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她很抱歉。

案件懸而未破給我們造成很大的輿論壓力。

現在的懸謎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長胡子老男人究竟干了什么？吳雪是自殺還是他殺？為什么歐陽會被殺死？長胡子是不是兇手？惡魔到底有多少？吳雪死前的笑容是已有了赴死的決心還是因為她身處婚禮？少管所自殺的男孩會不會是最后的導火線？林淮祁和歐陽南康是不是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帶著這些疑問，我來到了周捃家！“抱歉，我又來叨擾了！”

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看著我。

“滾，沒有你們想要的線索！”

隨即熟悉的一幕上演了，他將門使命摔上。若不是鐵門，我想這門早已被他摔得粉碎。

我開車輾轉來到周捃兒子的墓地——玉天堂。

今天是五月2日，正值放假。

四個大字，周規之墓刻在一塊石碑上！而此時我的注意力全在墓碑旁的花上！誰！來這祭拜過？是因為清明節嗎？還是殺子仇人死了的慶祝！

出于對逝者的尊重，我也帶了一捧花，放在了一旁。

雖然余光只瞟到了一眼，我還是停住了腳步。周規旁邊的墓是——周捃之妻！但她的墓碑周圍卻沒有一束鮮花！為什么？為什么會沒有？難道不是周捃放的嗎？

我找到了墓地的管理員，據他的說法：每個人來都有登記在電腦里的。

“快點讓我看看！”我沖動地叫了起來。

掃墓的人只有周捃！三月31日下午3點47分！雖然不排除有人假借去其他墓地的名義，而真正去了周規墓地的可能。

但這依然是個驚人的發現！

我驅車再次回到了周光居住的小屋！

按了兩下門鈴。沒人應答。難道跑了？正當我準備叫來公寓管理員時，他回來了。

“怎么又是你啊！”

“你去干嘛了？”

他從我身邊走過，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又舉了舉手中的菜。

“看不出來我是去買菜的嗎？”他咂了咂嘴。“最近的警察還真是沒用啊！”

“請問你3月31日下午是不是去給你兒子掃墓去了！”

“是啊，怎么了？該不會連掃墓都掃不了吧！”

他脫去了鞋子，穿上了拖鞋。

“為什么你只給你兒子送了花？”

“因為那天是愚人的前奏，老天會騙人！”

說完他從超市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單手掰開，猛了一口。

“如果沒事就請回，有事就進來吧！”

這句話倒是讓我出乎意料。

房間很單調，除了該有的生活用品，其他真是什么都沒有，別說電視機了，就連微波爐我都沒看見。

雖說用具什么都沒有，但有一樣卻充斥著整個房間的大半部分——吃剩的盒飯外殼。

“屋里可能比較熏人，你如果受不了就回去吧！”

他哈哈兩聲仰天笑。我又怎會因為味道就退縮呢！

“你一直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是啊！有十多年了”他背靠墻壁，雙眼緊閉。“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就一個問題！”我正襟危坐。“人是不是你殺的？”

“哈哈哈哈，就算是我殺的，我會告訴你嗎？”他把喝光的啤酒罐隨地一扔，站了起來，雙目炯炯有神，對著我說：

“我因為他，失去了妻子和兒子，而他現在死了，我的一個心愿有算是了結了。

“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那天，也就是3月27日我去過沁苑莊！其他的靠你們自己查吧。我恨你們任何一個有身份的，包括警察！我累了，請你回去吧！”

我站起身。他卻坐了下來，再次緊閉雙眼。不知是否真切，我隱約看見他的雙眸旁眼淚在緩緩墜落。

替他將門關上后，我離開了這棟公寓。