一笑,月下黑瞳染上了一抹失落。

“大人,左相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微微猶豫了一下,他又道:“左相現(xiàn)在情況不是太好,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對上御醫(yī)意有所指的眼睛,顧流離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你放心,本相會好好疼愛他的。”

御醫(yī):“……”

跟丞相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緋畫,送御醫(yī)出去吧。”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顧流離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拂塵,眉心輕輕的皺了起來。

她倒是希望,南宮拂塵能就此退出朝局,也免了日后的兵刃相向。

南宮拂塵的確算是驚艷才絕,可惜,他過于優(yōu)柔寡斷了,空有一身計謀也無法使用。

如此,注定不是她顧流離的對手。

正在這個時候,緋月從外面走了進來,偏頭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宮拂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主子,二王爺?shù)礁先チ恕!?

“燕明昭?他去我府上做什么?”

在朝中,他與燕明昭一向沒有什么交集,他到自己府上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看著顧流離一眼懵逼的樣子,緋月無奈的開口,“當日你被賢妃陷害入獄的時候,二王爺在最后關(guān)頭為了說了好話。”

聞言,她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兩下。

想起來了,當日,在皇上猶豫的時候,二王爺幫了一把。

這說好聽是推波助瀾,說不好聽就是馬后炮!

因為皇上本就沒有想真的殺她。

只是,人家既然來了,她不去似乎也說不過去。

“走吧,緋月緋畫,我們?nèi)タ纯础!?

看著顧流離走出去的身影,一直處在防備中的小廝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如果再不走,還不知道會對公子做出什么事。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的前行,轉(zhuǎn)眼間,便來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位于京城西南,是除皇宮以為最氣派的一座府邸。

顧流離下車,刷的打開折扇大步走了進去,緋畫和緋月默默的跟在身后。

繞過悠長復(fù)雜的長廊,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客廳。

大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在里面喝茶的燕明昭。

嘴角輕輕揚起一抹不羈的弧度,顧流離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不知道王爺?shù)轿腋∮泻鸵娊棠兀俊?

“見教不敢,本王聽說左相病了,姑而尋了一下稀罕的物件送你。”

“送我?”顧流離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南宮拂塵病了,為毛送她東西。

可是,當她看到從外面緩緩走進來的美少年時,終于明白了送她東西的緣由。

就在顧流離愣神的時候,一排排美少年已經(jīng)站定了,含羞帶怯的看著她,微微額首:“大人~”

“……”顧流離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的集體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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