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農(nóng)門丑媳旺夫記
- 夢想霓裳
- 4334字
- 2020-04-23 00:00:00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體內(nèi)奔波的怒氣,他上前一步,“皇上,小兒是無辜的,大皇子出事之日,他根本就不曾出過門。”
“白將軍此言差矣,將軍見多識廣,難道沒有聽過近親不得作證么?因為……”她旖旎撩人的眸子里輕輕的閃過一抹譏諷,“將軍也知道,偽證這種東西是很……”
“顧流離!”
白燁低吼了一句,看向顧流離的雙眸越發(fā)的森冷陰詭。
南宮拂塵和燕夙宸眼睛一同放到顧流離身上,眉頭不由自主的輕皺了一下。
是他們的錯覺么?
為什么覺得她好像在刻意的針對白燁。
“父皇,是真是假,傳皇兄上殿指認便可,免得,被有些人鉆了空子。”
說著,燕夙宸眸子輕輕的看向顧流離,似乎是意有所指。
顧流離面不改色的直視著前方,沒有看燕夙宸一眼,心中卻為這個男人的警覺而暗暗咋舌。
燕夙宸,果然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
不一會的時候,大皇子燕明齊便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站在大殿中央,十分虛弱的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說吧,他是不是殺你的罪魁禍首?”燕盛天臉上帶著明顯的煩躁,似乎很是不耐。
燕明齊抬頭看去,卻一眼便瞥見了顧流離似笑非笑的眼睛,身體猛地一顫,下一秒又快速的移開。
“回父皇,是。”
“皇上,我是冤枉的!”白凌軒最后一絲希望被打破,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大皇子竟然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皇上,臣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犬子不可能會做出這等無法無天的事的。”
看著白燁焦急的模樣,顧流離眸子一冷在冷,好像于瞬間冰封千里。
白燁,原來你也會在乎家人么?
還以為,你在乎的只有你的榮華富貴和將相侯位呢!
燕盛天瞇了瞇眼睛,輕輕的掃過跪在地上的白凌軒,后又看向顧流離:“顧卿,你怎么看?”
上前一步,她諄諄而談,一派正義之像。
“臣認為,人一般都有一個本能,尤其記得傷害他那個人的面貌。”
一句話,輕輕的將白凌軒推入了死亡地界。
白燁七巧幾乎生煙。
如果不是此刻身在金殿,他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無恥鼠輩!
“爹,你救救我呀,真的不是我殺的。”白凌軒拖著全身的傷,一步一步的爬到白燁腳邊,顫抖的抓住他的衣角,滿面祈求。
“滾開,你這個孽子,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擔。”
“……”白凌軒一愣,眼里閃過一抹波動,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白燁,“爹,你說什么?”
“哼!”
白燁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雙眸冷漠的直視著前方,唯獨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內(nèi)心的痛。
殘害皇子,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上沒有累及其他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
如果此事他再求情,皇上必然會認為他占著軍功而有恃無恐,那,整個白家便會真的走到盡頭了。
燕盛天隱晦莫名的看了一眼白燁,收回視線,“白凌軒殘害大皇子,罪證確鑿,即刻起……”
“皇上,臣有話說。”
燕盛天一頓,被人突然打斷,眉頭不悅的輕皺了一下,“顧卿有何話可講?”
“臣認為,白家公子年輕氣盛,想必那是一時失手,圣人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不如,皇上再給白公子一次機會。”
燕盛天瞇了瞇眼睛,看向顧流離的目光多了一絲絲的探究,“那顧卿以為該當如何?”
“養(yǎng)不教父之過,不如就讓白將軍受過好了,白家公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三十,白將軍官降一級,其夫人斥奪一品誥命的封號。”
“皇上!”白燁連忙上前一步,臉上盡是驚慌,“犬子犯得乃是大罪,不能輕易饒之,還請皇上賜死!”
他費了多少的心血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怎么能因一個兒子便生生的斷送掉。
“誒!朕覺得顧卿說的很有理,就按顧卿的說的辦吧,退朝。”
“哼!”白燁一甩衣袖,絲毫不顧忌滿身鮮血的白凌軒,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金碧輝煌的金殿上,顧流離睨著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面如死灰的白凌軒,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痛吧?痛就對了,這樣,才能怨恨白燁,也才能為她所用。
“丞相真會捏人七寸,既讓白凌軒感恩于你,又讓白將軍蒙受降級之痛。”
“呵呵……”緋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寡淡的弧度,“王爺?shù)故强吹拿靼住!?
顧流離輕輕挑眉,眼底生出流露出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瞬間讓那張仿若能顛倒眾生的臉愈發(fā)撩人。
看著眼前這張臉,燕夙宸眼睛莫名的深邃了些許。
上前一步,燕夙宸身子微微傾側了過來,狹長的鳳眸緊緊盯著面前這張傾國絕色的臉,來了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臉,“本王記得先前給了你九千萬兩銀子,買的是你,不知丞相什么時候能夠讓本王驗貨,也好讓丞相知道本王是不是真的三秒。”
“什么?”顧流離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懵逼,接著,十分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王爺以為九千萬就能買我么?”
看著那抹已經(jīng)淡出自己視野的身影,燕夙宸漆黑的眸子一凝,嘴角勾起抹斜斜的弧度,帶著點點玩味。
顧流離剛出了金殿,大皇子燕明齊便一臉討好的迎了上來,“顧大人,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什么時候給我……”他為難的看了看自己的胯部,有些欲言又止。
“拿著,這個每月一粒,一年之后再給你治。”
“啊?”燕明齊一愣,“顧大人,不能快點么?”
“不能,你如果想完好無缺就按照我說的做,不然……”邪佞的眼神輕輕掃了過去,含著一抹說不出的危險。
燕明齊一怔,立即點了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顧大人的。”
“嗯。”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顧流離邁下長長的臺階,將身后這座巍峨的大殿甩在了身后。
燕明齊盯著她的身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顧流離!等本皇子恢復了之后,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只是,一年之后北燕是否存在就還是一個問題了。
顧流離踱步在大道上,抬頭瞥了天邊的一輪驕陽,眼波輕輕轉了一下。
“閹了大皇子的就是你!你還用治病威脅大皇子讓他指證白凌軒,你太惡毒了!”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身影,驚得顧流離差點沒有跪下去。
虎著一張臉轉過身,卻見楚梓一臉義憤填膺的看著他,那模樣,就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也確實如此!
只是,她顧流離做什么還真的輪不到別人來多說什么?
轉身,嘴角輕輕的掛起一抹殘戾的笑,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男人的下顎,對上他防備的雙眸,低笑。
“如果這件事你敢透露半分,大皇子就是你的下場。”
聞言,楚梓狠狠的抖了一下,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胯部,紅著眼睛瞪著顧流離,“你流氓!”
目光一沉,顧流離捏著他下巴的手猛然施力,“少給老子鬼扯淡,要是你敢惹我不快,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楚梓徹底的不敢說話了,就這樣紅著眼睛看著顧流離,有那么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的心臟不會跳動了。
一直以來,民間對這個人的說法可是有很多的。
殘暴不仁,男女通吃,圈養(yǎng)小倌,還欺辱忠臣,前段時間,周小姐不過是撞了他的船一下就把人家嫁給了一個那種男人。
楚梓看著顧流離的眼神越發(fā)的懼怕,身子也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走出這座巍峨的金殿,顧流離卻沒有回宮,而是直接轉身去了后宮中那方殘破的小院。
穿過拱橋,她熟門熟路的照著往昔的記憶來到扶蘇奕的院落,抬腳,剛要進去,卻突然想到什么。
把即將踏進去的一只腳抽了回來,顧流離轉身。
不期然的對上楚梓防備的目光,她陰測測的勾了一下嘴角,“別跟著老子,在這等著。”
“……”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想跟著他,誰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做什么?
警告的瞥了他一眼,顧流離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天邊的一抹驕陽傾斜而下,將這座小院點綴的生機勃勃。
風起林動,簌簌的枝葉摩挲聲中夾雜著清凈冷香的味道,有股安靜人心的力量。
男人依舊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樹下,正捧著一本書認真的閱讀。
他就好像是繪畫大師筆下最精心描繪的一幅畫,或許,就算是名滿天下的第一畫師也不能將他的風華繪出半分。
就在顧流離看的深入的時候,男人突然抬起頭,森冷的目光直視她探究的眼睛。
“做什么?”
清冷涼薄的嗓音緩緩吐出一句,含著一股忽視不掉的矜貴和冷傲。
他那明顯不待見的模樣讓顧流離瞬間便火了。
冷哼了一聲大步走了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冷漠的男人,“我說扶蘇奕,你能不能不每次都擺著一張臭臉。”
修長的指尖輕輕翻開一頁,就是余光也沒有給顧流離一個,寡淡的薄唇親啟,“你不喜歡可以走。”
顧流離:“……”
好吧!這個男人就這樣,性格使然,不是看她不順眼。
顧流離這樣安慰自己。
氣氛一時之間又冷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只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無奈的撫了撫額,顧流離有些無奈。
真的是作死,好不容易跟這個男人的關系好了那么一丟丟,又因為上次的爽約而回到解放前。
真的是沒有苦逼,只有最苦逼。
嘆息一聲,顧流離挨著男人坐了下去。
后者看書的動作一頓,眉頭輕輕一皺,冰薄的眸子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穿透而來,唇瓣輕輕吐出兩個字,“自重!”
“我一點都不重。”虎著一張臉吐出一句,顧流離又厚顏無恥的往扶蘇奕這邊擠了擠,后者直接站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齊厲和齊刃兩個暗衛(wèi)對視一眼。
“這個小白臉一天往主子這里跑,難不成是對主子有什么荒唐的念頭?”齊厲眼里閃過一抹冷光。
主子也是旁人能夠隨意侮辱的!簡直找死!
“放心吧,放眼天下,只要主子不愿意,誰也不能奈他何?可問題就是……”
齊刃隱去了后面的話,無奈的嘆息一聲。
依照主子的性子,這人三番五次的挑釁,早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可是,主子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對他放縱。
雖然他態(tài)度看上去有點冷漠。
但是,如果熟悉他之后就會明白,主子如今對這小白臉的態(tài)度可謂是十分熱情了。
扶蘇奕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他位置的人,深邃幽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有什么目的?”
顧流離一愣,緩緩的抬起頭,“什么意思?”
轉身,男人留給他一個桀驁的背影,低低的開口,“本宮區(qū)區(qū)一個南秦質子,無財無權,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讓丞相如此惦記?”
說這話的時候,扶蘇奕那雙藏在衣袖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無聲的訴說著他此時的心情。
顧流離眉眼一緊,心里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
原來,在他看來她的接近一定是蓄謀已久的么?
起身,顧流離緩緩的踱步到男人面前,如妖如煙的面容上染上絲絲冷笑。
“扶蘇奕,還老子送你的船來!”
顧流離這一聲吼的極大,震得藏在暗處的兩個暗衛(wèi)險些跌了下來。
有沒有搞錯,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還以為他能說出個什么東西來,結果,一開口居然是那么俗氣的話。
扶蘇奕也詫異的挑了挑眉,衣袖里那雙緊握的手悄無聲息的放松了來。
原本以為,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可是現(xiàn)在,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知道,這一切,沒有任何的目的。
他是何等愛財?shù)囊粋€人,既然能忍痛贈送他那么貴重的東西,必然對他真心相待的。
他是一個聰明的人,能以任何方式達到目的,絕對不會浪費自己一分錢的。
這一刻,扶蘇奕的心里忽然暖暖的。
顧流離狠狠的瞪著她,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外表再怎么不惹塵埃,與世無爭,可他終究是出生于皇室的人。
這個時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皇宮,而比皇宮危險的,便是一開始就生活在皇宮的人。
純白的衣角在夜風中悠然一浮,轉身,顧流離便走。
不知道是不是打擊來的太迅猛,就連腳下也沒有注意,一個不慎,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撲去。
眼看就要摔倒,鼻翼間卻傳來一陣冷香,下一秒,一只手牢牢地覆住她的……胸!
手忙腳亂的推開男人,顧流離抬頭看去,卻見他一臉的淡漠,眼底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
顧流離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纏的緊,不然,自己一直嚴防死守的秘密就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